“米內君此言差矣!”載仁冷冷的說道:“米內君只考慮到帝國正規軍的數量,卻忘記了,在東京市區內,還有幾百萬帝國臣民,他們不是帝國的武士?不會拿起槍來與支那士兵戰鬥?”
“在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線上,我共部署了二十萬兵力,為的就是消耗支那獨立師部隊進攻的銳氣,等進入市區內巷戰之後,所有的帝國臣民,都會成為戰士,我載仁何愁無兵可用?”
米內光一沉默了,他不信載仁的鬼話,要是全民皆兵,全體玉碎有效果的話,帝國也不至於在幾個月之內,連吃敗仗,丟失了九州島、四國島、北海道以及本州島大部領土,讓支那獨立師部隊長驅直入,兵圍東京。
不過,再跟載仁爭執下去,顯然是不明智的,現在的天皇陛下,誰都不相信,就相信自己這個詭計多端卻屢屢誤事兒的弟弟,言聽計從,載仁現在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在帝國所面臨的威脅局面,豈不是載仁一手造成的,但天皇陛下就是看不到,沒轍!
再者,現在載仁是兵權在握,掌握著生死予奪的大權,萬一在東京失守之前,這個混蛋來個狠手,藉機剷除異己,自己肯定是第一個挨槍子兒的人,以自己對載仁的瞭解,窮途末路之下,這傢伙肯定幹得出來,罷了,少說為佳!
大臣們似乎吃了個定心丸兒,紛紛告辭離去,等人走光了之後,載仁那種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表情,一掃而空,滿臉的陰鬱,人也萎靡下來,這表情,可是把裕仁嚇了一大跳,急忙問道:“皇弟,你怎麼了?”
“唉!”載仁沉重的嘆口氣,緩緩的說道:“皇兄,實不相瞞,剛才的那番話,是臣弟為了安撫眾臣之心才說的,實際情況是,東京能夠堅守三個月時間,已經是奇蹟了!如果按照支那獨立師部隊今天的進攻勢頭判斷,東京最多能堅守一個月!”
“啊!”聞聽,裕仁一屁股就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六神無主的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他徹底害怕了,現在的日本,僅剩下東京一隅之地,自己連逃跑的地方都沒有,如果落在支那士兵的手裡,裕仁知道下場會很慘,可自己不想死!
“皇兄,不用擔憂!”見自己的天皇老哥一副魂飛魄散的模樣,載仁急忙安慰道:“皇兄,臣弟早有計劃,在本州島東北部和西北部戰場糜爛之時,臣弟就開始著手籌謀了!”
“皇弟,你有良策,可保東京無虞?”裕仁完全放棄了平素高高在上的所謂天皇威嚴,眼裡冒出希冀的光芒,眼淚汪汪的拉著載仁的手問道。
“皇兄,不是良策!”載仁苦笑著說道:“是最後萬不得已的退路,在東京失陷之際,臣弟可安排皇兄和皇嫂以及幾位皇侄,離開東京到德國去流亡,而臣弟會留在東京,與東京共存亡!臣弟已經命令駐德國大使館,開始著手安排這一切!”
裕仁眼中希冀的光芒,頓時黯淡下去,搖著頭說道:“皇弟把事情想得簡單了,現在,東京被支那魔鬼唐秋離的數百萬大軍,包圍的水洩不通,陸路和空中的交通全部斷絕,朕如何能夠離得開?”
“恐怕,現在朕的相片,支那獨立師士兵人手一份了,朕走不掉的,再者,朕豈能忍心把皇弟一個人留在東京赴死!”
“皇兄,臣弟有辦法,讓您安然離開東京到達德國!”載仁非常有把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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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二百六十章 消耗戰
“皇弟有心了!朕的安危自知!”裕仁搖著頭說道,他不相信載仁能有這個本事,支那獨立師部隊數百萬人,從天空到陸地,把東京圍個水洩不通,連一隻耗子都鑽不出去,何況自己拖家帶口的一大幫子人?
“皇兄!”載仁低沉著嗓音說道:“皇兄勿要質疑臣弟的後手,再激戰幾日,一旦第二道防線失守,支那獨立師部隊突入市區,臣弟會驅趕十幾萬東京市民,從東部離開東京,皇兄混在市民中間出城,中途會有臣弟的手下接應,而後到達仙台,從仙台乘船趕往南美大陸!”
“哪裡是德國人控制的地盤,唐秋離鞭長莫及,如此,皇兄和皇嫂以及幾個皇侄則可安然脫險,保留帝國皇室血脈,以圖東山再起,那個支那魔鬼總不會殺光所有日本人吧?”
“只要皇兄在,大日本帝國就在,倖存下來的帝國臣民,就不會絕望,就會有執念,帝國就會有復國的希望,臣弟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皇兄必須走,皇兄肩負大日本帝國復國的重任,可比載仁玉碎在東京,要沉重得多!”
至此,裕仁已經相信了載仁的話,他沒有顧及到載仁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