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倒下幾十個,也暴露了這些打黑槍的傢伙們的位置。
一一三旅機炮營的重機槍、迫擊炮一陣猛打,這些遊雜武裝,想撤退已經不可能,處於絕對優勢兵力的一一三旅,把這四百多人,團團圍住,當場消滅了三百多人,剩下的百十來個俘虜,被五花大綁的壓在山腳下。
那個日本特務,剛剛架起電臺,沒來得及發報,就被一發迫擊炮彈,連電臺帶整個人轟上半空,這場遭遇戰,不到三十分鐘就結束了,趙登禹抹抹頭上的冷汗,好懸,身為軍人的他,很清楚後果,被這幫傢伙伏擊,彈藥殉爆,自己這個旅,恐怕剩不下多少活著的人。
通訊兵送來,獨立師參謀長馮繼武將軍的電報,通知一一三旅,武器彈藥,已經接近約定地點,前衛營已經趕往約定地點聯絡,剛才的槍炮聲是怎麼回事?
獨立師的護送部隊,比規定時間,晚到了將近三十分鐘,卻因此躲過了一場有可能發生的災難,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不過,因為遲到,獨立第一旅旅長李洪剛,在戰鬥結束後,受到了師長唐秋離的嚴厲批評。
用唐秋離的話說,這是兩回事,功過不能相抵,沒按規定的時間到達,就是沒有完成任務,任何的僥倖心理,都會葬送部隊,尤其是和日軍作戰的時候。
這是獨立第一旅自組建以來,第一次受到師長的批評,從血手團的第一大隊,到一支隊,再到後來的獨立第一旅,李洪剛旅的戰鬥力,官兵的素質,都明顯要高出其他的部隊,打了不少大仗、惡仗。
尤其是在東北安東之戰,當時的獨立第一旅前身,血手團一支隊,獨自抗擊日軍一個野戰師團的多次進攻,幾乎打殘了,減員幾乎超過二分之一,這樣的一支部隊,因為小事兒,而受到嚴厲的批評,全旅一萬三千多官兵內心的委屈,可想而知,有些幹部戰士的牢騷和怪話,不可避免的出來了,也傳到了唐秋離的耳朵裡。
私下裡,他也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為了能按時到達約定地點,安全地把武器彈藥,移交到二十九軍手中,脫離大部隊後,日夜兼程趕路,很多駕車的騾馬,都要累倒了,獨立第一旅四團的護送戰士,每逢上坡騾馬吃不住勁兒的時候,就把繩子系在車上,把自己當騾馬用。
唐秋離也看到四團,不少幹部戰士肩上的勒痕,和手腳上的傷痕,心裡也問過自己,是不是太苛求了?
李洪剛倒是沒什麼負擔,他還特別召開了一次,全旅連級以上軍官會議,把有牢騷和怪話的軍官,狠狠批了一通,又讓軍官們分頭做戰士們的工作,這股風很快就剎下去了。
趙登禹帶著警衛營,在前面等待著獨立師護送部隊,四團的先頭營,很快就趕到,雙方取得了聯絡,很快,後面一眼看不到頭的騾馬車輛,從黑夜裡聚攏過來。
雖然有心裡準備,一一三旅的官兵,還是被數量巨大的武器彈藥給驚呆了,他們看著車上的機槍、火炮,一陣眼熱,恨不得馬上裝備。
四團移交完武器彈藥,全體軍官和戰士的心中,就像放下了千斤重擔,渾身的骨頭都輕鬆,這一路上,為了這些寶貝疙瘩,沒少吃苦頭,現在,任務完成了,該回去狠揍這些象瘋狗一樣,緊追著後面亂咬的土匪。
看著獨立師的部隊,迅速的消失在來時的路上,趙登禹的心裡,百感交集,這麼多的武器彈藥,一路上都是山地行軍,獨立師護送部隊,吃的苦頭可想而知。
而他們馬上就能返回去,投入戰鬥,自己一個齊裝滿員的旅,卻像被保護似的呆在這安全的地方,毫無作為,副軍長對二十九軍的戰鬥力不放心啊?
軍人的傲骨和自尊,使趙登禹不能置身事外,都是軍人,二十九軍不比獨立師差到哪去,他就覺得心裡在燃燒著一團火,是對戰鬥的渴望,還有為二十九軍爭口氣的衝動。
他命令通訊兵,馬上給負責戰役指揮的,獨立師副師長劉鐵漢中將發電報,內容如下:“獨立師副師長兼小五臺山戰役總指揮劉將軍勳鑑,二十九軍一一三旅,堅決請求參加圍殲土匪的戰鬥,全旅將士,誓與獨立師並肩作戰,望閣下批准”
正在行軍途中的劉鐵漢,接到趙登禹的電報,頗感為難,讓二十九軍接應部隊,原地待命,作為戰役總預備隊,是事前制定好的作戰計劃,就是考慮到二十九軍的部隊,裝備水平和單兵素質,與獨立師的部隊相比較,有很大的差距,雙方之間不好協調配合。
現在,部隊正在急行軍,戰士們幾乎耗盡了最後一絲精力,離計劃到達時間,還有是三個多小時,李洪剛旅的正面阻擊任務,壓力很大,在兩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