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唐秋離預料之中。
兩人並沒有採取任何措施,在有槍就是草頭王的年代,這些背後雖然有日本人支援,卻無武力背景的人,難成氣候,作為華北防務支柱的獨立師和二十九軍,牢牢控制在唐秋離和宋哲元手中。
只是,宋哲元痛苦的看到,二十九軍有些軍官,在這能檢驗人心的時候,和王揖唐、王克敏之流遙相呼應,打得火熱,雖然不是有統兵權的主要將領,也在二十九軍各級軍官之中,形成不穩定因素,而這些人,有的是跟隨他多年的老兄弟。
唐秋離帶領部隊,悄悄開回北平,把騎兵旅留在城外駐紮,在這種敏感時期,大批軍隊入城,會引起市民的恐慌和猜測。
唐秋離在山虎的帶領下,輕裝簡從,趕到協和醫院,和宋哲元會面,這次會面,極其機密,知道的只有山虎等寥寥數人,連梅婷都不知道唐秋離已經返回北平。
一夜,這一夜,不知道唐秋離和宋哲元談了些什麼,據後來坊間猜測,此次會面,奠定了後來華北全面抗戰的格局,宋哲元悄然隱退,唐秋離正式接掌華北軍政大權。
辭別宋哲元,唐秋離依舊為老軍長,談起相扶多年的老兄弟,而今的背叛,那種黯然失色,意興闌珊,扼腕嘆息的神態,而感到心中鬱郁。
和帶隊接記者團,到小五臺山戰場的秋泉見面後,唐秋離的心情,還是有些黯然,他想到的是自己,當全面抗戰的艱苦歲月到來時,跟隨自己多年的摯友和夥伴,能否出現像二十九軍那樣的局面?甚至成為刀兵相見的仇人?
敏感而心思縝密的秋泉,看到唐秋離興致不高,也沒有過多深問,他了解這個弟弟,如此年輕,肩上承受的負擔,遠遠超過同齡人,怎能強迫他做到哪些老江湖那樣,喜怒不形於色,尤其是在自己的哥哥面前。
秋泉簡單的彙報了記者團的情況,特別提到,南京新聞記者團的領隊,是國民黨中央黨部宣傳部一位副部長,要求一定要和師長見面,被秋泉以師長在前線指揮,無暇趕到北平親自迎接為理由,搪塞過去。
這位副部長,對宋軍長遇刺一事,頗感興趣,多方打聽,而且,剛到北平安頓下來,就特別召見了梅婷,據山虎彙報,梅婷和這位副部長,密談了幾個小時。
唐秋離聽完,頗感意外,國民黨中央黨部,那是二陳兄弟的人,應該屬於中統系統,而梅婷是軍統系統的人,兩人不相統屬,現在卻搞到一起,只能說明,南京政府,在宋哲元遇刺這件事情上,內部取得共識,認為這是中央勢力,重返華北,尤其是平津地區的絕佳時機。
而自己,應該是被排除在外,宋哲元遇刺這麼重要的事件,南京國府,竟然沒有一字詢問自己這個冀察政務委員會的二把手,平津地區的第二號人物,本身就不正常。
可能是自己擁兵數萬,引起了蔣委員長的猜忌,更大的原因,應該是南京國府的某幾個政治派系,為了各自的利益,而達成的政治妥協,目的只有一個,在華北出現權利真空的狀態下,不能把這個大好機會,落在自己這個沒有任何政治背景,純屬於外來戶的手中。
也不能落在屬於本土勢力的親日派手中,中央黨部的副部長,只是投石問路,隨即而來的,就是各方人馬,中央要員,自己在小五臺山圍困土匪和巴達爾胡,本意是想徹底根絕華北匪患,藉此打擊日本人。
沒想到,竟然觸動了中國政壇的敏感神經,把各方勢力都攪和進來,一場地方剿匪戰,演變成了各種政治勢力的角鬥場,還有日本人這支邪惡的黑手,一支蝴蝶煽動著翅膀,改變了風暴的方向,歷史是由人創造的,而創造歷史的過程,遠比結果要精彩動人得多。
他告訴秋泉,明天儘快安排記者團啟程,前往小五臺山地區,沿途務必確保他們的安全,華北的土匪,被一網收進來之後,沒有其他的地方勢力,敢打這些記者的注意。
只有日本人,必須要加倍提防他們,剛在自己手裡吃個大虧,要是能不聲不響的吞下這個苦果,那就不叫日本人,明火執仗的前來,沒有可能,背地裡做手腳,是他們慣用的手法。
畢竟日本人在華北經營多年的情報網,不是吃素的,能讓自己見惡於國內乃至世界的各大媒體,甚至南京國府的某些政治派系,是日本人求之不得的,就像自己一樣,只要是能讓日本人痛苦不堪,鬧心不已的事兒,都樂意去做。
唐秋離還真沒有猜錯,這是基於對對手的十分了解,這次南京來的,規模龐大的記者團,還真落在平津地區日軍特務機關的眼裡,能讓唐秋離和他魔鬼一樣的獨立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