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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代看來,唐秋離玩兒的這種貓捉耗子的遊戲,是給自己創造機會,讓自己有時間來安排一切,他當然希望自己能率領重兵,揮師西進,乾淨利索的把那個可惡的唐秋離,和他的獨立師一舉幹掉,永絕後患。
那個唐秋離,在滿洲,把南次郎司令官和他的關東軍,搞得焦頭爛額,損失慘重,苦不堪言,最後竟然能全師而退,順利入關,捎帶著把帝國在滿洲的重要軍事基地,錦州城攻破,使帝國在滿洲的基業,損失慘重,到現在,錦州還沒有恢復元氣。
此人戰場指揮藝術,對戰局精準的把握,對帝國士兵的殘暴行徑,令人膽寒,麾下聚集一群亡命之徒,流傳到華北,對於自己而言,絕非幸事,此人不除,必將成為華北帝**隊的惡夢和勁敵。
可是,帝國在華北的軍事部署,尚未完成,帝國高層內部,對於北進攻擊蘇俄,還是南下佔領東南亞,尚有很大分歧,作為帝國戰略預備隊的關東軍,其主要目標是蘇俄的遠東地區,不可能抽出大規模的兵力,來支援華北戰場。
田代皖一郎只能眼看著唐秋離,這個帝國的敵人,把全部兵力,擺放在離自己只有三五天路程的小五臺山地區,對此良機,狂吞口水,他手中的兵力,實在捉襟見肘,五萬餘兵力,要佔據那麼多的軍事要點,東一坨西一塊,收攏到一起,沒有一個月時間,辦不到,有這些功夫,足以讓唐秋離把巴達爾胡和幾千帝國士兵,咬死好幾遍。
兵力不足有兵力不足的打法,田代皖一郎不能沒有作為,七天的時間,足以讓他想出若干種辦法,大日本帝國從來不缺乏謀略之才。
整個計劃分為四個部分,一是華北駐屯軍航空兵部隊,出動戰鬥機和轟炸機各一個大隊,對雲集在小五臺山地區的獨立師部隊,進行毀滅性轟炸,務必要給其重大殺傷,掩護巴達爾胡和帝國士兵,趁亂突出包圍圈。
二是駐守北平外圍,豐臺地區的第三步兵旅團,出動兩個聯隊的兵力,以演習的名義,向小五臺山地區進發,此舉不在於和獨立師發生正面衝突,意在吸引獨立師的注意力,為航空兵的飛機,創造有利的時機。
第三旅團的部隊,如果在沿途遇到支那部隊的阻撓和騷擾,應儘快擺脫,在巴達爾胡突圍方向,負責接應,再次強調,接應部隊的主要任務,不是作戰,但時間、地點、時機有利,兵力佔優的情況下,可給獨立師外圍零散部隊,予以全殲,勿使一人漏網。
三是透過山西省最高軍政長官閻錫山,給唐秋離施加壓力,以閻錫山和大日本帝**界要員,良好的私人關係,必定會全力相助。
這時候,情報機關負責人,給田代提供一個重要情報,據偵察,閻錫山晉軍一個整師的兵力,由師長趙承綬率領,已經到達小五臺山地區,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幫助獨立師完成作戰目的,此人現在是否可靠,有待考慮。
還有日軍高階軍官提出,不如直接給南京國民政府施加壓力,讓南京政府下令,逼迫唐秋離撤銷對帝國士兵的圍困,不是更好,恐怕閻錫山不夠分量。
田代皖一郎,對手下人的短視非常惱火,當場發飆,把出主意的軍官,大罵一通,語言十分豐富,充分發揮了日語國罵的精粹和魅力。
他說,閻錫山之所以派兵到河北,應該是完全不知道有帝國士兵在包圍圈裡,獨立師對外宣稱的是包圍土匪,閻錫山此舉,在於爭功,要是他知道,有幾千名帝國士兵被包圍,他的部隊也參與了此事,恐怕會更加賣力斡旋,否則,冒著與大日本帝國交惡的風險,對他毫無益處。
我們派部隊,喬裝成中國土匪,去襲擊屬於中央軍系統的獨立師護送部隊,這本身就是違反了與南京政府間的協定,不是懼怕南京政府,而是擔心引起南京政府的高度警覺,為帝國下一步全面戰爭計劃,帶來變數,影響大局,你們身為帝國的高階軍官,考慮支那問題,要站在戰略高度,放眼全域性,才不能辜負天皇陛下的重託,不影響帝國的大東亞聖戰。
田代皖一郎把話說完,底下靜悄悄,鴉雀無聲,所有與會的日軍高階軍官,都用高山仰止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司令官,田代閣下,能榮任帝國華北最高指揮官,卻非浪得虛名,看問題有高度,更有深度,尤其是對支那高階官員的心理分析,更是精準和老道。
跟隨這樣的指揮官,征戰支那戰場,實現天皇陛下的宏圖偉業,宣揚大日本帝國皇軍的蓋世武功,建立大東亞共榮圈,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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