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隨時撲上來咬一口似的,就像天生欠他們家東西,一臉的階級鬥爭。
他把一個班的弟兄帶到指定地點後,挨個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偽裝,還算滿意,平實交給他們的,都沒忘,這就好,要不小命兒丟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兒。
下半夜,月牙已經漸漸走到西邊,再有三兩個小時,天兒也就放亮了,這一宿算是平安度過,田二牛覺得眼皮發澀,一陣睏意襲來,腦袋不自覺的靠在地坑的邊沿兒,打起了瞌睡。
朦朧之間,他就覺得聽到了一陣異常的動靜,還以為是在做夢,老兵的警覺,讓他清醒,他抬頭一看,頭皮刷的一下,冒出涼風,渾身肌肉繃緊,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黎明前的黑暗裡,無數條人影兒,在鬼魅一樣,往自己隊伍的前沿陣地摸去,從他們嫻熟的戰術動作來看,顯然是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對於他們的動作,田二牛並不陌生,一天要看好多回。
就在自己陣地的對面,這是日本兵啊他們要幹什麼?悄悄的去摸自己隊伍的陣地,日本人這是要開打啊,田二牛迅速冷靜下來,他首先叫醒一個班的弟兄,叮囑他們,千萬不要弄出動靜,更不要開槍,違者軍法從事。
他拿過三八槍,推上子彈,槍口的準星裡,一個黑影,在敏捷的做著戰術動作,田二牛有把握一槍就把這傢伙撂倒,手指搭上扳機,他忽然想起連長的話,決不能隨便和日本人發生衝突,要不就吃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