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弦的箭一樣,往遠方滑翔而去,遠遠看,滑雪板衝開白雪,就像快艇在水面飛馳,又如一行穿雲的大雁,往無垠的晴空飛去!
速度越來越快,耳邊風聲“呼呼”響起,在後面,我驚訝夥伴們的技術,好的出乎我意料,身體一扭,腳下一個“s”型,讓過一棵大樹或是一叢荊棘,動作煞是漂亮,這沒有個三、五年的功夫是做不到這樣的。
現在我們用的滑雪板,可不是後世的那種金屬做的,漂亮好看。
真的感嘆勞動人民的無窮智慧,這滑雪板就地取材,用堅硬的柞木,依照自然弧度,板底刨的溜光,留有導引槽,雪杖選筆直的樺木杆做成,整套傢什,即輕便又結實耐用,實在是冬天進山必備之佳品,男女皆宜,簡便易學。
前面的玲姐,身姿優美,動作好看,纖細的腰肢充滿動感和活力,紅圍巾在風中烈烈飄動,就像在白茫茫雪野上跳動的火焰,尤其在彎腰以減少風的阻力的時候,渾圓的臀部曲線玲瓏,看著就讓人心動。
哎呀,好懸,光顧欣賞美女了,差點兒和迎面的一棵粗大的松樹來個零距離接觸,這要是接觸上,鼻青臉腫那是肯定的,掉兩顆大牙哪也是可能的,還好,幸虧咱反應敏捷,動作利索,躲過去了,不過,還是嚇出一身白毛汗,不敢走神兒了,可忍不住啊,你說這丫頭也是,老在我眼前晃呀晃的,腰扭來扭去,就是讓我出交通事故嗎,有點強詞奪理啊,你不會不看那,說的容易,她就在我前面,我不看她看哪個?
長長的山谷走不到頭,一座座山峰高聳,茂盛的原始森林如鋪展開的黛青色綢緞,起伏著向遠方飄去,不時見到一兩隻狍子或是黃羊和野兔,打我們眼前驚慌的跳躍著跑過,轉眼消失在林子裡,人跡罕至的原始大森林,人類破壞的腳步還沒有波及到這裡,幾十年好,我們再也看不到如此的情景了。
中午,在一個背風的山谷裡,我們稍事休息一下,就覺得倆腿發酸,胳膊有點疼,可這幾位,就像沒事人兒似的,虎子弄回一大抱乾柴,攏起了篝火,玲姐還裡外忙活著弄吃食,她也不累?唉,人比人、氣死人啊,簡單吃口飯之後,又出發了。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們來到一座高高的大山腳下,因為要挑選一處別人沒有來過的地方,這一下午,爬了好幾座山,都沒有找到理想的地方,不是那地方有很多人來來往往的痕跡,就是洞子太小,不盡我的意,看看天兒都這時候了,不能再趕路了,要不會有危險,眼擦黑兒的,掉到雪窩子裡可就糟了。
選了一個背風的山窩,我們決定在這宿營。
滑了一天的雪,爬了好幾座高山,大傢伙都有點兒疲倦,可哪個沒有像我似的,一屁股坐到雪地上,再也不想動彈,累死我了,缺乏鍛鍊啊,主要是不習慣走雪道兒,就比他們消耗的體力多。
解開揹包,拿出一應的用具,大夥忙著做宿營的準備,清雪的清雪,撿柴禾的撿柴禾。
我拿過一把駁殼槍和一支三八大蓋,把各部位零件擺弄一遍,怕在嚴寒的氣候條件下,哪個部件失靈,還好,沒啥毛病,看來,在東北的氣候條件下,這兩種槍還是蠻適用的。
猛的聽到那邊玲姐一聲驚呼,接著傳來某種野獸的低吼聲,在這寂靜的山林裡,格外清晰,糟了,小玲指定碰到啥野物了,危險!!
我翻身躍起,全然忘了渾身的疲倦,在厚厚的雪地上連滾帶爬的提著槍,朝小玲呼喊的地方奔了過去,後面,秋生哥他們三個也跟了上來。
跑出不遠,我渾身一僵,玲姐背靠著一棵小樹,腳下是一堆乾柴禾,一頭大野豬露著白森森的獠牙,背上鬃毛聳起,發出低低的吼聲,一步步朝她逼去,玲姐的身後是不知道有多深的懸崖,她拿著一根大樹棒,和野豬對峙著,看那神情,並不顯得多驚慌。
“玲,別動!”我緊忙喊她,看到她面臨險境,我當時啥也顧不得了,順手抬起三八大蓋,對著野豬就是一槍,清脆的槍聲劃破了寧靜,在山谷裡迴盪,野豬身上冒出一股鮮血,要說這小鬼子的三八槍,射程和精度都夠,可就這殺傷力夠嗆,打人身上,大多數就穿個窟窿,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你說這鬼子也不知道咋尋思的,這不,這頭野豬捱了一槍後,並沒有倒下,屁事沒有,就身上冒血了,不過,倒是成功的把野豬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身上,玲姐的威脅解除了。
她沒事,我有事了,這會兒,這野物眼冒兇光,憤怒的吼叫著,四蹄紛飛,就像一輛重型坦克,奔著我就衝過來,我和它之間的距離也就二三十米遠,就這速度,眨眼就到。
一豬二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