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劫掠一空,把安東的港口炸成廢墟,把海軍的兩艘軍艦葬身海底,把海軍陸戰隊變成水鬼,把駐朝鮮的鈴木師團重創,把……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在漆黑的辦公室裡呆坐著,在想著明天如何向大本營交代,如何跟海軍交涉,如何同朝鮮駐屯軍最高司令官溝通,需要他解釋的太多了。
凌晨,他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強打著精神,坐到辦公桌後面,機要參謀急匆匆的跑進來,把幾封電報放到他面前。
武藤信義無精打采的拿起電報,猛的呆住了,手裡的電報紙,悄然滑落在地上,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直往下沉。
牡丹江地區的寧安、樺林、海林三地,幾乎在同時發來求援電報,聲稱,遭到血手團主力部隊的猛烈攻擊,形式危急。
又是血手團的主力部隊,那麼,攻佔安東的又是那個血手團?從幾次戰鬥情況來分析,分明是血手團的主力部隊無疑,否則,不能有這麼強的火力和戰鬥力。
那麼,同時圍攻這三個地方,沒有足夠的兵力是不行的,這也應該是主力部隊。
都是主力,血手團到底有多大的實力?主力在那?一個東滿,一個西滿,相距千里之遙,武藤信義就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團迷霧之中,再也分不清方向。
但他清楚一點,自己又上了血手秋離的當了,這間辦公室換主人的日子,可以倒計時了。
接到唐秋離的命令之後,一直在東滿牡丹江一帶,隱蔽待機的血手團主力部隊三個支隊,加上炮兵支隊一部,共計萬餘人的兵力,各自迅猛的撲向早已眼饞多日的目標。
在東滿地區隱蔽待命的這二十多天裡,可把這幾個支隊長憋屈壞了,光吃飯,沒活幹,都長虛膘了,手癢癢,骨頭縫發酸,有事沒事都往參謀長這跑。
劉鐵漢把安東戰役的戰報,每天都發到馮繼武這裡一份,幾個人看到戰報裡李洪剛支隊,今天干掉了幾千個鬼子,明天又和鬼子海軍陸戰隊掐起來了,還幹掉了兩艘鬼子軍艦,最後還和朝鮮來的鬼子幹一仗,最後裝走了兩大船好東西。
一個個嫉妒得眼睛發藍,都說老李這傢伙是有好命,自己咋攤不上這好事兒呢?要是自己的支隊去打,保管比老李的一支隊乾的漂亮,最後一致埋怨指揮長偏心,一支隊是親生的,咱們都是撿來的。
後來乾脆說,參謀長不積極主動請求作戰任務,怕俺們幾個支隊打不好,影響你參謀長的聲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著劉副指揮長,天天有仗打。
又說,指揮長咋變得縮手縮腳的,放著近萬人在這幹吃飯,天天纏著馮繼武,讓他跟指揮長要任務,現在就打牡丹江。
把馮繼武弄得不勝其煩,哭笑不得,指著他們的鼻子問:“敢把這話,當著指揮長的面兒說不?”這幾個傢伙一縮脖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詞兒了,心說,別看指揮長年紀小,發起火來,那個不腿肚子轉筋,可能就張院長不害怕。
接到進攻命令後,這下憋著的一股勁兒,嗷嗷叫著,餓狼似的撲了上去。
武藤信義把東滿的機動守備兵力抽調一空,各點一被攻擊,自保都困難,哪還有餘力去增援別的地方,只能自求多福了。
幾乎沒費多大勁兒,海林、寧安、樺林就被拿下來了,唐秋離規定在八個小時之內,解決戰鬥,他們用了不到四個小時,戰士們的足跡,已經遍佈這三個牡丹江的外圍城鎮。
稍微有些遺憾的是,因為部隊不熟悉地形,害怕暴露目標,也沒太敢頻繁偵察,樺林守敵一部,大約八百多鬼子,順著一條暗溝,逃出了包圍圈,跑進牡丹江。
為這,四支隊支隊長袁景豪,沒把腸子悔青嘍,把配屬給四支隊,負責戰前偵察的特戰分隊分隊長一通好訓,然後寫了一份檢討書,交給了參謀長馮繼武,特戰分隊長也給自己的上級,大隊長付強,寫了檢討書。
這點小插曲,沒有影響到部隊的情緒,留下少量善後的部隊,主力大部分直撲牡丹江,把牡丹江圍個水洩不通。
在攻擊牡丹江的時候,部隊意外的,被鬼子修築得很完善的堅固城防工事,擋在了市區外圍,部隊連續進攻兩次未果,出現了一些傷亡,鑑於這種情況,參謀長馮繼武下令停止攻擊,轉而採取圍困的方式,尋求有效的辦法。
唐秋離風塵僕僕的,趕到牡丹江外圍戰場的時候,正是部隊和鬼子形成對峙局面之勢。
牡丹江系滿語牡丹烏拉的轉譯音,意思是彎曲的江,牡丹江市是一個年輕的城市,這裡原來是一片人煙稀少的黃花甸子,1903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