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壓根兒就不信任的偽警察都派出去了,可是,各處依然是請求增援的電話,他幾乎快抓狂了,又給一些還沒有遭到襲擊的重要地方的警衛打了電話,必須堅守崗位,無論發生任何情況,沒有他的命令,部隊不許調到,憲兵部隊負責清剿破壞分子,各處務必要全力配合憲兵的行動。
村上雖然忙得雞飛狗跳,頭腦還能保持清醒,他本能的感覺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那麼簡單,這是有預謀、有目的、有組織的針對大日本皇軍的恐怖行動。
只有抗聯武裝能造出這麼大的聲勢,想到明天將要面對一個皇軍的各個重要部門,被破壞得面目全非,街上到處是皇家士兵屍體的局面,要是再抓不住幾個抗聯的破壞分子,後果很嚴重。
他不自禁的打個寒戰,最高司令官那雙狼一樣兇狠的眼睛,在腦海裡浮現,村上下意識的摸摸肚皮,武士刀插進去一定很疼。
想到這裡,他抓起一部紅色的電話,給駐守在市郊的第二十四聯隊聯隊長河田大佐打了個請求派兵增援的電話,這事兒已經不是憲兵部隊一家能幹得了的,雖然滿心不樂意打這個電話,可現在沒招兒了,還得張嘴求人那!
在電話裡,他非常客氣,也是第一次這麼客氣,說實話,他本人包括所有的憲兵,都有點兒看不起那些普通步兵部隊計程車兵,都是一些赳赳武夫,只知道打打殺殺,根本不能領會天皇陛下的真實意圖。
河田大佐倒是很痛快,答應馬上派兩個大隊計程車兵進入市區,歸村上閣下統一指揮,並且對村上閣下在關鍵時刻,能想到二十四聯隊感到很榮幸,言語間有些巴結的意思。
村上一聽就急了,連連說,“河田君,兩個大隊不夠,最少三個大隊的兵力,閣下知道,哈爾濱市區的面積很大,抗聯分子混進來許多人,兵力少了根本不行!”
河田大佐聽了很詫異,這位村上憲兵司令,平時可是個高傲的傢伙,見了同級軍官,都是眼皮往上翻,今個兒是逼急了,難得這麼低三下四的求到自己頭上,就給個面子,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何況這傢伙的後臺很硬,指不定那回用得著。
河田考慮了一下,很堅決的表示,要派四個大隊計程車兵前去增援,都是天皇陛下的軍人,哪能坐視不理,看來這個河田也不是粗人一個,小心眼而挺活泛的。
村上放下電話,心裡稍微輕鬆點兒,他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在琢磨一個讓他感覺到困惑的問題,這麼多的抗聯分子,是怎麼混進皇軍嚴密把守的哈爾濱市內的?
他正在那冥思苦想,走廊裡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隊日軍士兵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
辦公室的門,猛的被推開了,那隊士兵直接湧進了他的辦公室,領頭的是個大尉,村上看到士兵的軍服標誌,是步兵聯隊計程車兵,他感到驚訝,河田這傢伙的部下,行動這麼快?
同時,他又非常的生氣,真是一群不懂規矩的傢伙,一幫愚蠢的農夫,就算來幫忙的,也得講究點兒,當堂堂大日本憲兵司令部是自由市場?
他知道二十四聯隊計程車兵,絕大多數來自仙台的鄉下,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河田大佐看到我都大氣不敢喘,規規矩矩的,一個小小的大尉竟敢如此放肆,不給你們點兒厲害嚐嚐,也不知道憲兵司令部是閻王殿。我村上就是鬼夜叉。
村上大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張嘴就怒罵:“八嘎”,一邊罵著,還一邊擼胳膊挽袖子,那意思是給帶頭兒的大尉幾個“山濱”,沒等他罵順口兒,剛起身,一道白光迎面撲來,一支利箭正插在他腦門兒上,箭尾還在微微顫動。
村上的最後意識中,終於明白了,這些喬裝成皇軍士兵的人,就是在城裡搞破壞的抗聯分子,他想大喊,嘴唇動了幾下,一頭栽在辦公桌上,殷紅的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秋泉命令隨後跟進來的特戰分隊的戰士們,馬上搜查村上的辦公室,凡是檔案之類的全部帶走,指揮長需要這些東西。
秋泉帶領特戰分隊的隊員們,在各處預定目標發起攻擊,在行動前,他們秘密的控制了鬼子的一個軍火庫,開出兩輛汽車,換上鬼子服裝,把槍支、彈藥還有幾門迫擊炮統統裝上車。
幹完這些,他命令便裝隊員,開始行動,這下可熱鬧了,城內到處是槍聲,哪都有火光燃起,這些隊員,都是受過專門特種作戰訓練,對於殺人、放火、埋炸藥、打黑槍等一系列業務,那是相當純熟,專業的恐怖分子,尤其現在是針對鬼子,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太平日子過久了的鬼子,那經得起這麼折騰,城裡當時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