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清楚,在中央蘇區,他親手處決了多少優秀的紅軍將領,使他體會到了權力所帶來的快感,那是一種掌握別人生死命運的快感。
到東北之後,他想盡快開創局面,到了抗聯部隊,剛想大展拳腳,來個轟轟烈烈的肅反**,可是抗聯的艱苦生活,面對鬼子優勢兵力的圍剿,每天除了作戰就是翻山越嶺的趕路,面對鬼子的子彈,他嚇破了膽,狼狽不堪的溜回滿洲省委所在地。
他非常灰心喪氣,在他心裡,所謂的**事業,崇高理想,都是實現自己掌握權力的工具,當環境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時,本來就摻雜個人私慾的鬥志,蕩然無存,東北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每天都有掉腦袋的危險。
李洪剛去滿洲省委彙報工作,正是他從抗聯一路軍回來後不久,李洪剛的出現,使他看到了一線曙光,在東北還有這樣一塊兒寶地,不用每天去面對鬼子,還有這樣一支裝備精良,戰鬥力強悍的部隊,那是自己建功立業的本錢,不掌握在自己手裡,真是可惜了。
至於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不是**員,那不要緊,有二十幾個黨員在這支部隊裡,就證明黨組織已經紮下了根,那個姓唐的指揮長,聽話便罷,否則,利用手段除掉他,部隊就掌握在自己手裡了。
所以,他讓李洪剛帶回了與**滿洲省委書記,意見和內容完全相反的一封信。
後來,見在血手團的李洪剛他們遲遲沒有行動,內心的權力**,驅使他要儘快趕到血手團的秘密基地,在加上滿洲省委的生存環境,日趨惡劣,遭到了敵特的幾次搜捕,被迫改換了幾次地點,不少同志都被捕了,他嚇破了膽,覺得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到了血手團的秘密基地之後,他為自己的高明選擇感到慶幸,這裡的人,也太單純、幼稚了,玩兒政治手腕,全加起來都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的所有政治智慧,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剛開始,他懾於唐秋離在部隊的威望,沒敢輕舉妄動,像一條毒蛇一樣蟄伏起來,觀察周圍的動靜,等待著實機。
機會出現了,唐秋離帶隊出征哈爾濱,他開始動作了,深入到戰士中間,找這個談話,拉那個交心,忙得不亦樂乎,很快就把一大批出身貧苦的基層戰士籠絡到身邊。
這個時候,他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引起秋生、劉鐵漢、馮繼武他們的警覺,對於這位特派員,秋生他們是打心眼兒裡歡迎的,都是**,有李洪剛、周玉山的例子,那可是真心為了咱血手團付出心血,在他們善良的內心裡,**員都是一樣的。
他忙著發展黨員,成立支部,成立士兵委員會,提出一切權利歸於士兵委員會的口號,逐漸把血手團裡,東北軍系統和血手團老底子的各級指揮官,排擠出權利核心之外。
他又把手伸向了秋生的情報保衛部門,這引起了秋生的警覺,態度非常堅決的阻止了他,總算最核心的機密沒有讓這個人接管。
在他上串下跳,逐漸攫取權力的過程中,唐秋離在部隊的威望,成為他最終掌控部隊的最大絆腳石,這種威望,不是靠行政命令,也不是憑組織任命就能達到的,是在血與火、生與死的戰場上,憑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得到的。
只有除掉唐秋離,自己才能完全掌握這支部隊,然後,透過逐步清洗,這支部隊就成了自己的武裝,政治鬥爭,從來都是血淋淋的,沒有溫情可講,罪證早就準備好了,原來想昨晚就動手,可自己這準備的不太充分,就拖到第二天,所以,就有了今天的這場鬧劇。
聽到槍聲,秋生他們也急忙趕過來,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張特派員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他們,然而,秋生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權力**極度膨脹的人,目光之中,說不盡的鄙視和痛恨。
唐秋離揮揮手,戰士們五花大綁的把這幾個人帶出去,關到一個山洞裡,張特派員被特殊照顧,捆得跟個大粽子似的,咣噹就給扔到山洞最裡面。
唐秋離還直納悶兒,山虎咋知道自己被隔離審查了呢?問了山虎,才知道原因。
小玲見他一大早就被張特派員派人叫走了,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再聯想到昨晚這位特派員的表現,越想越不放心,偷偷的跟在後面,見到唐秋離剛一進去,大門就被緊緊關上了,外面還有四個荷槍實彈的警衛在那把守,小玲也是久經沙場的女孩子,一看就明白了,秋離被張特派員抓起來了。
她想進去,又一想,弄不好,自己也搭進去,轉身就跑到了直屬衛隊的駐地,山虎一聽,當時就炸了,早就看這個東西不順眼,現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