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離拉過小玲,在她的臉上就親了一口,困擾自己的關鍵問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自己的老婆就是不簡單。
“別臭美了,這也是運氣好,耗子草不是隨處可見的,我都找了兩天了,今兒個才碰到”,小玲嗔怪的說道。
夜色漸濃,唐秋離沿著來時的路,潛行回去,身影一閃,沒入黑暗之中。
臨走前,他把步槍留給了小玲,並且再三叮囑,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開槍,不要暴露自己的位置。
看著唐秋離的身影一閃就不見了,小玲忽然感到非常的孤獨,濃濃的夜色,使她產生了畏懼,和秋離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沒有這種感覺,自己這是怎麼了?
難道變得膽小了?小玲暗暗問自己,這樣下去,會成為秋離的負擔,她咬了咬牙,悄悄到了河邊的一塊兒岩石後面,把步槍架在石頭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唐秋離離去的方向。
唐秋離往回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忽然停下腳步,側耳傾聽,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狗叫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和鬼子的叫喊聲,夜色之中,還可以看見手電筒的點點亮光,他苦笑了一下,小鬼子是大張旗鼓,明火執仗的追蹤自己,自己卻是有點兒狼狽。
他觀察了一下地形,此處很適合,一條山間小道兒彎曲伸展向遠方,兩邊是高聳的懸崖,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透過。
他把耗子草揉了揉,沿著山道不規則的丟了下去,然後,把十幾顆手雷,根據不同的地點,佈置成了組合詭雷。
做完這一切,他靜靜的趴在一塊岩石後面,這的地勢很好,視野開闊,可以看得見下面鬼子的所有舉動,他調整著呼吸,漸漸的,他和這大山、和這黑夜融為一體。
時間不長,先頭的鬼子已經來到了跟前,腳步聲清晰可聞,還能聽得到鬼子兵沉重的呼吸聲,但是,其中有那麼十幾個人,腳步輕捷,呼吸綿長、均勻,顯然就是那些鬼子高手。
很顯然,接連兩天不間斷的追蹤,也把鬼子累夠嗆,看鬼子的隊形,哩哩啦啦的拖出老長。
實際情形也是這樣,這幫鬼子一邊追趕這,一邊暗暗嘀咕,追的是什麼樣的人,兩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還跑得飛快,這可是幾乎沒有道路的大山。
尤其是牽著狼狗的那幾個鬼子兵,都快累散架了,你想啊,兩條腿和四條腿賽跑,這大狼狗就像個頂個打了興奮劑似的,一個勁兒的猛跑,到後來,不是人牽著狗了,變成狗牽人了。
更為可恨的是,也不知道打那來了這樣一幫忍者大爺,沒見他們吃喝睡覺,個頂個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頭兒倍兒足
不時的在跑得慢的同伴屁股上來上一腳,嘴裡還“巴嘎巴嘎”的罵個不停,一會兒還抽出賊亮的刀,在落到最後面的兄弟眼前直比劃。
弄得這些普通的日本兵直翻白眼,以為都像你們這些人一樣啊?都是非人類?俺們可是血肉之軀,嘀咕歸嘀咕,可也不敢懈怠,誰知道那個忍者大爺心情不好,真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就這樣,鬼子跟頭把式的總算沒被唐秋離甩掉。
被狼狗牽著的鬼子兵,覺得很奇怪,狼狗到了這兒,咋不往前走了呢?一個個原地直轉圈兒,跟中了邪似的。
鬼子兵也樂得撈著個喘口氣的機會,都大張著嘴,伸著舌頭,喘氣粗的跟風匣,模樣像狼狗。
一個鬼子忍者忽然大聲命令,所有人都原地不動,接著,這個忍者就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聞了起來,他爬的很慢,並且是一點一點的按照不同的位置搜尋,黑夜裡,就像一條毒蛇,在地上蠕動。
很快的,他得意的笑了起來,在一處與其他地方並無區別的地面停下,然後,就用手慢慢的往下扒土,一顆手雷露出地面,其他鬼子都大聲歡呼起來,這傢伙更得意了。
在岩石後面的唐秋離,嘴角帶著一絲嘲弄的冷笑,小鬼子高興的太早了,唐少的詭雷,是你這矮貨隨便就能發現的嗎?
這個忍者把手雷往上一提,要說這個鬼子忍者不能不算是高手,在起出手雷前,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手雷的引線,就拴在旁邊的一根木棍上,要是不注意,任何人拌上都能引爆,他還特別注意了,旁邊沒有連環引爆的引線。
所有,他把能發現的隱患都排除了,就放心的把手雷起出來,當這個忍者把手雷拿在手裡的時候,他的瞳孔忽然放大了,這傢伙驚恐的發現,自己手裡的傢伙,下面還吊著一根引線,在晚風裡悠閒的擺動,腳下冒出一縷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