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的姑娘咱包了這類的話,沒聽清楚,反正是一些非善類或是人類的語言。他們打爬犁上面下來,都沒停腳兒,一窩蜂似的奔我們幾個追來,勁兒勁兒的,這美酒加美妓的動力,拱起的邪火還挺有殺傷力的啊,我回頭看了看,“撲哧”笑了,前頭幾個落荒而逃,後面黑呀一幫,足有百十來號人,狼嚎似的喊打喊殺,有意思,這是一景兒啊!
三天爬不到河岸,笨鱉一個!也不用後腦勺兒想想,要是想跑,早沒影了,還能讓你摸住邊!等著讓你帶大隊人馬來包餃子?既然不跑,還在這等著你,那是有把握和有準備的,媽的,晦氣,咋遇到這一個寶貝對手,整個兒一弱智加腦殘啊!要不俗話咋說呢“得啥別得病,缺啥別缺心眼兒!”我唐秋離一絕世高手,寂寞啊,悲哀啊,這處女戰,不夠香豔,得,就當是一開胃小菜吧,給夥計們練練手!
這一跑一追,說話兒間,可就十來裡地過去了,咱們嘛事沒有,這點道兒,玩兒似的,可後邊的就不行了,開頭氣兒還挺勝,眼瞅著拉開距離,稀稀拉拉的拖了一大溜,還時不時的有那麼幾位弄個狗蹌屎啥的,後來我們也不跑了,保持著距離,把他們往溝裡引,得,以逸待勞,這仗,沒啥懸念!
進了山口,看著他們跟進來,我們加快了腳步,幾下就消失在前面了,後面的,大概急了,呼哈的動靜又大了起來。轉過一個山腳,迎面碰上送爬犁往回趕的夥伴,大傢伙會合在一起,在鬼頭崖那停了下來,恭候他們。我往山上比劃一下,秋泉哥探出頭來,給我打了個手勢,又隱蔽起來,我仔細看看,嗬,隱蔽的不錯,我有心觀察,都沒看出人在那疙瘩藏著呢,有水平,是把好手,有特種兵的天賦。
一轉臉兒,看見雲飛、雲鵬這小哥倆兒,也跟著回來了,好小子,不聽指揮了啊,可眼下也不是收拾他倆的時候,“你倆往後站,等回去咱在算賬,”我氣呼呼的瞪了他倆一眼,這倆孩子一縮脖兒,躲到人堆裡去了,這時候,太陽快壓山了,我和秋生哥、山虎還有幾個功夫出色,年紀比較大一些的夥伴站在最前面,其餘的人在我們身後排好陣勢,人群靜了下來,只有越來越大的寒風,颳得樹梢“嗚嗚”直響,天有些陰,看來,今晚上要有一場大雪啊,山虎往我前面站了站,我伸手攔住了他,好兄弟,你的心意我明白,認可捨棄自己,也要保護我的安全,但是今天,我必須要首先迎戰,如果我身後的夥伴、兄弟是一把張開蓄滿力量的弓,那唐秋離願做射出的箭,絕不回頭,不為別的,只為肩上的責任和心底的信念!沉默是積蓄的爆發,我感覺到身後的夥伴們不斷升騰的戰意,如一堵厚實的牆,立在背後,心裡忽然無比的踏實,熱血再度燃燒起來,無言的雙眼,緊盯著迎面的空曠,蜿蜒的雪路,伸展向遠方,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嘈雜的喊叫,打破眼前的寧靜,他們追上來了。。。。。。。。
領頭的竟然是哪位苟少爺,可虧得他真積極,一馬當先,敞著懷,白狐狸皮的坎肩拎在手上,嘴裡呼呼喘著粗氣,油頭被汗打溼了,亂糟糟的耷拉在腦門上,朋友,形象啊!那架勢,就像被狗攆了幾里地似的,身後一溜人跟了上來,到了我前面十多米的地方停住腳,倆手拄著膝蓋,呼呼喘了一陣兒,這口氣兒總算是叨扯上來,抬頭緊盯著我,目光力滿是得意和兇狠。
“跑啊,**倒是跑啊!咋不跑了?撩到那兒少爺都能給你逮住,媽地幾個窮小子還敢揍我,也不打聽打聽,少爺是啥人兒,方圓幾百裡地面上,還沒人敢動我一手指頭,就他媽的你們膽兒肥!敢惹我?”說完,還得意的大笑起來,忘了這風有多涼,嗆住了,一陣咳嗽,好懸背過氣去,真擔心把肺子咳出來!敢情,“風大閃了舌頭”打這來的典故,切,強烈鄙視這類弱智加腦殘等一系列人士,哦,這叫逃跑,連這都看不出來?這二十來年的鹹鹽算是白吃了,還在江湖上舔著個臉混呢?這叫嚴陣以待,等你上門!
落在後面的人,這功夫也都攆了上來,在苟少的後面停下,足有一百來人,個頂個嘴裡像火車頭似的,冒著白汽,就差把舌頭伸出來了,看這樣可是累的夠嗆,悲哀啊,叫你們不重視體育鍛煉,要不就是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不,後果很嚴重吧?肺子都快炸了吧?估計啊,咱要是再跑個十里八里的,都有吐血而亡的。
我仔細地掃視這幫苟少帶來的打手,首先看到了那九個帶槍的打手,個個精壯彪悍,看這樣應該身上不錯,不像旁人那樣狼狽,雖然也跑了這麼遠的路,只是微微上喘,在人群后面筆直的一字排開,一身兒黑色褲褂,棉襖上的布紐到頂,腰間扎著四指寬的牛皮板帶,“不知道秋泉哥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