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力氣都往外漾,內力充沛,都快爆棚了!在不去消耗、消耗,沒準能把丹田給爆嘍!
我媽嘴裡喃喃地叨咕著,“老天有眼,祖宗顯靈,秋兒總算沒事了,這孩子,命裡該有這一劫啊,現在好了,這一劫過去了,以後就平平安安的了,”說著,兩滴眼淚掉了下來。我看得心裡發酸,“媽媽,我辜負您的期望了,你兒子以後走到路,註定會不平凡,不會平平安安的做個閒雲野鶴,終老田園,命運裡註定會刀光劍影、會血雨腥風、會身處險境、會九死一生、會歷盡坎坷、會艱難曲折,但我會活下來,並且健康地活下來。”
“看你,咋還哭了呢,這是高興的事兒,別當著孩子面兒,讓他心裡堵得慌,啊!”“沒事兒、沒事兒,我媽這是高興的,你說是不?媽?”看到爸有點怪我媽,我連忙打著圓場,“對對,是高興、是高興,不知咋的,這回秋兒一躺下,我這心裡就沒著沒落兒的,老天爺開眼,總算沒事了,我這不是高興嗎!”媽說著,笑了起來。
我接茬就想往外竄,媽一把把我拽住了,“可不行這樣出去,外頭冷的蠍虎,第一天出去見人,得穿的好點,”說完,忙著翻箱倒櫃的給我找衣服。“出去以後,別走太遠的道兒,在屯子裡溜達、溜達就行,先不忙著撿起功夫來,重體力活別幹,先順順架,過幾天,把在和你練練手!”我爸又叮囑道。“哎哎,”我忙不疊實的答應著,生怕那句話不對,他再改了主意,那我豈不是要痛苦的直撞牆。
這時,我穿上了衣服,嗬,還傢伙,掛麵兒的的羊皮棉襖,貼身的暖和,腳上是高腰的氈疙瘩,狐狸皮帽子,手上還帶著裡面帶毛的手悶子,全副武裝,自己都覺得像林海雪原裡的楊子榮一樣,那叫容光煥發,這身行頭,估計去南極考察都沒問題。
跟爸媽打了招呼,我推門走了出去,踩著厚厚的積雪,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氣,“咳咳”,我低估了外面的天氣,這可是關東的三九天兒,清冽的空氣,雖然沒風,但那是乾巴冷,直嗆著我的肺管子,我忙捂住嘴,回頭看看屋裡,還好,沒被爸媽聽見,要是被他們聽見,指不定會把我拽回去,再按到炕上,還要蒙上大被,好懸,險些壞了大事兒。
繞過高高的樺木柈子垛,推開院門,走到了街上,這應該是早上九點左右的光景,街上看不到人,往哪去呢?去找那些夥伴,不行,我得先整整頭緒,對了,屯子後面,有座大山,挺高的,是這裡的制高點,對,爬上去,立即行動,我轉身就外山腳下走去,路上遇到幾條看來挺悠閒的大狗,紛紛衝我搖著尾巴,看來挺熟悉我,我可不認識你們啊。
一口氣,爬到山頂,放眼望去,風光盡收眼底,小村在群山的懷抱之中,如同熟睡的嬰兒,安詳、寧靜,厚厚的白雪,像是他的床單,渺渺炊煙升起,白雪覆蓋著家家的屋頂,間或有幾聲狗叫傳來,卻顯得小村更加寧靜,從近到遠,是茂密、蒼翠的松林,層層疊疊往遠方伸去,點點白雪,落在枝椏上,白綠相間,有了生命的動感。
沒有一絲風,太陽紅彤彤的,冰藍、冰藍的天,就像一層薄薄的藍玻璃,鑲嵌在頭頂的天空,藍的叫你心裡空明通透,深深的吸一口氣,(這時不怕咳嗽啊)清冽之中,帶著松脂的清香,極目望去,白雪皚皚,滿目蒼翠,群山如濤,我有了大喊的衝動:古老的關東大地,飽經滄桑的黑土地,我可愛的家鄉,唐秋離來了!!喊聲陣陣,傳出好遠。
我的思緒和靈魂似乎與這裡的一切,融為一體,靈臺一片空明,我感知到這冰封的大地下,那生命的律動,這塊土地上的歷史,鮮活的跳動起來,一切的一切,都化為一股力量,充滿了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忽然間,丹田的內力,洶湧的動了起來,全身的經脈,一陣陣漲麻,我覺得內功有了突破,上了一個新的層次。
我可愛的家鄉,我生命重生的地方,我可愛的父老鄉親,我的關東大地,不離不棄,我唐秋離豈容倭寇來踐踏你,我要用我的全部,來保護你,甚至於我的生命,與你血肉相連,白雪無言,傾聽我的心聲;蒼松不語,見證我的誓言;群山不動,接納了我的承諾!
我覺得全身發熱,趕緊脫下了外面厚厚的衣服,只剩下貼身的內衣,捧一把潔白、柔柔的關東雪,捂在滾燙的臉上,絲絲涼意,沁入我的心脾,平復我的內心,太激動了,險些走火入魔,內力出差。
不敢怠慢,我盤膝坐下來,收斂心神,五心朝天,捏著口訣,靈識進入體內,我看到丹田裡的內力,就像蓄滿了洪水的水庫,如果不快疏導,就有崩潰的危險,慢慢導引著有些氾濫的內力,緩緩的沿著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