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宿營,架起電臺和各部隊取得聯絡,首先接到的是基地發來的電報,“得知指揮長順利突圍,基地全體留守部隊,是否安慰,望指揮長早日安全抵達基地。
袁景豪已經順利在返回基地的路上,沿途沒有發現鬼子重兵,南下的部隊,現在已經到達張家口以北的壩上草原,多少遇到點麻煩,當地國民黨的一支地方騎兵保安部隊,大約有一個團的兵力,在一個叫狼窩溝的地方,攔住部隊繼續前進的道路,理由是,沒有接到平津衛戍司令宋哲元的親筆命令。
這些都是小事兒,劉鐵漢可以處理,不行就全部繳械,國民黨這些地方保安部隊,就是披身官衣的土匪,滅了他們,還能為地方除去一大禍害。
最讓唐秋離擔心的是,先期返回基地的傷員和護送部隊,和自己還有四支隊,忽然失去聯絡,現在去向不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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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此去成永別(三)
第二百零七章此去成永別(三)
夜,已經很深了,唐秋離毫無倦意,他除了命令電臺不停的呼叫和聯絡外,還命令袁景豪派出部隊,沿著傷員撤退的路線尋找,自己也派出一箇中隊的戰士去尋找,有訊息,立即給自己回電報。
他絕不相信,連傷員帶護送部隊,七八百人就這樣沒了,一定會有蛛絲馬跡,洞裡的篝火熊熊燃燒,他卻感到心頭髮冷,各種猜測,在腦海裡不停的盤旋,不敢往下想,他寧願相信是電臺出故障,而不是其他原因。
山虎在一旁,憂愁的陪伴他,這個猛漢,很少有這種情緒,白石山周圍,有大量的日軍雲集,而且,外圍的鬼子部隊,正在往這一地區集結,小玲他們很有可能和鬼子遭遇,以護送部隊的兵力,再加上幾百名傷員,限制了部隊的機動能力,想擺脫鬼子,不是輕鬆的事情。
可是,這種猜測,在山虎的腦海裡盤旋很久,看到小秋那焦急和擔憂的樣子,還能再給他增加心理負擔嗎?小玲也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小玲和傷員的安危,同樣牽掛著這個鐵漢的心,更讓他難過的是,小秋現在魂不守舍的樣子。
唐秋離走出洞外,山虎緊緊跟隨,熟睡中的戰士,發出香甜的鼾聲,哨兵發現過來兩個人影,立即警覺的子彈上膛,詢問口令,見到是指揮長和黃大隊長,忙敬禮,唐秋離無言的擺擺手,哨兵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夜風吹動唐秋離的黑髮,他站在山崗上,無言的眺望遠處的群山和森林,秋風掠過樹梢,輕微低吟,如情人的細語,松濤陣陣,夜色中的群山,彷彿低眉俯首的野獸,靜寂中,又充滿著生命的律動。
夜空如幕布,點點繁星點綴,深邃而悠遠,如果是一顆星星代表一個人,那麼,在浩如煙海的繁星中,那顆又是你或我,一顆流星劃過無垠的天際,留下剎那間耀眼的燦爛,一如積攢了億萬年的生命,只是為了在瞬間那壯烈而悽美的燃燒
目送那顆流星遠去,最終消失在天盡頭,唐秋離的心,沒來由的一痛,他一把抓住山虎的手:“虎子,小玲她們沒事吧?”山虎的心,一瞬間劇痛起來,他從唐秋離的手上,感覺出他內心的無助和戰慄。
不平靜的一夜,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終於過去,初生的朝陽,驅散了林間的霧氣,也溫暖了每個戰士的身體,經過一夜的良好休息,戰士們都恢復了體力,青春勃發的生命,在古老的林間瀰漫,戰士們談笑中,開始準備早飯。
那邊,大隊長帶過來一個人,這是隨著袁景豪突圍的四支隊三大隊的一名分隊長,昨晚,就是他所在的中隊,負責搜尋傷員們的下落,袁景豪怕在電臺裡說不明白,派他連夜趕到這裡,當面彙報情況,這個分隊長疲憊不堪,身上的衣服,被濃重的露水打溼,手腳和臉上,被荊棘劃破道道血口,於是他連夜趕路,在最短時間內,把訊息帶過來。
這是一個驚人的訊息,在白石山東南方向,黃泥河附近,有戰鬥過的痕跡,根據現場遺留的物品和戰鬥的強度判斷,這是我們的部隊,應該是一場大隊級別的遭遇戰,部隊還在附近搜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我們的戰士。
黃泥河,距離白石山大約六十多公里,是一條不太寬的林間小河,蜿蜒穿過崇山峻嶺,在山間留下一處處深潭,夏季汛期的時候,河水猛漲,淹沒林間大片空地,形成了沼澤地帶,小玲和傷員的撤退路線,正好是在黃泥河方向,當初選擇這裡作為撤退方向,是考慮到此處地勢險要,重灌備絕難透過,不會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