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不愧是最兇悍的板垣師團,雖然是在後撤的過程之中,而且還在對方的火力壓制之下,隨著指揮官的一聲命令,有兩個大隊的日軍,立即停止後撤,就地挖掘工事,準備阻擊為尾追的中**隊,顯然,這兩個大隊的日軍,是抱著必死的信念,為了主力的安全,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板垣師團計程車兵,野戰築工的能力,的確非凡,訓練有素,匆忙之間,不但挖掘好了單兵掩體,還臨時修築了火力點,板垣師團,被稱之為關東軍頭號主力師團,卻非làng得虛名,士兵的單兵素質,要超過獨立師,除老底子部隊之外的所有部隊。
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死並不可怕,那是人生的又一個輪迴,渴望的是,臨死之前,痛快的殺敵,可是,他們瞪大眼睛等來的,不是獨立師士兵的身影,卻是一群群黑老鴰似的迫擊炮彈。
日軍士兵咒罵著,支那人太卑鄙了,武士的不是,不敢和皇軍面對面的jiāo戰,只知道打*的幹活
唐秋離一貫要求,能用炮解決的,不用槍,能用槍解決的,不用人,日軍士兵鋒利的三八槍刺刀,沾滿了炮彈炸起的灰塵,卻不曾飽飲支那士兵的鮮血,讓驕橫兇殘慣了的板垣師團計程車兵,如何能心甘。
兇xing爆發,斷後的日軍士兵,乾脆衝出臨時野戰工事,頂著密集的彈雨,對獨立師陣地,發起了決死的衝鋒,結果無一例外的成了遍體彈孔的屍體,兩個大隊的日軍,無一生還。
殲滅了日軍重炮兵聯隊的炮兵旅,在日軍回撤的退路上,炸出一道立體火牆,密集的炮火,在日軍人群裡反覆犁來犁去,無窮無盡的炮彈,炸得日軍士兵已經麻木。
兩個xiǎo時之後,跟隨日軍坦克大隊衝鋒的近萬名日軍步兵,伴隨著他們的坦克,一同留在了中國古老的關東大地,僥倖逃回去的,不過幾百人罷了,還都帶著傷。
炮聲停,槍聲靜,戰場沉寂下來,日軍的坦克,燃燒著幽暗的火苗,滾滾濃煙,汙染了蔚藍的天空,陽光下,日軍的屍體,鋪滿了泥濘的草地,鮮血匯成一窪窪xiǎo池塘,反shè著幽暗的光,硝煙味和血腥味同樣刺鼻,縱使海風也吹不散。
板垣徵四郎臉sè鐵青、頹然的放下望遠鏡,剛才戰場的那一幕,他全都看在眼裡,jiāo戰不過五個多xiǎo時,他的戰車大隊,重炮兵聯隊,將近一個旅團計程車兵,全都消失在戰場上。
坦克飄起的滾滾濃煙,在他的眼裡,就如一縷縷孤魂,找不到回家之路,炮火犁過的土地上,黃軍裝計程車兵屍體,在他眼前變成了點點金星,渾身的鮮血,衝上了大腦,板垣踉蹌幾下,險些栽倒。
對手是誰?jiāo戰三天,為何今天突然lu出鋒利的獠牙,從未有過敗績的板垣師團,今天遭到了重創,兩個技術兵種,覆滅在戰場上,板垣喪失了兩把鋒利的刀。
他忽然打個冷戰,想起了香月清司提醒過他,華北戰場,是號稱支那魔鬼的唐秋離在指揮,此人用兵奇險詭詐,從無章法,出手狠毒,善於打殲滅戰,皇軍在他的手裡,沒少吃虧。
獨立師前身血手團縱橫東北的時候,板垣在朝鮮圍剿游擊隊,他奉調進入滿洲,獨立師進關到了華北,對於關東軍內部流傳的血手秋離的大名,板垣頗不以為然。
總覺得沒有機會對戰,是他的遺憾,是唐秋離的幸運,否則,一定會把血手打成死手,何至於堂堂的號稱大日本帝國陸軍之huā的關東軍,屢次吃虧在此人之手。
板垣仔細回想一下,覺得是唐秋離親自和自己在山海關一帶對陣,否則,獨立師不會集中至少五個炮兵聯隊的火力,在今天給自己兇猛的一擊。
他連忙聯絡第二梯隊的兩個師團,得到的電報內容是,因連日大雨,平時可涉水過河的六股河,河水暴漲,第二梯隊滯留於葫蘆島和錦州一帶,正在蒐集渡河工具,以及架橋材料,爭褥和板垣君會合。
板垣一陣氣惱,在地圖上一量距離,南下兵團第二梯隊,遠在五十多公里之外,中間和隔著一條該死的xiǎo河,不,現在是一條大河,左面是茫茫大海,右翼是連綿的努兒魯虎山,自己現在是真正的孤軍突出。
板垣臉上的汗冒出來,衡量了一下局勢,膽大如板垣徵四郎者,也是一陣心虛膽寒,膽子是靠實力來支撐的,前後左右無援手,對面的唐秋離壓過來,自己只有拼命的份兒。
今天的獨立師,佔盡了上風,為何不乘勝進攻,反而固守現在的陣地,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在等待什麼?本土的援軍,還得一天多才能到達天津附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