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以來最大的損失,高層內部吵作一團,大本營震驚,裕仁天皇震怒,這是他接到的又一個在華動武失利的壞訊息,陸海兩軍,首戰均告失利,裕仁天皇不得不重新審視手下的這些大將,難道他們都是些膿包加庸才?朕用錯了人?
而弟弟閒院宮親王載仁的一封告狀信,更增添了裕仁天皇對海軍方面的氣惱,載仁在信中說:“八一三之前,他以總參謀長的名義,嚴令在華的陸海軍,在沒有接到大本營的命令時,不可輕舉妄動,竹機關正在執行一項計劃,如果成功,可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海軍方面,擅自行動,並招致損兵折艦,在上海處於極端被動的局面,帝國海軍一貫驕橫跋扈,多次抗命,如不嚴加追究,恐誤了帝國的整體戰略計劃的順利實施。”
載仁的信,無異於火上澆油,讓本已震怒的裕仁天皇變為暴怒,他很清楚,帝國陸海軍之爭,由來已久,他也樂得雙方掐個烏眼青,這是帝王的馭下之道,防止一家獨大,可海軍這幫傢伙們也太不爭氣了,海軍在上海動手,裕仁天皇是默許的,否則,海軍方面膽子再大,也不敢完全忽視載仁總參謀長的嚴令。
裕仁天皇也知道,自己這個御弟的屁股坐到陸軍那一面,這次海軍方面幹得也太丟人,不略加懲治,恐陸軍方面心有怨言,於是,他把海軍大臣重光喜一,海軍部長村上建樹召到皇宮,先是破口大罵,直罵的狗血噴頭,重光喜一和村上建樹膽戰心驚,眼冒金星,虛汗橫流。
礙於重光喜一內閣大臣的面子,天皇陛下的御手,總算沒有光顧到他的臉上,村上建樹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裕仁天皇對兩個人的怒火,都由他自己承擔了,臉被打的像是膀腫的豬頭,漂亮的海軍大將制服,也被盛怒的天皇陛下給揪得好像抹布一樣,佈滿褶皺。
打也打完了,罵也罵夠了,裕仁天皇的怒火,好像已經消散了,疲憊的坐到龍椅上,幽幽的目光透過鏡片,直直的盯著這兩位海軍的頭號人物,似乎要直視他們的內心,重光喜一和村上建樹心裡更加忐忑不安,好像大禍臨頭的感覺,以他們對天皇陛下的瞭解,陛下用這種目光看著你的時候,就是有人要倒黴了。
“海軍方面此次對華作戰,出師不利,士兵yu碎,戰艦遭損,必須有人對此負責,著撤去重光喜一海軍大臣的職務,改任海軍副大臣,依然行使海軍大臣的職權,撤銷村上建樹的海軍部長職務,暫代海軍部長一職,軍銜有海軍大將,降為海軍中將,你們二人可有什麼想法?”裕仁天皇語氣平淡的說道。
這就完了?重光喜一和村上建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皇陛下昨夜的xing生活是否過得極佳,可否連馭數nv,乃至心情舒暢?他倆原來是準備夾鋪蓋卷滾蛋走人的,不吃牢飯,不上軍事法庭,已經是祖上積德,哪裡知道,天皇陛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處理了,名為撤職,還是自己說了算。
他們也知道,陸軍方面抓住此事不放,大做文章,尤其是哪位御弟親王殿下,被海軍方面公然落了面子,不借此機會向他的天皇哥哥狠狠的告一刁狀,就不是他載仁的風格,各種處罰,原本也在情理之中,萬萬沒有想到,板子舉得高高,打在屁股上卻像撓癢癢,天皇陛下聖明,倆人感ji的就差痛哭流涕。
“朕本來對海軍寄予厚望,指望我大日本帝國的海軍將士,能為朕開疆裂土,創前所未有的不世功績,萬里海疆,亞洲列島,任爾等縱橫馳騁,把太陽旗chā遍戰艦所到之處,哪裡想到,積弱的支那,一個xiǎoxiǎo的上海吳淞口,竟然讓海軍折戟沉沙,想來,實在是讓朕痛心不已,你們辜負朕的厚望”裕仁天皇幽幽的說完,做沉痛狀,用雪白的手帕擦拭眼角。
重光喜一和村上建樹,被裕仁天皇的肺腑之言感動得無以言狀,痛哭流涕,哽咽著說道:“是臣等無能,讓陛下憂心了,臣等不求擔任原職,只懇請陛下,讓臣等趕赴前線,為陛下和大日本帝國粉身碎骨,以贖自己的罪過”
裕仁天皇的目的達到了,巴掌也打了,甜棗也給了,接下來,海軍的爛攤子還得收拾,這擦屁股的事兒,還真得裕仁天皇親自出面不可,他不願意海軍方面,因為此事,被陸軍方面打壓得抬不起頭來,由此而一蹶不振,任由陸軍那些悍將對國策方針指手畫腳,他也不舒服,有一種被架著走的感覺。
八月十四日,裕仁天皇在東京,召開陸海軍聯席會議,商討對華戰爭的新策略,會議上,一個人的名字,再一次進入天皇的視線,那就是號稱支那魔鬼的唐秋離,根據大本營情報本部提供的情報,陸軍華北平津大敗,海軍上海吳淞口外折戟,都是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