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投入了全部的力量,四十多萬士兵,廝殺血戰了一夜,廣袤的外méng古西部草原和戈壁上,彈雨紛飛,炮聲隆隆,戰車蕭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至天明,朱可夫中將指揮的蘇聯遠東第一集團軍主力部隊,被唐秋離指揮直屬兵團,包圍在烏里雅蘇臺一帶,蘇軍屢次拼死突圍未果,包圍圈初步形成。
蘇軍指揮員朱可夫中將,意識到戰局的嚴峻形勢,他要再做最後一次突圍,儘管希望渺茫,他還是要努力去做,這是位意志極為堅韌的將軍,也許是面臨死亡之前的坦然,他把所有不敢說的話,都寫到紙上,生命隨時都可能失去,還有何顧忌?
如果沒有總參謀部的命令,集團軍部隊不會陷入絕境,至少能儲存大部分實力,在伏契剋夫部隊被包圍之後,命令集團軍主力全力救援,本身就是錯誤的命令,不管是誰的命令,哪怕是偉大領袖斯大林同志的命令,也不能改變錯誤的本質。
他還要寫些什麼,卻無從著筆,用信封裝好,叫過來一個年輕的參謀,輕聲吩咐道:“這是我給總參謀部的一封信,一會兒突圍的時候,我會派一支部隊保護你突圍,記住,這比你的生命還要重要,務必送出去。”
年輕的參謀,第一次與最高指揮員當面jiāo流,ji動的滿臉通紅,大聲說道:“司令員同志,請您放心,我以我的黨xing和生命做保證,一定把這封信送到莫斯科,”朱可夫無言的拍拍他的肩頭,看著他年輕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已經是下午…鐘左右,預定的突圍時間就要到了,朱可夫語氣平穩的對帳篷裡的所有參謀們說道:“我命令,立即準備突圍”參謀們抓起電話機,緊張的看著司令員,等待他最後的命令。
外面,傳來急促而慌luàn的腳步聲,應該有很多人往自己這裡來,從腳步聲裡,朱可夫聽出了不詳的徵兆,他停住話頭,表情不變的看著帳篷外,這種時候,不會有什麼好訊息。
一群人跑了進來,其中,一個高階參謀驚慌的說道:“司令員同志,前沿部隊報告,又發現大批中**隊,已經開到烏里雅蘇臺外圍,加入到包圍我們的中**隊防線之中。”
帳篷裡的空氣,頓時凝固,晴天霹靂的訊息,使所有的蘇軍將領,都臉sè慘白,朱可夫輕聲對參謀們說道:“突圍命令取消,各部隊轉入防守。”
中國人增兵了,這個時候突圍,無異於找死,朱可夫做了最明智的選擇,沒有把剩下的十餘萬蘇軍士兵,推向死亡的突圍之路,也沒有做困獸之鬥,只是有一件事他不明白,這支中**隊,是從哪裡趕來的?
蘇魯機動兵團的先頭部隊,在蘇軍將要突圍前的一刻,終於趕到烏里雅蘇臺戰場,將近七萬多人的兵力,立時加厚了包圍圈,兩個小時之後,唐秋生兵團主力將近十七萬人,全部趕到,馬上加入到包圍圈之中。
這樣,在烏里雅蘇臺戰場,唐秋離指揮的部隊,已經達到將近四十五萬人的兵力,還有超出蘇軍幾倍以上的火力,鐵壁合圍終於徹底形成,遠東第一集團軍司令員兼政委朱可夫,和他的剩下的十餘萬蘇軍士兵,再也沒有突圍的可能。
蘇聯紅軍在遠東地區的一支勁旅,覆亡的命運不可改變,一場改變中國與蘇聯之間關係,重寫中亞地區戰略格局的戰役,將要以唐秋離的完勝,而落下帷幕。
唐秋離是在野外的指揮車前,迎接蘇魯機動兵團司令官唐秋生和參謀長於光涵,以及十幾個步兵和炮兵旅長的,一晃已經有二十多天沒有見到秋生哥,還是那麼沉穩,只是帶著長途跋涉的風塵。
一大群將校軍官,立正敬禮,見面別有一番感慨,自從唐秋離領兵開赴外méng古以來,獨立是上下幾十萬官兵,都心繫著遠征的師長,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捷報,既鼓舞他們計程車氣,又格外的擔心,自古道“兵兇將危”,戰場上隨時都可能出現意外情況。
寒暄過後,唐秋生皺著眉頭,看了看唐秋離指揮車周圍大大小小的彈坑,面lu不虞之sè,轉頭對特別衛隊副隊長付強說道:“付強,你們特別衛隊,怎麼能讓師長就這樣暴lu在野外,如果被蘇軍炮兵捕捉到目標,後果不堪設想,至少你們應該為師長建立一個堅固的掩體,師部全體會議上,已經做出決定,師長的安全永遠都是第一位的,難道你們特別衛隊都忘記了嗎?”
付強委屈得臉sè通紅,被這位獨立師的三號人物當面批評,對於付強來說,可是頭一回,特別大隊在關於師長的人身安全上,從來沒有遭到過非議,而這位唐副師長不是輕易發火的人,脾氣很溫和,就這幾句話,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