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軍精銳中的精銳,雖說是一個團的編制,兵力卻達到四千三百餘人,裝備精良,都是桂軍中久經戰陣的老兵和經驗豐富的軍官組成,那個人的身上沒有幾處傷疤。
這個警衛團,號稱桂軍一隻虎,李宗仁輕易捨不得使用,那可是用白花花的大洋喂出來的,最難得的是個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現在,他不得不使用這支部隊,打出最後一張牌,來穩固搖搖欲墜的西部防線。
目送著警衛團四千多官兵,消失在炮火硝煙中,李宗仁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由得一陣心疼帶肉疼,久久不願離去,日軍的炮彈遠遠近近的爆炸,激起的泥土和灰塵,不時落在他的身上,衛士提醒李長官注意安全,他也沒聽見,心思全放在自己的心頭肉上。
(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四章 磯谷廉介的末日(三)
第五百五十四章磯谷廉介的末日(三)
李宗仁放出的這隻虎,果然厲害,兇悍無比,出手就給日軍以強大的震撼力,廣西多山,當地民眾習武之風甚勝,民風彪悍,桂軍計程車兵又都是打仗的老手,刁滑兇悍,並不一味的猛打猛衝,而是以班為單位,組成一支支攻擊箭頭,短小精悍的身體,在廢墟和炮彈炸起的彈坑中一陣翻滾騰挪,轉眼間就接近日軍的三處立足點。
桂軍的戰鬥力,在國內地方軍系中,那是數得著的,素有雜牌中的王牌之稱,日軍士兵有些不知所措,乍一看上去,到處都是支那士兵,可集中火力打過去,按個方向,最多不過一個班的兵力。
接近日軍的桂軍士兵,一陣手榴彈,藉著爆炸的煙霧,一陣狂猛的射擊,打得日軍士兵連連後退,這也激起了川軍士兵的血氣,都是當兵的,我們四川人也不比你們廣西人差到哪去,在指揮官的帶領下,川軍八十八師展開全線反擊。
一直把日軍打出離城牆很遠的地方,才重新回到陣地,始終觀察戰場情況的磯谷廉介,放下望遠鏡,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對著步話機說道:“兵野君,可以開始了”這是磯谷廉介的戰術,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知道四萬多部隊調動,想完全瞞過支那指揮官的眼睛,是不可能的。
只有稍微有點兒軍事常識,就知道往銅山方向增兵,他之所以猛攻徐州西門,就是造成支那守軍指揮官思維上的混亂,認為銅山方向是自己佈下的疑兵,真正的主攻方向,還是在西門,把派到那裡的援兵再調回來。
李宗仁警衛團加入西門戰場,恰恰讓磯谷廉介認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即便是支那指揮官沒有往銅山方向增兵,他也必須做出這種猛攻的姿態,一是吸引中國守軍的注意力,二來為兵野久太郎的攻擊,創造一切有利條件。
兵野久太郎師團,是他的奇兵,也是最後的殺招,如果沒有達到效果,徐州城下,曠日持久的攻城,必然會成為大日本皇軍的血肉磨坊,時間不知道會拖多久,他可不認為唐秋離會讓自己舒舒服服的攻打徐州,調集部隊合圍過來,第一軍的下場就慘了。
他的考慮不可謂不周全,就是沒有料到,還有二十幾萬中**隊,在他的身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就等日軍在徐州打成疲憊之師,銳氣全消之機,當頭壓上來,而負責指揮中**隊的,也不是他深為戒懼的唐秋離,是一位很快就要名揚國內的戰將李宗仁。
銅山方向,唐秋生聽著徐州西部連天的的炮火聲,分不清個數的射擊聲,早就命令部隊做好戰鬥準備,可日軍始終潛伏,沒有一點兒動靜,四萬多兵力,分佈在徐州南部的高低山丘上,連火炮都做了精心的偽裝,如果不是有日軍分佈的位置圖,幾乎看不到有幾萬人潛伏在這裡的跡象。
他暗自佩服日軍將領的素質和日軍士兵的紀律性,那面打得煙火四起,這裡卻能沉得住氣,還真不簡單,你等我也等,等你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進攻上的時候,再來個突然攻擊,背後插刀,任你是如何強悍的部隊,也難逃一劫。
接到命令的兵野久太郎,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他沒忘記向天照大神祈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心裡不踏實,也許是多年的職業軍人生涯,養成的本能感覺,好像被什麼盯上了?
沉默的銅山方向,忽然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日軍炮兵近百門不同口徑的火炮,就像從地下鑽出來的魔鬼,噴吐著鋼鐵火焰,一發發炮彈尖嘯著掠過銅山上空,準確的落在徐州古老的城牆上,城磚紛飛,炸點一個連著一個,分不清個數,好像是大地被一隻巨大的手,猛然抬高一般。
剛才還安靜得如同嬰兒般熟睡的徐州南門,頃刻間籠罩在鋼風鐵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