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日傍晚,獨立師追擊部隊,攆著日軍士兵的背影,一直追到涉縣外圍,一路上,隨處可見日軍士兵的屍體,留下阻擊追兵的日軍部隊,根本無法阻擋洪水般的中**隊,一道道阻擊線被突破,為數不多的日軍士兵,馬上被淹沒在洪流之中。
日軍倉惶撤進涉縣縣城,獨立師部隊,在師長唐秋離的命令下,把涉縣四面包圍起來,形成圍攻涉縣之態勢,平野浩良眼看著就是下一個山口。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一章 涉縣之圍(一)
第五百七十一章涉縣之圍(一)
響堂鋪一戰,本來是擔負去救援山口任務的日軍第二軍平野浩良部,在遭到華北獨立師十一萬大軍的伏擊之後,傷亡慘重,坦克、炮兵、騎兵部隊盡失去,敗退涉縣,旋即被獨立師部隊團團包圍在涉縣城內。
訊息傳出,在娘子關前線指揮全域性的華北派遣軍司令官香月清司,驚得幾乎昏倒,他萬萬沒有想到,本來去救人的第二軍,自己也被包圍,淪落到被救援的地步,他搞不懂,華北的帝**隊這是怎麼了?處處被動,無一處順利。
他束手無策,手裡根本沒有可調之兵,這個第二軍,還是拆東牆補西牆拼湊起來的,而與閻錫山和唐秋離部隊對峙的三處戰場,更是不能再削減兵力,大同一旦又失,冀西北重鎮張家口,有被晉軍奪取的可能,華北日軍失去一個重要的戰略支撐點。
娘子關更是絲毫動彈不得,已經抽走了一個師團,兵力已經處於劣勢,一旦對面娘子關的獨立師部隊,發動猛攻,以現有的兵力,能否確保井陘關不丟失,他沒有把握,出了井陘關,就是冀西南重鎮石家莊,更是一個重要的戰略節點,控制著正太路。
冀南的滄州,根本騰不出手來,有獨立師三十多萬軍隊在那壓著,本來壓力就極大,而且,滄州離天津太近了,如果滄州丟失,獨立師的部隊,兵鋒可以直接指向天津,以天津守軍的兵力,根本無法防守,天津丟失,則北平成為孤城一座,帝國多年耗費心血,經營出來的華北局勢,有總崩潰的危險。
香月清司面臨著極大的壓力,山口所部,只能聽天由命,涉縣的平野浩良再也不能出任何閃失,動用一百多萬部隊,由開始時候的全面進攻,到現在全線退守,最後卻是個這樣的局勢,他的內心被一種失敗的情緒籠罩,自從磯谷廉介的第一軍全體玉碎之後,成為華北派遣軍噩夢的開始,香月清司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參謀人員駭然發現,司令官閣下在一夜之間,似乎蒼老許多,晦暗的臉色、下垂的眼袋,明顯失眠造成的黑眼圈,無一不在說明,這位帝國在華北的最高軍事長官,正在承受著極大的心理壓力。
香月清司根本就是一夜沒有閤眼,他再也丟不起了,丟了第一軍、丟了山口部隊,再要丟了第二軍,華北的帝國部隊,就損失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他剖腹自殺都難以向天皇陛下謝罪。
一九三八年一月十日,可以說是香月清司最晦暗的日子,磯谷廉介第一軍的損失,是執行大本營攻取徐州,進而南下淞滬戰場的計劃,他的心裡並沒有多大的負擔,可山口部隊和第二軍目前的處境怎麼解釋,他都是執行自己的作戰計劃,而山口部隊長期在武鄉一線和晉軍對峙,以至於客觀上形成孤軍的態勢,自己的責任最大。
他很是自責,為什麼沒有讓山口早些撤退,是唐秋離太狡猾,閻錫山的部隊很能打,還是自己根本不具備掌控全域性的能力,沒有預知潛在的危機,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香月清司內心的不甘、無奈、失望等等諸多複雜的情緒,在他心裡一團亂麻似的理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香月清司心裡明白,自己很可能要步田代皖一郎的後塵,最終落得黯然離去的結局,日中開戰多時,華北派遣軍不但毫無建樹,反而損兵折將,盡陷被動,這個責任,得有人承擔,大本營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一時間,香月清司竟然有些心灰意冷,可眼前的困難還要解決,平野浩良第二軍的處境,及其危險,他又把平野浩良的告急電報看了一遍,“司令官閣下,我部於十日上午,在涉縣以南,清漳河南岸之響堂鋪,突遭華北獨立師優勢兵力的伏擊,職部鑑於戰場形勢與我不力,下令退守涉縣。”
“沿途佈置多道阻擊防線,然而,未能阻止支那軍隊的攻擊,十日傍晚,獨立師部隊已將涉縣包圍,所有火炮,均指向城內,職部所有兵力僅餘六萬餘人,且炮兵和戰車損失殆盡,形勢危急,請司令官閣下速出援兵,否則,職部全體玉碎亦非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