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軍團總不能賴在襄樊不走,得尋個好去處,既能離日本人很遠,又要油水豐厚的防區,那是最好不過,河南他是不想回去了,想想就肝兒顫,哪裡離日本人太近,說不定什麼時候日本人又打過來,槍炮不長眼睛,認不得堂堂的軍團長閣下,一發炮彈飛過來,恐怕自己不再有這麼好的運氣,再者說了,日本人是好惹的嗎?
淞滬一帶倒是不錯,可哪裡也打得炮火連天,商議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手下這些人,各有打算,誰也說服不了誰,還吵得臉紅脖子粗,大動肝火,湯恩伯也是一腦袋漿糊,覺得提議都不錯,拿不準主意。
就在這時,侍從副官一臉緊張的跑進來,趴在湯恩伯的耳邊嘀咕幾句,湯恩伯一愣,唐秋離怎麼找到這裡來了?自己的住地夠隱蔽的,他怎麼摸得這麼清楚,他來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在襄樊廣佈眼線,怎麼事先沒有得到一點兒訊息?一連串的問號,在湯恩伯的腦海裡升起。
代表國府軍事委員會來處理自己?唐秋離可是掛著副委員長的頭銜,隨即,他有否定了自己的判斷,果真如此,南京方面不會不來訊息,他猜不透唐秋離突然到來的用意,便把此事告訴了自己的親信。
這幫人一聽,當時就慌神了,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來了,一定和河南戰事有關,這些人,那個身上都不乾淨,心裡有鬼,尤其是那幾個從戰場上逃離的師長,自己做下什麼事情,心裡明鏡似的,那是殺頭的罪過,自己沒有湯恩伯那樣的後臺,唐秋離處置不了他,拿幾個師長、旅長問罪,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種恐慌的氣氛,籠罩在大廳,湯恩伯看到手下人這樣的膿包,不由得一陣氣惱,**,撈錢玩兒女人是行家,遇到大事兒,個個都是膿包,一個乳臭未乾的唐秋離,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還指望能幹什麼大事,他並不懼怕唐秋離,在他的眼裡,除了蔣委員長,國府的那個大員也動不了他,何況,自己還不歸他直接管轄。
既然唐秋離找上門來了,不見是不行的,他吩咐一聲:“開啟大門迎接唐副委員長,”政訓處長趴在他耳邊嘀咕幾句,湯恩伯連連點頭,政訓處長急匆匆的走出去佈置,湯恩伯率領第八軍團一干要員,往門口迎去。
大門轟然洞開,唐秋離負手而立,臉色平靜,湯宅的衛士們,無比乖巧的肅立兩旁,湯恩伯認識這位少年得志的副委員長,還曾經羨慕加嫉妒過,看到唐秋離的隨員只有二十幾人,大為放心,老遠就高聲喊道:“哎呀,唐副委員長大駕光臨襄樊,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卑職好去遠郊恭迎,不好意思,第八軍團正在召開軍事會議,勞煩唐副委員長久等了”
說完,“啪”的立正敬禮,跟在他身後的那些軍官們,也都立正敬禮,至少從表面來看,湯恩伯把場面做得足足,可唐秋離從湯恩伯身後那些軍官們的眼裡,看到了慌亂和兇光,他微笑起來,還禮之後,說道:“怎麼,唐某來得唐突?還是湯軍團長另有私密之事,不想為外人知曉?我身為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視察各地軍務,這是職責所在,沒有必要預先通知各地軍政官員吧?”
湯恩伯一愣,他沒有料到,唐秋離一開口,就絲毫不給自己留面子,並且,話中還另有所指,來者不善啊,他眼中的兇光一閃即沒,臉上堆笑,閉口不提剛才之事,躬身請唐秋離入內交談,唐秋離也不客氣,施施然走了進去,身後是面沉似水的湯恩伯和臉色陰晴不定的第八軍團的高階軍官們,隨即,大門“咣噹”一聲緊緊關閉。
剛才湯恩伯眼中的兇光,被唐秋離和山虎敏銳的捕捉到了,見到湯恩伯,唐秋離恨不得馬上就給這傢伙一槍,連跟他廢話的心情都欠奉,只不過,還沒有摸清他宅內的虛實,實在忍不住,就狠狠的刺激他一下,過來,從湯恩伯的表現來看,這傢伙已經有所準備,對自己的戒心極高。
山虎一邊往裡走,一邊觀察地形,還揹著手,朝著跟在後面的特別衛隊二十名戰士,打了個不引人注意的手勢,隊員們會意的互相交換一下眼神,好像是隨意的散落在各處,如果是行家,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隊員們所在的位置,恰好封鎖了進入大廳的所有通道,並能應付各方面的突發*況。
只有五名戰士,跟隨唐秋離和山虎進入大廳,其餘的。都留在外面,可惜,湯恩伯手下這些草包,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還鄙夷的撇撇嘴,不跟著自己的長官進去,貼身保護,反而留在外面,大廳的門一關,裡面發生什麼情況,衝進去都來不及,看來,這個唐秋離的手下,也並不咋的,輕視之心大起。
到了大廳裡,唐秋離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湯恩伯的位置上,摘下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