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在襄樊城內的秘密私宅駛去,從遠處看,這是一座普通的宅子,鄂北常見的建築風格,黑漆的大門緊閉,如果細心的觀察,就會看到不一樣的地方,圍牆特別高,周圍沒有普通街道上常有的,樹木之類的高大植物,外人想要攀爬,根本沒有立腳的地方,而且,圍牆的下半部,隱約有隱蔽的槍眼。
汽車到了大門口停下,忽然的狀況發生了,原本空無一人的門口,不知道從哪裡呼啦衝出來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瞬間把幾輛汽車包圍在中間,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汽車,車裡的唐秋離鄙夷的一笑,可以看出湯恩伯做賊心虛,在自己的地盤上都如臨大敵。
山虎下車,朝著這三十幾個士兵說道:“快去通知你們湯軍團長,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唐秋離將軍到”這些士兵遲疑一下,一個應該是帶隊的中尉,眼皮一翻,傲然的說道:“什麼唐副委員長,咱們沒聽說過,弟兄們只聽湯軍團長的命令,沒有軍團長的命令,就算是一支耗子也別想溜進去,所有人都舉起雙手下車,**,敢到這來撒野,都活的不耐煩了”
話說的夠狂妄,警惕性也蠻不錯,可也證明了一點,湯恩伯就住在這裡,沒有撲空,否則,這些警衛就不會如臨大敵,戒備森嚴了,這個中尉的話剛說完,手裡的駁殼槍忽然離手,緊接著,一支冰涼的槍口頂在自己的腦門兒上。
一個足足高出他一頭的大個子,嘴角掛著諷刺的冷笑,目光冷冰冰的看著他,這個中尉是個識貨的人,知道頂著腦門的是重機槍,一梭子下去,腦袋不比爛西瓜強多少,他鬧不明白,和自己說話的大個子,離他足有五米遠,怎麼一眨眼就到了自己的跟前?
他斜眼看看自己手下的弟兄,和他一樣,被二十人給用槍指著腦袋,真他**活見鬼了,自己三十多人,卻被二十人制服,可不,人家是一個人控制倆,衝鋒槍指著一個人的腦袋,手槍指著另一個人的腦袋。
山虎問道:“湯恩伯在裡面嗎?”中尉眼珠轉了幾圈,遲疑著沒出聲,山虎冷森森的一笑,殺氣驟然爆發出來,中尉一哆嗦,渾身彷彿墜入冰窖,這比頂在腦門兒上的重機槍還有殺傷力,他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在、在。”
山虎押著中尉給宅院裡面打電話,巧的很,今天,湯恩伯在秘密私宅裡召開會議,參加會議的有第八軍團旅長以上軍官,和軍團部各處處長級以上的人員,都是湯恩伯的心腹和親信,四五十號人,把寬敞的大廳擠得滿滿登登,再加上不停的吸菸,大廳裡煙氣繚繞,與會的每個人,臉色都陰晴不定。
會議的議題只有一個,第八軍團下一步行動方向和落腳點,關於這一點,湯恩伯本人也拿不定主意,襄樊雖好,終究不是久留之地,第八軍團屬於沒有命令進駐,非軍事委員會指定防區,早晚是問題,仗著自己大兵壓境,又採取種種威脅利誘的手段,降服了襄樊地方當局和地方實力派,才得以暫時安身,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湯恩伯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這次河南之戰,自己做的有點兒太那個,就是太下作,自打駐守河南以來,湯恩伯嚐到了做土皇帝的甜頭和好處,因為第八軍團身份特殊,雖然歸黃河流域戰區節制,卻沒有明令隸屬關係,還屬於中央軍指揮系統。
軍團的指揮權還在軍事委員會,換句話說,還操縱在老頭子的手裡,唐秋離是動用不了一兵一卒,那個唐秋離也就不能對自己指手畫腳,凡事都得商量著來,國府距離河南又遠,近的管不著,遠的管不了,湯恩伯就抖起來了,巧立名目,橫徵暴斂,大發其財,把河南折騰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舒心的日子過了一年多,河南周邊打得煙火四起,他這裡風平浪靜,反而趁著亂勁兒,又指使親信颳了不少油水,河南的北大門安陽,就放的是最會撈油水的兩個親信師長,哪知道,安陽一聲炮響,日本人突然打過來。
湯恩伯自己也承認,被日本人的突然進攻打暈了頭,嚇破了膽,他更清楚自己手下那些師長是什麼貨色,溜鬚拍馬,撈錢玩女人在行,要說打仗,湯恩伯自己都瞧不起他們,除了劉照玉和曹光圖兩個師之外,這些人,都經不住日本人幾發炮彈,嚇尿褲子不算,撒腿跑路都不用命令。
所以,安陽的炮聲一響,湯恩伯就把軍團指揮部,撤到遠離鄭州幾百公里的新鄭,劉照玉的五十三師和日軍在鶴壁拼命的時候,他的軍團指揮部,已經撤到許昌,曹光圖的一三零師和優勢兵力的日軍,在新鄉血戰的時候,他又把軍團指揮部撤到了南陽。
前線的槍炮聲越緊,湯恩伯第八軍團指揮部離前線越遠,等到鄭州失守的時候,湯恩伯已經跑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