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不出毛病,也就無從反擊。
這個記者當時就冒出汗來,他是帶著任務來的,就這麼鎩羽而歸,一個回合就被唐秋離斬落馬下,回去無法向上司交差,如果不弄到點兒東西,回去沒有好果子吃,想到局座葉秀峰陰狠的眼神,他禁不住心裡一哆嗦,心一橫,牙一咬,上前一步,攔住要轉身離去的唐秋離。
“唐副委員長,據說目前的華北戰事頗為不妙,關東軍部隊已經大舉南下,獨立師腹背受敵,華北即將不保,您來自華北前線,請問,您對此有何看法?又是如何應對,部署兵力的?請您給予答覆,以安國民之心?”這幾個問題一丟擲,不但所有的記者都豎起耳朵,觀察唐秋離的反應,發問的傢伙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這幾個問題問得有些急不可耐,更是外行,唐秋離心中雪亮,愈發確定了這個始終挑頭糾纏自己的記者真實身份,圖窮匕首見,幾句話抹殺了自己一個多月以來的戰績,還捏造了一個危機,最後,拿出全體國民來壓自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今天就要打這條狗,看他的主人出不出來,若是不出來,就算這條狗倒黴,若是現身,也就不用與這幫記者糾纏,敲山震虎,看以後誰還敢拿民意做引子說事兒,不擇手段,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唐秋離遽然停住腳步,臉色一沉,眼中寒光四射,厲聲問道:“你說什麼?關東軍南下,你一個普通記者,身在幾千裡之遙的南京,是如何得知的?華北即將不保,你是如何得出結論的?至於我如何部署兵力,這是絕密軍事,是你能問得了的嗎?。”
南京的六月,已經是繁花似錦,溫暖宜人,可唐秋離的話,如同刀鋒般冷厲,任是在六月的陽光下,提問的年輕記者和其他人,也忍不住打個冷戰,唐秋離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個自找倒黴的傢伙,語氣愈發冰冷,“危言聳聽,製造謊言,動搖國府和全國民眾的抗日決心,意圖製造混亂,借民眾之口,妄圖刺探絕密軍機要事,說,你受日本人派遣,潛伏在南京,意欲何為?衛隊何在?把這個日本特務抓起來,嚴加審問後槍斃,以儆效尤”
早就在一旁聽得火冒三丈,愈加不耐煩的山虎一揮手,上來倆個特別衛隊戰士,一下子就制服了這個記者,掙扎間,一把烏黑的手槍,從他的懷裡跌落在地上,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在場的所有記者,怎麼還鬧出手槍來了?也許是與唐秋離相處時間太久,原來一個淳樸的人,也學得機智狡猾,山虎的腦子反應極快,大聲喊道:“有日本刺客,立即保護唐副委員長”
隨行的特別衛隊戰士,一擁而上,把這些記者包圍起來,黑洞洞的槍口逼視下,這些懵懂不知所以的記者,立即渾身顫抖,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那個提問的記者更倒黴,後腦上捱了重重一擊,翻著白眼兒暈過去,事情就這樣搗扯大發了,由嘟嘟逼人的提問,演變成日本特務混進記者隊伍內,意圖刺殺國府第二號人物唐秋離,這事要多大就有多大。
現場一片混亂,警衛機場的憲兵們,不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只接到上司的命令,對進入機場的記者一律放行不得阻攔,這邊亂哄哄的,憲兵們沒有接到命令,不敢亂動,帶隊的頭目可不能不聞不問,一個憲兵上尉急匆匆跑過來,到了唐秋離面前立正:“報告唐副委員長,南京憲兵三團一營一連連長吳德福帶隊負責警衛機場,請您訓示”
唐秋離暗笑,又一個送上門來的,索性把事情鬧大發了,不定誰給誰下馬威呢,也好警告一下老頭子和那些總想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大員們,別一來南京就想著給自己找點兒麻煩,以後都老實點兒,大家面子上都好過。
他轉頭逼視著吳德福,語氣愈發冰冷的問道:“你負責機場的保衛,這些記者中,混進日本特務,攜帶武器,意圖刺殺本人,你作為帶隊連長,難辭其咎,也逃脫不了合謀,暗中投靠日本人的嫌疑,來呀,把他的武器下了,一併擒獲,押到公館審問看還有沒有同夥”
憲兵連長吳德福還沒有反過神兒來,上來兩個特別衛隊戰士,一拳打翻在地,身上的駁殼槍被當場拿下,得到命令的特別衛隊戰士,對這些養尊處優、一貫自視高人一等的所謂軍中貴族的憲兵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下手極重,吳德福胃裡翻騰,蝦米似的彎下腰,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其他的憲兵當時就傻了眼,這好不應的怎麼連長被抓起來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眼前人影閃動,先是身上捱了重重一擊,接著手裡的卡賓槍被奪走,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每個兄弟的腦門兒上,都頂著一支黑洞洞的槍口,人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