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了十幾分鍾之後,參加戰鬥的四個團安排出來了,不過,好不容易撈到任務的團長們,馬上就鬱悶了,旅長當仁不讓的當起了團長,自己這個團長,只能委屈的做副手!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二十一日晚上九點多鐘,外蒙古邊防軍部隊,可是有條不紊的準備起來,直屬兵團第一旅和第二旅的部隊,順著交通壕,悄無聲息的運動到了前沿陣地,這一切,河灘上和北岸的蘇軍,一點兒都沒有覺察,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黑夜裡,來了三萬多條猛虎!
劉弘章的旅部和歐陽一山的旅部,合二為一,組成戰役前線指揮部,隨即,劉弘章將色愣格河前線,今天的戰況,外蒙古邊防軍的損失情況,以及擬定明天凌晨反擊蘇軍的作戰計劃,一併上報給師長唐秋離。
庫倫,九月二十一日夜間九點多鐘,獨立師師長唐秋離,剛從外蒙古邊防軍野戰醫院,返回臨時指揮部,老實說,唐秋離的心情非常糟糕,坐在汽車上,一言不發。
剛才在醫院裡,守在劉粹剛手術室門口幾個小時,一直到手術結束,聽完主治醫生的傷勢介紹,才返回指揮部,正因為醫生的一番話,讓他的心情極度的糟糕。
那是一位年近花甲,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少將軍醫軍銜,他告訴唐秋離,“師長,從醫生的角度來說,劉指揮官的傷勢,不容樂觀,大口徑的機載機槍子彈,非常有殺傷力,穿透右肩之後,毀掉了神經系統,擊碎了骨骼,而且,傷員失血過多,已經處於彌留狀態,雖然及時的進行了輸血,但是,什麼時候甦醒過來,還要看他自己的生命力!”
唐秋離眼前一黑,晃晃腦袋,努力的鎮定心神,儘量語氣平靜的問道:“醫生,我需要知道,劉粹剛的生命,是否能搶救過來?”
頭髮斑白的少將軍醫,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師長,我們已經盡力了,從目前傷員的生命體徵來說,比較穩定,甦醒的可能性非常大,不過,遺留後遺症,將會是不可不免的事情,師長,請您放心,我們醫院將盡全力保證劉指揮官的生命!”
唐秋離的心,稍微放下來,追問道:“醫生,最嚴重的後遺症是什麼?”
少將軍醫回答道:“如果併發傷口感染,就必須要截肢,否則,會危及傷員的生命安全,即使是不併發感染,傷員的右臂,正常活動,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換句話說,傷員完全康復之後,右臂的正常功能,將會無法保證,等於半殘廢!”
唐秋離的耳朵,如同鑽進來千萬只蜜蜂一樣,“嗡嗡”的響個不停,軍醫後面的話,他基本上聽不見了,腦海裡,只有“半殘廢”這三個字。
唐秋離知道,對於酷愛飛行,將藍天作為自己生命之中,不可缺的重要組成部分的劉粹剛,一旦失去了飛上天空,駕駛戰機,翱翔藍天的資格和能力之後,對他的打擊會有多大,毫不客氣的說,生命的三分之二,已經失去,活下來的劉粹剛,近乎於行屍走肉,當他甦醒過來之後,如何能夠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以自己對性格剛烈的劉粹剛的瞭解,甚至,劉粹剛會選擇自殺,唐秋離忽然激靈靈的打個冷戰,清醒過來,急忙對醫生說道:“我以師長的身份命令野戰醫院,對傷員進行二十四小時的監護,病房內,醫生和護士要不間斷,所有的武器,都不允許出現在病房裡,另外,我會留八名特衛在此留守,一旦傷員醒過來,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唐秋離心情沉重的離開了野戰醫院,山虎安排的八名特衛,輪班寸步不離的守在病房內,曾經,唐秋離對劉粹剛的傷勢,是持樂觀態度的。
當自己在機場跑道,焦急的翹首以盼,凝望著北方的天空時,對劉粹剛傷勢,做過各種猜測,當劉粹剛的戰機,帶著濃煙,搖搖晃晃的出現在,陽光燦爛的天空上的時候,唐秋離的心,揪的老高,戰機對準跑道降落了,雖然動作已經變形,但還是安全觸地,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歪歪斜斜的停在跑道的草坪上。
停穩的戰鬥機,還在冒著濃煙,救護車、消防車,鳴著淒厲的警笛,飛速的駛過去,唐秋離也跳上吉普車,一起衝向戰鬥機。
當幾名地勤人員和醫生,費力的將戰鬥機,已經近乎破碎的座艙蓋開啟,把渾身浸滿鮮血的劉粹剛,從機艙裡抬出來,放在擔架上的時候,唐秋離的吉普車,也衝到了面前,他一眼就看到,劉粹剛的右臂,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茬。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 深夜召見
唐秋離不知道,劉粹剛是以什麼樣的毅力,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