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過來,孫振邦吩咐道:“馬上將前沿陣地的情況,告訴我!”
一個上尉參謀回答道:“指揮官,戰場暫時處於平靜狀態,陣地還在我們手裡,但是,在色愣格河北岸,發現蘇軍的後續部隊,根據他們的舉動判斷,馬上就要開始渡河了!您放心,孟科長已經給各個旅長打過電話,部隊對此有充足的心理準備。”
孫振邦點點頭,就是剛才的那些輕微舉動,也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大口喘著粗氣,孟朝旭回來了,孫振邦聲音微弱的問道:“師長要把我送回後方?”
孟朝旭點點頭,說道:“師長特別叮囑,為了安全起見,一定要在天黑之後,才能把您轉移到後方。”
孫振邦喘口氣,說道:“朝旭。蘇軍後續部隊,馬上就要開始渡河進攻了,你把這個情況,報告給師長!”
下午兩點多鐘,蘇軍的後續部隊,開始渡河,寬闊的河面上,衝鋒舟飛快的划向南岸,沒有鋪天蓋地的迫擊炮彈,沒有密集的輕重機槍子彈。只有稀疏的步槍子彈,在做著頑強的阻擊,第二波進攻的蘇軍部隊,顯然非常幸運,幾乎沒有遭到什麼打擊。先頭的衝鋒舟,就靠近了南岸的河灘上。
而擔負火力掩護的蘇軍坦克。不緊不慢的將一發發低彈道的炮彈。打在獨立師陣地上,每一發,都會給陣地上的戰士們,帶來傷亡,前沿的四個步兵旅,輕重機槍火力點。被蘇軍坦克摧毀了百分之九十左右,每當重機槍開始射擊的時候,就會招來十幾發坦克炮彈的打擊,戰士們的血肉。在爆炸聲中,化為一片血雨。
第一步兵旅旅長王青山,看得兩眼冒火,他和他的警衛連,已經全部盯在前沿一營的陣地上,這裡是蘇軍重點進攻目標之一,為了減少部隊傷亡,他不得不下達命令,剩下為數不多的輕重機槍,停止射擊,看著幾乎佈滿河面的蘇軍衝鋒舟,他的心裡頭,一陣陣發緊,就憑著步兵輕武器,能擋住蘇軍的再次進攻嗎?
不但蘇軍的衝鋒舟速度很快,而且,蘇軍工兵們,又開始架設浮橋,王青山對身邊的一營長說道:“組織槍法好的戰士,專打老毛子的衝鋒舟,對了,射手們要分散射擊,別被蘇軍的坦克找上!”
很快,外蒙古邊防軍的陣地上,響起一陣凌亂而稀疏的步槍射擊聲,不少蘇軍的衝鋒舟,被打漏了氣兒,上面的蘇軍士兵,翻身落水,馬上就被激流捲走,但是,更多的衝鋒舟,開始加快速度,架在上面的輕重機槍,開始噴吐火舌,壓制了步槍射手們的射擊,而且,蘇軍的坦克炮,絕不吝嗇炮彈,哪怕是發現一名獨立師戰士,也要打來幾發炮彈。
王青山咬著牙,對一營長吩咐道:“命令全營的戰士,每人準備二十枚手雷,老毛子不讓咱們露頭,那就用手雷招呼!”
很快,後續的蘇軍部隊,少部分已經登上河灘,獨立師的陣地上,響起密集的槍聲,這又招來蘇軍坦克更加瘋狂的炮擊,在灘頭立足點的蘇軍士兵,開始用輕重機槍射擊,密集的子彈,打在戰壕邊緣,打得陣地塵土飛揚,冒起一陣陣煙塵。
王青山知道,就一營現有的重武器火力,已經無法阻擊後續的蘇軍部隊登上河灘,兩股蘇軍部隊會合在一起,肯定又是一場惡戰,可惜自己手裡的兵力,已經捉襟見肘,否則,打個反突擊,也能壓下去蘇軍的氣焰,或者,自己指揮的是老底子的部隊,也會打個漂亮的反擊戰。
想到這裡,王青山搖搖頭,為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感覺到可笑,前沿陣地上的兵力密度,已經降低了三分之一左右,原來不少連級部隊的阻擊地段,經過幾場惡戰下來,守衛的兵力,不過兩個排。
這時,一名揹著步談機的通訊兵,敏捷的跑到他身邊,說道:“旅長,指揮部要跟你通話!”
王青山拿起話筒,說道:“我是王青山,指揮部請講!”
“王旅長,接到師長的命令,隱蔽在亂石山一線的預備隊,全部投入戰鬥,指揮部已經命令部隊馬上運動上來,還有,我們的轟炸機群,馬上就要到達,派出專人,負責指示轟炸目標!”說話的,是指揮部作戰科科長孟朝旭。
王青山哈哈大笑,說道:“知道了孟科長,正想著好事兒,援兵就來了,不但地面有,連天上的轟炸機都來助陣,這仗好打了,請你轉告指揮官,我老王的陣地,保證寸土不丟!”
“通訊員!通訊員!”王青山盯著河面上、河灘上的蘇軍部隊,高聲喊道。
幾個通訊員跑過來,王青山命令道:“馬上通知其他部隊,為咱們的轟炸機指示轟炸目標,主要是蘇軍的坦克,狠狠的炸,把那些鐵烏龜都掀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