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目!”
說完,劉粹剛急火火的就要進院子,被山虎一把拉住,埋怨到:“都說我性子急,你也不差,不是戰場的問題,而是因為今天的日子,九月十八日,是日本關東軍小鬼子,十年前佔領東北的日子,你明白了嗎?”
劉粹剛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說道:“對啊,是不該來打擾師長,那這樣,黃大隊長,我明天上午再來,隨便把偵察到的情況,一併向師長彙報!”說完,一陣風似地,駕車離開。
山虎和劉粹剛的談話,雖然隔著幾百米,但唐秋離卻能聽見汽車來去的馬達聲,儘管不知道是誰,左右不過是某一個指揮官,他也沒有心情去過問,自己的心緒,已經被回憶所填滿。
心痛的,不僅僅是九一八這個日子,還有生命之中的第一個女人小玲,快八年的時間了,那南滿白石山中,黃泥河邊,深深的懸崖下,那一座石塊堆起的空墳,只是埋葬了一把手槍的空墳,是否長滿了荒草,八年的時間,沒有去探望,墳塋上,是否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一如春日般的燦爛?在秋風之中搖曳?
遠別了家鄉,冷落了她和她腹中未曾謀面的孩子,唐秋離的內心,被一種無邊的痛苦所撕扯著,尤其是在外蒙古秋夜的冷風之中,這種痛苦,被無限的放大。
唐秋離腦子裡,一片混亂,似乎靈魂已經飄在高遠的夜空,坐到地上,雙手抱頭,肩頭劇烈的抖動,一陣壓抑的嗚咽,屋子裡的梅雪,聽見丈夫壓抑的哭聲,一顆心,猛地揪起來,她忽然間明白了,丈夫今晚的情緒失控,是因為另外的原因,也許,是為了他在東北老家,不知所蹤的那個愛人。
外蒙古秋夜的風,愈發的勁吹,屋外的唐秋離,屋內的梅雪,都在無聲的流淚,一個,為自己逝去的愛人,一個,為自己痛苦的丈夫,兩種感覺,同樣的心情。
這一夜,無法入睡的,還有獨立師師指參謀長趙玉和少將,他回到住處之後,食不甘味的草草的扒拉一口晚飯,便命令隨行的電臺報務員,立即給直屬兵團第一旅旅長劉弘章,第二旅旅長歐陽一山發報。
“劉旅長、歐陽旅長,我已經在庫倫,面見了師長,貝加爾湖一帶的局勢,十分危險,蘇軍隨時都可能發起大規模的南下進攻,而色愣格河地區,是唯一能夠阻擊蘇軍南下的防線,現在,孫司令官的外蒙古邊防軍部隊,兵力薄弱,重灌備不足,面對蘇軍的進攻,勢必會損失巨大。”
“而我們沒有按時到達指定位置,使這種危險進一步擴大,對此,師長十分焦慮,因此,我要求你們,必須在九月二十日傍晚七時之前,到達色愣格河指定集結區域,阻擊蘇軍南下部隊的攻擊,有什麼困難,馬上提出來,師指參謀長趙玉和親筆。”
趙玉和的電報,無疑給困難重重的第一旅和第二旅,增加了更大的困難,全力以赴行軍,也得需要三天時間,才能趕到色愣格河,現在,三天改為兩天,如果從現在算起,還不到兩天的時間,只有四十二個小時左右,對於和洪水、泥濘道路,打滾了三天三夜,人困馬乏的劉弘章旅和歐陽一山旅來說,無疑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趙玉和必須狠下心來,他對著外蒙古地區地圖,發現師長的憂慮,是完全有道理的,從外蒙古庫倫往北,一直到貝加爾湖,除了色愣格河,這一道天然屏障之外,幾乎是無險可守,如果蘇軍突破了孫振邦部隊的阻擊,用不了三天時間,就能兵臨庫倫城下,庫倫一失,外蒙古地區的局勢,就會糜爛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趙玉和也理解了,師長為什麼會發那麼多的火兒,心裡的些許委屈,頓時煙消雲散,只要孫振邦的部隊,阻擊蘇軍四十多個小時,第一旅和第二旅就能趕到,馬上投入戰鬥,打個反擊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趙玉和的這道命令,並非憑空想象,從庫倫往北,並沒有外蒙古南部地區,暴雨所造成的自然障礙,部隊的行軍速度,必然會大大加快,所有的油料和後勤補給,都在庫倫解決,能夠搶出來一天多的時間,他也相信,劉弘章和歐陽一山,能夠理解自己的心情。
不會因為命令的苛刻,而強調困難,很快,回電就到了。
劉弘章的回電,一如他以往的個性,狂放而又無所畏懼,“參謀長,來電盡悉,第一旅從來沒這麼丟人過,因為行軍的速度,讓師長擔心和憂慮,部隊取消休息,連夜趕往庫倫,然後,輕裝前進,把那些罈罈罐罐都扔在庫倫,就是跑斷腿,也要搶回一天多的時間!”
“趕不上在色愣格河堵住老毛子,在庫倫以北的任何區域,第一旅全體一萬五千多名將士,也能夠撞得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