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剩下的部隊,就交由您指揮了,拜託您,把他們全都帶回去!”
“嘀嘀嘀!”機艙內,紅色的油料告警指示燈,急促的閃爍起來,孟慶鵬留戀的看了一眼陪伴自己的老夥計,開啟彈射座椅,“蓬”的一聲,一朵潔白的傘花,綻放在外蒙古草原正午的陽光下,隨即,十幾架油料快要耗盡的戰鬥機飛行員,相繼跳傘,一朵朵傘花,陸續開放在蔚藍的天空。
樂一琴目視著一朵朵傘花,心裡一股**辣的血氣,翻湧上來,“這都是粹剛的好兄弟,是真正的漢子!”他的眼角溼潤了。
樂一琴咬著牙,惡狠狠的命令道:“可以放開手腳打了!追擊機群,咬住打,對地攻擊的機群,打光你們所有的子彈!”
樂一琴機群的對地火力支援,幫了劉弘章大忙,蘇軍的第二梯隊,不顧迫擊炮火的轟擊和攔截,強行搶灘登陸,付出一定的傷亡之後,與第一波進攻的蘇軍會合在一起,對劉弘章的陣地,形成了巨大的壓力,而且,河對岸,蘇軍第三波進攻部隊,正在岸邊集結。
劉弘章和歐陽一山對視一眼,劉弘章咧嘴一笑,說道:“夥計,拼命的時候到了,不能等第三波蘇軍渡河,老毛子這是要用人把咱們壓死,打個反擊吧!”
歐陽一山不言不語的拿起一頂鋼盔,扣在腦袋上,抓起衝鋒槍,“嘩啦”推上子彈,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是總指揮官,聽你的,頂到天黑,咱們算是賺著了!剩下的,交給二線的部隊,再頂一天,完成任務,我說夥計,不留下點兒遺言啥的?”
劉弘章不屑的一硒,回敬到:“遺言?用不著那玩意兒,不吉利,小鬼子要不了我的命,老毛子也別想,吞了咱倆三萬多人馬,老毛子有沒有那副好牙口?得問咱們手裡的傢伙答不答應!”
劉弘章和歐陽一山互相打趣兒著,誰也沒把眼前的兇險放在眼裡,但參謀們都知道,戰鬥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兩位前線的最高指揮官,都要親自上陣廝殺,把自己當成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可見,戰鬥到了極端危險的程度。
“兩位指揮官,你們快看,咱們的飛機,很多,正在攻擊灘頭陣地和河對岸的蘇軍部隊!”參謀長劉成林忽然指著天空,驚喜的大聲喊叫著,並像個孩子似地跳起來!
劉弘章和歐陽一山,幾乎同時撲到瞭望孔前,果然,一百多架塗著熟悉徽標的戰鬥機,如同雄鷹一般,呼嘯著從高空撲下來,打得河兩岸的蘇軍部隊,人仰馬翻。
劉弘章一把揪住歐陽一山的肩膀,大聲嚷嚷道:“夥計,咱們命不該絕啊!一定是樂一琴的南方飛行集團到了,及時雨!及時雨啊!成林,傳達我的命令,開始全線反擊!”
南岸陣地的戰局,涇渭分明,蘇軍主攻,直屬兵團的兩個旅主守,給南方飛行集團的兩個戰鬥機團對地攻擊,帶來了極大的方便,飛行員們盯緊了河灘上蘇軍,幾梭子子彈鐵掃帚似的掃下去,打得蘇軍士兵血肉橫飛,一架戰鬥機掠過,河灘上的蘇軍人堆裡,就出現一條血衚衕。
趁此機會,直屬兵團第一旅和第二旅三萬多名戰士,全線開始反擊,衝鋒槍子彈瓢潑似的灑向蘇軍,劉弘章的眼光和經驗,非常老道和毒辣,蘇軍的攻擊節奏,被突如其來的空襲打亂,後續部隊無法跟上,樂一琴的兩個戰鬥機團,將色愣格河河面,打得跟開了鍋似的。
庫雷金大將放下望遠鏡,頹然的長嘆一聲,“功虧一簣!就差那麼一點兒,主要該死的中國人增援的機群,晚半個小時到達,自己的第三梯隊壓上去,勝利舉手可得,但是。。。。。。。”他深深的垂下頭,品味再一次失敗的苦澀。
庫雷金大將知道,這仗不能再打了,不是搭進去多少士兵生命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有突破守軍陣地的可能性,主要依仗的空中機群,已經退出戰場,而且,還被增援而來的獨立師戰鬥機群,攆得狼狽不堪,空中優勢已經易手,地面上的步兵,就會成為掌握制空權的獨立師飛機的活靶子。
庫雷金黯然的對參謀長濟爾年科中將說道:“停止進攻,命令南岸的部隊撤回來!”說完,腳步蹣跚的走進帳篷。
九月二十五日的戰鬥,從凌晨六點開始,一直打到中午十二點左右,地面戰鬥長達六個小時,空戰打了兩個多小時,對於蘇軍和獨立師部隊來說,雙方都沒有佔到便宜,都付出的慘重的代價,色愣格河兩岸,伏屍累累,血流成河,這一天,對於直屬兵團第一旅和第二旅來說,是前所未有的血戰。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 步步收緊的網
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