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是那個部隊的反擊方向?”
劉成林看了一眼孟朝旭,回答道:“旅長,是王青山旅長的第一步兵旅!”
劉弘章放下望遠鏡,哈哈大笑著說道:“明白了,是那個王瘋子,對我下達撤出戰鬥的命令不滿,發邪火呢,你們聽,足有上百挺輕重機槍在齊射,王瘋子好大的火氣呦!”
孟朝旭遲疑一下,解釋道:“劉總指揮,王旅長也是這麼多天,被蘇軍壓著打,憋了一肚子的火兒,臨撤離戰鬥前,狠狠的給蘇軍一頓揍,也是情理之中,希望總指揮不要放在心上!”
劉弘章看了孟朝旭一眼,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什麼,他清楚孟朝旭話裡的意思。
而下達完命令的王青山,帶著一個警衛排,氣沖沖的朝著戰役指揮部而來,他想要找劉弘章,理論一番,否則,實在是憋得難受,是上下級關係不假,可這樣的命令,我王青山不服。
直屬兵團第一機械化旅一團團長範德志上校,接到命令之後,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相信旅長一定會這麼做的,再打下去,就不佔便宜了,不過,範德志臨撤出戰鬥前,下達的命令,與王青山的命令幾乎是如出一轍,“所有的輕重機槍,打完攜帶的子彈,那玩意帶著挺沉的,不如都送給蘇軍士兵!”
沒有了獨立師部隊迫擊炮火的攔截,接應蘇軍撤離的衝鋒舟,在損失了接近五分之一後,很快就靠上南岸,瓦德金少將的心,這才“吧嗒”一聲,落到肚子裡,下達了部隊按照戰鬥序列,分批撤退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蘇軍士兵,如同鬼門關轉了一圈兒似地,爭先恐後的擠做一團,誰都想第一個逃離地獄般的南岸戰場,面對獨立師部隊的進攻,尚且有得一拼的蘇軍士兵,此刻,露出了本來的底子,心裡那股子血氣,早就洩得一乾二淨,甚至為了搶佔一個位置,不同部隊計程車兵們,就在河邊大打出手。
不過,由政治委員和軍官們組成的憲兵隊,可不是吃素的,拔出手槍,撂倒了幾十人之後,終於穩定了秩序,蘇軍部隊開始有秩序的登上衝鋒舟,第一批滿載蘇軍士兵的衝鋒舟,離開南岸,往北岸駛去。
前沿陣地掩蔽部裡,旅參謀長劉成林,接完一個電話之後,對劉弘章說道:“旅長,最後一支反擊部隊,外蒙古邊防軍第第一步兵旅加強團,已經撤回陣地,我反擊部隊全部與蘇軍脫離戰鬥!”
劉弘章舉著望遠鏡,觀察河面上,已經隱入夜色之中的蘇軍第一批衝鋒舟,頭也不回的命令道:“命令,所有的迫擊炮部隊,炮火延伸,不要吝嗇炮彈,打蘇軍最後一批撤離的衝鋒舟!”
蘇軍的衝鋒舟,往返的速度很快,第二批蘇軍士兵,已經離開南岸,隨著獨立師反擊部隊,陸續脫離戰鬥,戰場上密集的槍炮聲,逐漸稀疏下來,可尚且留在南岸灘頭陣地,擔任掩護任務的蘇軍士兵,卻一點兒都不感到輕鬆,包括執意不肯最先撤離的瓦德金少將,腦子裡都裝著疑問。
為什麼獨立師部隊,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忽然停止進攻,脫離戰鬥,如果攻擊一直這麼持續下去,南岸的部隊,雖然不會被中國人馬上吃掉,但那是早晚的事情,北岸的後續部隊上不來,剩下南岸的孤軍,堅持不了多久,按照瓦德金少將的估計,超不過六個小時。
當然,在自己的部隊全軍覆沒之前,中國人不付出幾萬人傷亡的代價,別想輕而易舉的得手,死戰到底的決心,瓦德金少將還是有的,可是,獨立師部隊就這樣擺手了,連開始時,兇猛的迫擊炮火都停止了,不正常嗎,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多端的中國人,慣於使用陰謀詭計。
但陰謀是什麼,瓦德金少將猜不透也猜不出,他無法用一個蘇聯人的思維,來揣度中國人的想法,隨著南岸計程車兵,一批批離開,身邊的部隊越來越少,瓦德金少將的心情,就愈發的緊張,如果這個時候,獨立師部隊來個二次攻擊,就憑南岸剩下不到五千人的部隊,是無論如何也頂不住進攻的。
瓦德金少將,隱隱為自己充好漢,不肯第一批撤離的做法,而感到後悔,原來,英雄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幸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直到瓦德金少將,帶著指揮部幾十名軍官,登上衝鋒舟,離開色愣格河南岸,獨立師部隊的陣地,依然處於沉默狀態,連一發子彈和迫擊炮彈都沒有。
聽見河水衝擊著衝鋒舟,瓦德金少將緊繃的神經,徹底鬆弛下來,渾身無力的靠在衝鋒舟的邊緣上,任激盪的河水,左右搖擺自己的身體,死裡逃生或者是撿回一條命的想法,都不足以形容這位指揮五萬多部隊,在南岸打了一整天,碰得頭破血流,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