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弘章真的生氣了,在部隊脫離戰鬥前,王青山的所作所為,可以看做是求戰心切,勇猛殺敵的表現,戰場上,需要這樣的猛將,但是,戰鬥已經結束,而且,事實證明,自己的指揮沒有失誤之處,王青山的做法,有些打上門來的意思,往小了說,是性格所致,往大了說,是個人英雄主義在作怪。
如果在小規模的戰鬥之中,或者說,獨自擔任一個戰略方向的時候,這種性格,掩蓋在勇猛兇悍戰鬥作風之中,會取得一場接一場的勝利,但是,在一場大規模的戰役之中,這樣的性格,如果在關鍵時刻,來個拒不執行命令,自行其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打,會導致無法預料的後果,付出的代價,是戰役的失敗和無數士兵的生命。
劉弘章決不允許,在色愣格河前線,依然處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出現王青山這樣桀驁不馴的指揮官,看似勇猛兇悍,實則缺乏大局觀念,具體的表現就是一意孤行,違抗命令,假如任由王青山的做法發展下去,對他、對外蒙古邊防軍部隊,都是極大的隱患,在某種特定情況下,會壞了大事!
比如,如果王青山拒不執行自己剛才的命令,首先,第一步兵旅的那個加強團,會打得剩不下幾個人,雖然可以殲滅更多的蘇軍,但這樣拼老本兒的仗,絕不是一個合格指揮官的打法,其次,自己隨後的掐尾巴戰術,就無法實施,眼看著幾千名蘇軍士兵,順利的逃回北岸。
一直追隨師長唐秋離南征北戰的劉弘章,指揮風格和行事的手段,深受唐秋離的影響,一旦作戰方案確定下來之後,戰場上的最高指揮官,擁有絕對的權威,劉弘章曾經多次見到過,師長的命令,讓所有的一線指揮官不瞭解和難以接受,但是,面對一片質疑之聲,師長毫不為其所動,臨陣換將也是有的。
平心而論,劉弘章做出撤掉王青山旅長職務的決定,沒有摻雜任何的個人私心,也沒有為王青山大鬧指揮部,指責自己指揮不當,藐視自己權威而惱火不已,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保證戰役的順利進行,完成師長交代的,阻擊蘇軍於色愣格河北岸,四天時間的任務。
因為劉弘章一直在不停的對著電話說,旅參謀長劉成林上校,始終插不上嘴,等劉弘章臉色陰沉的放下電話,劉成林面有憂色的說道:“還請旅長三思,收回成命,涉及到外蒙古邊防軍部隊旅級軍官的任免,我們畢竟屬於兩個作戰系統,會在外蒙古邊防軍部隊之中,引起不必要的動盪,不利於接下來的戰鬥!”
一旁的孟朝旭,聽得目瞪口呆,在外蒙古邊防軍幾年的時間,也見過司令官孫振邦少將,處理軍官,通常都是訓斥和批評,撤職的情況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別說是旅長級別的軍官,就是團長也沒有撤職的先例。
現在倒好,一句話,王青山的旅長職務沒了,這些主力野戰兵團的將軍們,行事風格,透著一股殺伐決斷的狠厲,他有心替王青山辯解幾句,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想到自己的身份,未免有山頭主義的嫌疑,也就只能閉嘴不談了。
劉弘章冷冷的看了劉成林一眼,說道:“成林,你知道我的脾氣,不用廢話了,馬上回指揮部!”說完,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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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章 夜幕下的庫倫
九月二十二日夜裡,庫倫的街頭,顯得非常冷清,剛過九點鐘,大街上已經看不到行人,天色既晚且塞外的秋風刺骨,沒有什麼人願意在外面遊蕩,除了一隊隊巡邏的騎兵,緩步乘馬而過。
自從庫倫警備司令部司令官佟巴圖少將,下達了戒嚴令之後,這已經是第二個戒嚴的夜晚,庫倫的居民,從最初的有些惶恐、不安和猜測,到接受現實,不過是經歷了一天的時間,他們發現,戒嚴並沒有影響自己正常的生活,而且,戒嚴是為了前線發生的戰事,為了不讓蘇聯人重新打回來。
對於這一點,庫倫的居民們深為理解,畢竟,在蘇聯人統治外蒙古的那幾年,庫倫居民過的是什麼日子,大家心裡都清楚,可謂是記憶猶新,與眼下的生活相比,天壤之別,雖然晚上出去喝酒是不可能了,這只不過是小小的生活不便,沒有影響自己的收入和生活質量。
而且,警備司令部的公告裡也說了,一旦前線的戰事結束,馬上就解除戒嚴,所以,庫倫居民倒是希望獨立師部隊,儘快打敗蘇聯人,好恢復以往悠閒的日子,當然,也會有各種謠言滿天飛,不過,看到城內的那些當兵的,依然沒有絲毫撤退或者是逃跑的跡象,那些買賣店鋪照常營業,各自機關和那些官員們,也沒有外逃的跡象,謠言便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