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從在遠東地區,外興安嶺一線,與一百多日本萬關東軍對峙的,朱可夫的遠東方面軍調兵,但是,日本關東軍不會藉機發起攻擊,狠狠的咬蘇聯人一口嗎?以打破兩年多的僵局,蘇聯在沙皇俄國時期,侵佔的中國領土,在日本人的眼裡,同樣是一塊兒流油的肥肉。
所以,唐秋離對於自己在外蒙古地區,全殲蘇聯外高加索軍區部隊的戰役部署,頗有些為難,一方面,如果蘇軍持續增兵,戰役的規模越打越大,逼得斯大林跟輸紅眼的賭徒一樣,不斷的增加籌碼,超出了戰略預期,這不是自己最希望出現的局面。
獨立師的主力兵團,消耗在對蘇戰爭之中,必然會有大部分兵力。被牽制在外蒙古戰場上,明年四五月間,一旦德國人對蘇聯動手,國際局勢發生變化,自己利用蘇聯全力以應付德國人進攻,而無暇顧及遠東領土領土的機會,迫使蘇聯人答應自己的要求,以歸還遠東地區領土為條件,進攻日本關東軍,替斯大林解決兩面作戰困境的計劃。就會遇到很大的困難。
因此,唐秋離心目之中,最為理想的外蒙古戰役,是以最快的速度,全殲蘇聯外高加索軍區部隊。給蘇聯人當頭棒喝,打斷斯大林再次染指外蒙古的企圖。而不是與蘇聯人打一場持久的消耗戰。將對付日本關東軍的兵力,消耗在與蘇聯人的戰爭之中,有些捨本逐末了。
蘇聯人是貪婪的強鄰,而日本人確是不共戴天的世仇,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但是,如果斯大林執意要繼續打。那自己只有奉陪到底,這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情,同樣的道理,戰場的節奏。不應該由蘇聯人掌握,隨著逐漸理清的思路,唐秋離也不再有所顧慮,從長遠局勢變化來看,留給斯大林的時間不多了,而自己卻沒有這樣的憂慮,那就打,無論斯大林投入多少兵力。
當然,唐秋離希望日本關東軍,能抓住機會,壓迫朱可夫無法從遠東戰場抽身,支援外蒙古戰場,如此一來,斯大林將無兵可調,戰役的規模,還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只不過,那些無法用正常思維來判斷的日本人,會撿這個便宜嗎?
唐秋離沒有把握,當他抬起頭的時候,見趙玉和、王俊兩人,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便自嘲的一笑,說道:“既定的戰役部署不變,無論蘇軍增兵與否,仗還是要打的,咱們不想打,斯大林可不願意罷手,命令劉弘章,做好防止蘇軍增兵的準備,一旦接到撤退的命令,馬上撤離現有的防線。”
趙玉和不無玩笑的說道:“師長,給劉旅長以完全的指揮權,打得正過癮的時候,他能甘心輕易撤下戰場嗎?別到時候來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唐秋離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就在給他的電報裡,加上這麼一條,堅決執行師指的命令,否則,師長作戰參謀一職,尚缺一人,虛位以待,劉少將願與王青山做伴乎?保管劉弘章乖乖的聽話!”
三個人大笑起來,他們都知道,這是幾句玩笑話,在獨立師全軍,還沒有哪個部隊的指揮官,敢於違抗師長的命令,尤其是在直屬兵團,膽大如劉弘章、楚子業等人,在師長面前,大氣兒都不敢喘,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
深深的夜色裡,唐秋離與兩位參謀長談笑風生,輕鬆得很,遠在莫斯科的蘇聯總參謀部裡,卻因為外高加索軍區司令員庫雷金大將的電報,弄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總參謀長彼得羅希洛夫元帥,拍案大怒,差點兒將庫雷金大將的祖宗八代都罵個遍,如果庫雷金大將就在眼前,絕對會挨一頓狗血噴頭的雷霆之怒,罵也罵了,脾氣也發完了,可問題還得解決。
正如唐秋離判斷的那樣,庫雷金大將的求援電報,沒把總參謀長彼得羅希洛夫元帥給愁死,蘇聯紅軍,唯一能騰出手來的部隊,都交給庫雷金哪個笨蛋了,現在的蘇聯軍隊,是十個手指頭按跳蚤,哪個都不能鬆開,歐洲方向,德國人隨時都有可能殺過來,部署在蘇波邊境的部隊,一兵一卒都不敢動。
在遠東地區,唯一的軍事集團,朱可夫的遠東方面軍,倒是有一百五十多萬人,按理說,抽調十幾、二十幾萬兵力,不成問題,可是,卻被日本關東軍百餘萬部隊,壓得死死,動彈不得,日本人就是齜牙咧嘴、貪得無厭的餓狼,瞪著那塊兒肥得流油的土地,巴不得朱可夫的兵力削弱,好一口吞下遠東地區。
就算朱可夫能抽調出部分兵力來,日本關東軍也不會趁機搗亂,從遠東到外蒙古,沒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根本無法到達,穿過外蒙古東部地區,直插庫倫,倒是條捷徑,能省下一半兒左右的路程,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