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那兒,見神谷參謀長過來,跟沒看見自己似的,抬手就要推門而入,急忙伸手阻攔到:“參謀長閣下,請您留步,司令官閣下命令,任何人都不見!”
神谷參謀長臉色一寒,目光刀子似的掃過來,語氣陰森的說道:“也包括我嗎?”
衛隊長被神谷參謀長陰寒的眼神兒,逼退半步,想了想,“啪”的一個立正,垂頭說道:“參謀長閣下,卑職職責在身,請您諒解!”
“滾開!”衛隊長的一番話,並沒有阻止得了神谷參謀長,他低喝一聲,伸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屋子裡漆黑一片,一點兒亮光都沒有,藉著走廊上的燈光,神谷少將看到,辦公桌後面,田中大將泥雕木塑般的身影。
“啪!”神谷參謀長伸手拉開電燈的開關,辦公室內,登時一片光明,驟然出現的燈光,刺激得田中大將眼前發花,而神谷參謀長駭然的看到,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沒見,田中大將蒼老得嚇人,臉色憔悴,兩眼無光、眼袋低垂,如同在沙漠裡,長途跋涉了好多天的旅人一般,從裡到外都透著疲憊不堪的神色。
神谷參謀長失聲說道:“司令官閣下,您。。。。。。?”往下的話,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沒有攔住神谷參謀長的衛隊長,跟在後面,惶恐的說道:“司令官閣下,我。。。。。。!”
田中大將無聲的擺擺手,衛隊長垂頭退出,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神谷君,我知道你會來的,請坐吧!”
神谷參謀長坐到了田中大將的對面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田中大將的頹態,超乎自己意料之外,彷彿是經歷了什麼沉重的打擊一般,精神面臨崩潰的邊緣。
看到神谷少將探尋的目光,田中大將伸手拿過來一封電報,推到他面前,嗓音暗啞的說道:“神谷君,你看看這個!”
神谷參謀長拿起電報,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後,他發覺,自己此前猜測田中大將的心思,完全錯了,電報是大本營總參謀部發來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駁回了田中大將,請求大本營儘速往朝鮮半島戰場增兵的請求,並且,明確的告訴他,帝國目前的重點,在滿洲和遠東一線,朝鮮半島增加兵力,勢在必行,但不是最近!
大本營正在編組新的的師團,組成增援朝鮮半島戰場的後備兵團,朝鮮駐屯軍務必謹守現有的區域,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等待援兵的到達,也就是說,增援是肯定的,但要在一個月之後。
“司令官閣下,大本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回電?”神谷參謀長不明所以,試探著問道,他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向大本營請求援兵,這麼大的一件事兒,自己身為參謀長,竟然絲毫不知,局外人一般,何況,田中司令官怎麼會知道,本土有能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組建完畢十幾萬人的部隊?
精神疲憊的田中大將,沒有聽出來神谷少將語氣之中,那一絲的不自在,嘆息一聲,說道:“神谷君,我接到大本營一位老友的訊息,帝國從西南太平洋戰場上,調回來七個甲等師團的兵力,其中四個師團,已經到達本土,所以,我就立即給大本營發電報,請求將其中的三個師團,儘速增援到朝鮮半島戰場上,豈料,大本營一口回絕了我的要求,絲毫沒有通融的餘地!”
“而且,很明確的告訴我們,滿洲的地位,比朝鮮半島重要,真是令人沮喪的回覆,大本營就是不明白,滿洲和朝鮮半島在戰略位置上,同等重要,可互為犄角之勢,一旦朝鮮半島陷落,則滿洲不保,進攻朝鮮半島之獨立師部隊,可越過邊境線,直取南滿的奉天,屆時,集中在滿洲遼西地區、西滿地區的關東軍主力部隊,豈不是腹背受敵的局面?”
神谷參謀長明白了,大本營這封電報,給田中大將的打擊是巨大的,自從朝鮮半島戰端開啟,朝鮮駐屯軍已經落於下風,十幾萬部隊,被分割在仁川以北至滿洲邊境線一帶,在獨立師部隊前後夾擊的猛攻之下,全體玉碎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在釜山至木浦一線戰場,又處在苦守狀態,別說分兵前去救援,自身能挺到什麼時候都是個未知數!
況且,丟卒保車,捨棄那部分兵力,是田中大將懷著壯士斷腕的痛苦,做出來的決定,如果還是守不住釜山至木浦一線,怎麼都無法向大本營交代,這種情況下,朝鮮駐屯軍急需援軍,否則,局勢堪危,可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覆,難怪田中大將跟霜打的茄子似地,半死不活的模樣。
瞭解了田中大將的心思,沉思了一下,神谷參謀長說道:“司令官,局面未必如同您擔憂的那樣糟糕,昨天的木浦灘頭一戰,我們以付出一萬餘人的代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