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行駛,漢城的夜風,呼嘯著掠過臉頰,不時傳來的爆炸聲,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還可以看到隱約的火光,對於黃曉生來說,這一幕是震撼的。
黃曉生搞不懂,明明已經沒有一個小鬼子士兵的漢城,怎麼就如同一個戰場一般,到處都在戰鬥,其實,他是不瞭解日本人,但他明白一個事實,如果沒有旅長殉國這件事,迫使二旅停止進入漢城,那麼,此刻的爆炸聲,會是發生在部隊的行軍佇列裡,不知道會有多少勇敢的戰士,沒有倒在戰場上,卻倒在發動自殺式攻擊的日籍武裝分子手裡。
漢城,這座在日本人統治了五十餘年的城市,並非如此前自己所想象的那樣,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而是處處隱藏殺機,城市裡的日本人,都有可能成為奪去戰士們生命的殺手,他由衷的慶幸,師指的明智決定,派來了特戰支隊支隊長楚天,代理旅長職務,如果是其他人,現在的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但部隊的傷亡,卻是不可避免的!
爆炸聲轟隆隆的不斷傳來,整個城市裡,瀰漫著一股恐怖的氣氛,習慣了在野外作戰的黃曉生,對此不是很適應,反倒是齊漢志,一臉司空見慣的模樣,抱著衝鋒槍,閉目養神,如果仔細觀察,卻發現不是這樣,齊漢志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就高度緊張的感知之中,任何異常的情況,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車隊正前方,是一大片茂密的樹林,三面是緊挨著的房屋,在車燈光的照射下。濃密的樹葉,在夜風之中飄舞,道路在樹林旁邊,拐了一個弧度,在漢城市區內,出現這樣的樹林,應當說,是一處好風景,但在齊漢志看來,卻潛藏著無窮的殺機!
齊漢志本能的感覺到。樹林裡面有危險,他驟然睜開眼睛,抓起步談機,“前衛裝甲車和車隊,立即停車!燈光覆蓋樹林。部隊下車,採取警戒措施!”
整個車隊。隨著齊漢志的命令。戛然而止,停在距離樹林不到一百五十米的位置上,車燈光卻並沒有熄滅,直接照射著樹林,沒有心理準備的黃曉生,身體猛地前傾。腦袋差點兒磕在椅背上,他不解的問道:“齊參謀長,為什麼突然停車?”
齊漢志將步談機的耳機,戴在頭上。解釋道:“黃參謀長,前面的樹林裡,有那幫亡命徒埋伏,而且,人數還不少,咱們的車隊,正好經過樹林旁邊,最易遭到攻擊!”
黃曉生瞪大眼睛,看著雪亮的車燈光籠罩下的樹林。除了隨風搖曳的枝葉外,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一臉戒備的齊漢志,心裡暗自想道:“這位齊參謀長,大概是神經過敏了吧?就這麼方圓不過幾百平方米的樹林,日籍武裝分子會隱藏在這裡,再說了,他們也不知道,會有我們的車隊經過啊?”
黃曉生懷疑的目光,並沒有影響到齊漢志,他下達命令道:“輕重機槍做好射擊準備,迫擊炮就為,對樹林進行五發急促射!一旦發現任何企圖從樹林裡出來的人,立即擊斃!”說完,齊漢志自己,起身站在吉普車車載重機槍旁,“嘩啦”一聲,拉開槍栓,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樹林。
說實話,對於這位特戰支隊齊參謀長的命令,二旅的官兵們,大多不以為然,他們也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前面的樹林裡,隱藏什麼危險?
因此,軍官和士兵們的警戒動作,帶有一絲漫不經心的味道,但還是執行了命令,就是這種漫不經心,看得齊漢志大皺眉頭,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卻沒有吱聲,目光緊緊的盯在樹林裡。
四門迫擊炮很快架設好,齊漢志命令道:“射擊!”
“咚咚咚!”一陣迫擊炮彈出膛特有的動靜,四發炮彈,帶著尖嘯的尾音,落在樹林裡,“轟轟轟!”幾團火光閃起,所有人的眼睛和槍口,都緊盯著樹林。
五發急促射之後,二十發迫擊炮彈,落在面積不大的樹林裡,等爆炸聲過後,樹林裡除了未熄滅的點點火光之外,什麼動靜都沒有,這一下,不僅僅是黃曉生,二旅所有的軍官和士兵,都用懷疑的眼神兒,看著臉色平靜的齊漢志,顯然,對於這位特戰支隊參謀長神經過敏的舉動,不大滿意,走得好好的,你跟一個破樹林較什麼勁啊?
齊漢志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命令道:“迫擊炮調整炮擊標尺,從最遠的外圍開始炮擊,依次覆蓋樹林!”
黃曉生看看手錶,在這片樹林外圍,已經耽擱了十多分鐘,代理旅長命令,儘快佔領搞廣播電臺,時間不多了,如果完不成任務,二旅開始在新來的旅長面前,丟盡了面子?
但他看到齊漢志,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