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發現,就在前面不到五十米的一棟三層樓房的窗戶前,似乎有極為晦暗的微光一閃,肯定不是菸頭或者類似的發光物體。楚天看看馬路上,昏黃的燈光,心裡明瞭,樓房肯定潛伏著那幫亡命徒,應該是其中趴在窗前,觀察大街上情況的傢伙,嘴裡的金牙,亦或是身上的首飾,反射了路燈的光亮,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楚天冷酷的一笑,用日語不大聲,但足以使樓房上的傢伙聽到的動靜喊道:“加快速度,務必在支那部隊進入漢城之前,佈置好阻擊地點!為師團主力爭取足夠的時間!快!”
這一超果然奏效,樓房的窗戶忽然開啟,一個腦袋探出來,嗓音顫抖但卻激動的竭力壓低語氣喊道:“請問,你們是大日本帝國反攻漢城的皇軍部隊嗎?”
楚天眼中殺機一閃,大聲命令道:“隱蔽,準備戰鬥!”身後的小部隊,馬上散開在黑暗的角落裡,一片拉動槍栓的“嘩啦!”聲,如臨大敵,戲份要做足,這樣的小計謀,對付日軍的正規部隊,沒有效果,那要有口令的,可對付這些只會點燃身上炸藥的亡命徒,一幫靠著什麼狗屁天皇愚民宣傳、洗腦信仰支撐的烏合之眾,足夠了!
可能是槍栓拉動聲,更有可能是那純正的日語起了作用,或許,在這個殖民地城市裡,能夠聽到日語,頗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尤其是在大日本帝**隊,跑的無影無蹤之際,窗戶前的那個腦袋並沒有縮回去,而是解釋道:“不要開槍,我是大和民族挺身隊漢城北部行動隊中隊長新田三郎!”
楚天鬆了一口氣,心裡暗道:“找的就是你們這幫王八蛋!”他對兩名隊員打個暗號,其中的一名隊員嗎,跟在他身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這個舉動,看得隱蔽在暗處的二旅偵察兵們,腦門兒直冒冷汗,對代理旅長出發前的命令,很是不解。
不是要向任何懷疑的人開槍嗎?這是多好的機會,窗戶前的那個傢伙,大半個身體都露在外面,至少有二十多支衝鋒槍指著他,只要一扣扳機,保管打成馬蜂窩,還需要代理旅長去以身犯險嗎?
偵察兵們不知道,在發現這棟樓房裡,隱藏著日籍武裝分子時候,楚天忽然改變了主意,身上的日軍軍裝,是最好的掩護,不會有危險,困居孤城的日本人,時刻籠罩在獨立師部隊即將進入漢城的恐懼之中,驟然見到身著日軍軍服的人,本能的會選擇信任,藉此,也可以從這幫傢伙的嘴裡,瞭解一些情況。
果然,當兩個身著大日本帝**裝的人,暴露在暗淡的燈光下之後,樓房的門,忽然開啟,裡面出來四五個日本男人,年紀參差不齊,一見到楚天,就跟見了親人似的,那個激動的勁頭兒,不一而足,還有的當場就哭開了。
“天皇陛下的勇士們,終於看到你們回來了,我們大和民族挺身隊,不再是孤軍奮戰,天皇陛下萬歲!”幾個日本男人,嘴裡顛三倒四的嘀咕著,鼻涕一把淚一把,還喊起了口號,幾乎撲上來要擁抱楚天。
楚天喝道:“站在原地別動!等待我們確定身份!”他可不敢讓這幫亡命徒近身。
證明身份?幾個出來的日本人一愣,啥身份,滿口的大和民族語言,不就是身份嗎?還有,俺們對天皇陛下的忠心,都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兒了,還需要證明什麼?
楚天暗叫自己糊塗,準備烏合之眾也不是正規的日軍,拿不出什麼證件來,“哦,對不起諸君,這是我們帝國皇軍的習慣,前面帶路!”
楚天這樣一說,幾個日本人才心裡好受很多,急忙在前面帶路,楚天和另外一名隊員,大搖大擺的就進了這棟樓房,可把在外面的偵察兵們,緊張得喘不過氣兒來,代理旅長這不是冒險嗎,看看身邊的留下來的特戰隊員,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也就按捺下內心的擔憂和焦慮,緊張的盯著那棟樓房。
楚天進到屋裡之後,這是一個很大的客廳,大約有三十多個日本人,圍坐在裡面,從他們的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圈圈的炸藥纏在身上,“媽的!跟個彈藥庫似的!”楚天心裡暗罵道。
那個剛才自稱是漢城北行動隊中隊長,叫新田三郎的傢伙,急忙迎上前來,問道:“少佐閣下,請問,您是那個部隊的,我們帝國的軍隊,是否開始反攻漢城了?”
楚天帶著日軍軍官慣有的驕橫,不屑的看了新田三郎一眼,傲慢的說道:“第三十三師團先遣大隊大隊長高澤,奉師團長的命令,提前進入漢城失去,在主要路段,建立阻擊點,遲滯和阻擊支那獨立師部隊入城,為師團主力後續進入漢城,爭取時間,怎麼,有什麼疑問嗎?”
新田三郎一聽,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