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島地面空指的命令。
轟炸機巨大的轟鳴聲,再一次來到了日軍頭頂的天空,機身上。獨立師航空兵特有的軍徽標誌,在遼東半島六月的陽光下,格外的清晰,片山少將終於絕望了,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的計謀,都無能為力,何況,自己也不是個智計百出的指揮官,憑天由命吧。片山少將嘆息一聲,木然的坐在了掩蔽部的角落裡,等待著地動山搖的爆炸聲。
又是一輪兇猛的轟炸,這三個轟炸機團,接到的命令是。轟炸完畢之後,馬上返航山東半島野戰機場。所以。攜帶的炸彈,都要投擲到日軍陣地上,剛才還在為擊退獨立師部隊的進攻,而大聲狂呼的日軍士兵,馬上陷入了鋼鐵風暴之中,巨響、硝煙、火光、土柱、泥土和碎石。日軍士兵和滿洲義勇隊隊員的身體碎塊,籠罩了日軍陣地。
這一次轟炸的時間略短,不過三十分鐘左右,但給日軍造成的傷亡。依然巨大,尤其是暴露了方位的日軍炮兵陣地,更是重點轟炸目標,轟炸機群扔光所有炸彈,排著整齊的隊形遠去,日軍陣地上,如同燃燒完的巨大火場,遍地焦糊,面目全非!
“司令官,您這一手可是夠陰的,讓轟炸機殺個回馬槍!估計小鬼子的陣地上,剩不下幾個活人了,那禁得住這樣的折騰啊!”第六旅旅長蔣先良少將,在電話裡大呼小叫的說道。
韓鐵也是臉帶微笑,他很滿意轟炸機群的轟炸效果,“蔣先良,又輕敵了不是?按照此前的部署,這一次是全線進攻,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那下日軍陣地!”
“司令官,用不著三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內,保證您站在日軍陣地上!”蔣先良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巨大的爆炸聲消失了,已經麻木的片山少將,被參謀的話驚醒,“代理司令官閣下,支那人的轟炸機,已經撤離了,我們是否準備反擊他們的進攻?”
片山少將霍然起身,兩眼冒出絕望的兇光,他知道,第二輪轟炸,自己的部隊,剩不下多少人了,但是,撤退已經變得不可能,至於投降,想都不要想,那就戰至最後一人吧,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獻身!
“傳達我的命令,立即搶修工事,所有的滿洲義勇隊隊員,必須炸燬進攻的獨立師坦克!如有畏縮不前者,該部軍官有權立即執行槍決!”片山少將兇狠的說道,受不住防線,拼個玉石俱焚還是能夠做到的。
在陣地上,日軍軍官們的吆喝聲中,黑洞洞槍口的威逼下,渾身纏滿炸藥和手雷的滿洲義勇隊隊員,臉色麻木的趴在泥土滾熱的戰壕裡,如同一具具行屍走肉,他們清楚了自己的命運。
坦克的轟鳴聲,再一次響起來,陣地上的殘存的所有日軍士兵,精神高度緊張起來,他們心裡更清楚,玉碎在陣地上,那是註定的結局,唯有在自己玉碎之前,多殺死幾個支那士兵,已經抱了必死之心計程車兵,爆發出的戰鬥力,往往是非常可怕的!
掩蔽部裡,片山少將帶上鋼盔,手裡拿著一支手槍,身上還掛著幾顆手雷,他也準備親自上陣廝殺了,必要時,也會與獨立師士兵同歸於盡的,自己有這個決心和勇氣!
片山少將帶著幾名警衛,從掩蔽部裡出來的時候,陣地上的日軍士兵,看到了令他們驚恐萬分的一幕,獨立師的坦克,開到自己的陣地前,突然停下來,隨即,伴隨坦克進攻的步兵,開始從容不迫的架設炮兵陣地,幾百門日軍士兵並不陌生的迫擊炮,黑洞洞的炮口傾斜著,指向天空。
也是在戰場上打過來的關東軍士兵,豈能不知道,這幾百門迫擊炮,對陣地的威脅有多大,不用指揮官下達命令,輕重機槍手們,咬著牙狠狠的扣動扳機,子彈雨點般打過去,但卻對有著坦克掩護的獨立師炮兵陣地,無可奈何,加之射程過遠,子彈根本打不著那些迫擊炮。
包括韓鐵在內,誰也沒有想到,第六旅旅長蔣先良,竟然坐在一輛坦克內,拿著步談機,目不轉睛的觀察著日軍陣地,看到日軍輕重機槍拼命的射擊,嘴角帶上一絲輕蔑的冷笑,蔣先良不是冒險,他很清楚,經過兩輪轟炸之後,日軍的炮兵陣地被徹底摧毀,日軍沒有能夠威脅到坦克的武器。
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韓鐵的,蔣先良嚴厲警告自己的參謀長和旅部的參謀們,誰要是把自己上前線,親自指揮炮擊的事情,洩露出去,肯定要他好看,具體的措施是,打發到後勤部去扛炮彈箱子。
“迫擊炮準備好了沒有?”蔣先良看著日軍陣地問道。
“報告旅長,一切準備就緒!”迫擊炮兵指揮官回答道。
“開炮!”蔣先良低沉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