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採取過,甚至動用了獨立師第二號和第三號人物,那兩位大佬,不也是沒用嗎?
其實,唐秋離的內心,知道趙玉和和任兆全的反對,是絕對有道理的,從塞音山達敗退下來的蘇軍,從庫倫南下接應的蘇軍,很有可能在德倫一線碰頭,說句不好聽的話,師指揮部和第十一旅、第十二旅,就是餃子餡兒,自己絕不希望這種局面出現。
如果一旦處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之中,自唐秋離也不會要求,第十一旅和第十二旅跟超過自己兵力十倍以上的蘇軍,死打硬拼,必要時,會下達撤離德倫一線的命令的。
對於外蒙古野戰兵團來說,兩股蘇軍會合到一起,解決起來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糾纏,這樣一來,在外蒙古中部的戰役,就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從遠東到外蒙古,橫跨數千公里的戰場,外蒙古野戰兵團不能很快結束戰鬥,騰出手來,支援其他方向,光憑自己手裡的兩個旅,是遠遠不夠的!
當然,根據戰場的態勢,唐秋離可以判斷到,庫倫的蘇軍,會晚於從塞音山達敗退下來的蘇軍第三十七集團軍,兩三天的時間,因為庫倫的蘇軍,摸不清情況,絕不敢貿然出動,被打怕了,也就不存在德倫一線區區兩個旅的部隊,南北同時拒敵的局面。
但是,萬一出現意外情況,或者說,孫振邦的部隊,始終沒有堵住蘇軍第三十七集團軍,退往庫倫的通道,被截住,區域性戰場的態勢明朗化,庫倫的蘇軍,必然會出動,救回第三十七集團軍,也就是在救自己。
所以,戰役的關鍵,是外蒙古野戰兵團,能否以最快的速度,圍殲蘇軍第三十七集團軍在德倫以南地區,唐秋離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也是在變相的給孫振邦和巴特爾施加壓力,師指到達德倫的情況,趙玉和肯定會通報給各個兵團司令官,得知自己親自指揮兩個旅的部隊,在打阻擊,孫振邦還不跑吐血?
如此,在德倫以南,以最快的速度,圍殲蘇軍第三十七集團軍,完全有可能,掉過頭來,圍攻庫倫出來的蘇軍第三十五集團軍,解決起來,就容易得多,外蒙古野戰兵團,可隨時增援任何一個戰場,也擺脫自己手裡兵力,捉襟見肘的窘境。
對於獨立師部隊來說,最大的壓力,不是急於從外蒙古戰場脫身的華西列夫斯基的外蒙古方面軍部隊,而是從遠東方向過來的,朱可夫指揮的三個方面軍部隊,所以,唐秋離的手裡,必須掌握一支足夠多兵力的部隊。
臨近中午的時候,在任兆全一個加強團部隊的保護下,唐秋離到達德倫,第十二旅旅長陳寒,先期到達德倫的師指參謀處處長葛振壯,在小鎮的東側,翹首以盼,見師長平安到達,均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任兆全和陳寒兩人,開始傷腦筋了,師長的決定,無法更改,只能在安全上下功夫,兩人將各自部隊的工兵,全都調過來,在德倫鎮內,為師指揮部,挖掘了一個堪稱豪華級別的掩蔽部,按參謀長趙玉和的估計,就算捱上蘇軍幾千發大口徑炮彈,也能安然無恙。
唐秋離率領師指揮部到達德倫的時候,兩面堵截、一面追擊蘇軍第三十七集團軍的外蒙古野戰兵團司令官孫振邦,在裝甲指揮車裡,大發脾氣,攆著蘇軍跑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兩翼的部隊,就是無法趕在前面,堵住拼命撤退的蘇軍,眼看著距離庫倫越來越近,孫振邦心急火燎!
“什麼?部隊連續急行軍,戰士們太疲勞,你再說一遍,我告訴你,不是叫苦叫累的時候,什麼時候把蘇軍堵住,算你們兩翼部隊大功一件,讓蘇軍逃回庫倫,咱們打的第一仗,就算失敗,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兵團從上到下,那個休息過,都不累?就你們疲勞,扯蛋!”
“指示?什麼指示,我就一句話,追擊,不顧疲勞的連續追擊,跑斷腿,也要趕在蘇軍前面!要做到必須截殺!”
放下步話機話筒,孫振邦拿出水壺,“咕嘟、咕嘟”的猛灌了起來,放下水壺,愜意的撥出一口氣,揉揉一天一夜沒閤眼,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然後,問參謀長王俊,“參謀長,巴特爾指揮官有什麼意見?他現在在什麼位置?”
王俊回答道:“司令官,巴指揮官的意見是,我們應該命令兩翼的追擊部隊,繼續加快速度,不要與小股零散的蘇軍部隊糾纏,放緩正面追擊部隊的進攻程度,否則,我們正面打得越緊,蘇軍跑得越快,剛剛來了電話,巴指揮官指揮坦克部隊,在我們前方五十餘公里的位置上,正指揮突破蘇軍的阻擊線!”
“唉!”嘆口氣,王俊接著說道:“正面追擊部隊,勢如破竹,本來是一件事好事兒,可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