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究竟如何了,我這四百多萬部隊,總該有個具體的增援方向吧?總參謀部的電報裡,一句都沒有提到,看來,面對德軍的進攻,西部邊境地區的部隊,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就連負責指揮全蘇聯境內部隊的參謀部,也無法掌握戰場的具體情況,無法為幾百萬回援的部隊,指定一條清晰的戰線,手忙腳亂了,總參謀部從上到下,已經舉止失措,否則,不應該僅僅是簡單的撤離戰場命令,而是各個方面軍的具體集結地點,朱可夫的內心,一陣悲哀!”
當初,政治局決定,對外蒙古地區和遠東地區大舉用兵的時候,自己就不十分贊同,無奈,自己遠離權力中心,算不上人微言輕,可也不是能左右政治局決定的人物,尤其是這個決定,還是斯大林同志力主的,誰又能說服他?
朱可夫的內心,一陣劇痛,這種痛苦,促使他必須儘快做出佈置,“同志們,停止不必要的議論吧,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儘快的執行總參謀部的命令,也不是抱怨的時候,事情緊急,來不及和同志們開會研究,我就專斷一下。”
“我命令,格雷加里夫同志的貝加爾湖方面軍,立即撤出比羅比詹和哈巴羅夫斯克兩地,讓開關東軍撤退的通道,經庫倫往烏拉爾山脈方向轉進,基爾加寧同志的外興安嶺方面軍部隊,馬上撤離戰場,經赤塔、烏拉爾山脈方向,開赴西部戰場,遠東遠東方面軍部隊,繼續保持對日本關東軍的攻勢,於四月十三日脫離戰場,回援西部方向!”
“至於總參謀部規定的留守東方戰場的部隊,就從遠東方面軍裡抽調吧,撤離戰場行動,就從今天晚上開始,散會之後,各個方面軍的同志們回去,抓緊安排部隊行動,各位同志們,還有什麼意見嗎?”朱可夫目光炯炯,語氣強硬得跟石塊兒似地,雖然最後的那句話,在徵求大家的意見,可誰都聽得出來,毫無商量的餘地,而且,朱可夫的部署,無懈可擊。
四百多萬部隊,倉促撤離戰場,由全線進攻改為全線撤離,完全相反的做法,就好比一輛全速疾馳的汽車,突然掉頭,必然會翻車一樣,貝加爾湖方面軍,讓開口子,急於突圍的日本關東軍,肯定會以為,他們夜以繼日的攻擊行為奏效了,那還考慮過多,逮住機會,還不拼命的奪路而逃!
兩個方面軍的部隊,毫不拖泥帶水的撤離戰場,遠東方面軍的部隊,繼續進攻,兵力上不成問題,而且,還讓日本關東軍產生錯覺,不至於掉過頭了反咬一口,遠東方面軍的進攻,實際上是在掩護其他兩個方面軍的撤離行動,擔子不算輕,倉促之間,朱可夫沒有手忙腳亂,舉止失措,能做到這樣老練而精細的部署,其軍事素養和指揮能力,可見一斑。
所有參加會議的軍官,包括另外兩個方面軍司令員,都沒有意見,大變驟起的情況下,能做到這種程度,誰也無可挑剔,也不會把比朱可夫做的更好,軍官們急忙起身,心裡沉甸甸的,一臉緊張的離去,這個夜晚,對於他們來說,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震撼和茫然。
外興安嶺方面軍司令員基爾加寧大將,臨走的時候,猶豫一下,對朱可夫說道:“朱可夫同志,我們是否需要和外蒙古方面軍的華西列夫斯基同志,通報一下情況,或許,我們可以聯合行動,他面對的是中國人唐秋離的部隊,那是個更加難纏和狡猾的對手!”
朱可夫苦笑一下,回答道:“基爾加寧同志,外蒙古方面軍擔負的,是一個獨立進攻方向,總參謀部應該有專門的電報給華西列夫斯基同志,而且,外蒙古方面軍現在的情況,比我們好很多,最起碼,到目前為止,他們沒有和唐秋離的獨立師部隊交上火,撤離行動,應該沒什麼困難。”
“華西列夫斯基同志,是個經驗豐富的指揮員,他應該有自己的安排和部署,未免要相信他,如果需要未免配合,他會來電報的,您說呢,基爾加寧同志?”
朱可夫知道,基爾加寧和華西列夫斯基,兩人的私交極好,他是擔心,遠東地區的部隊,都撤離了,就剩下外蒙古方面軍,要面對唐秋離的獨立師和受傷後的日本關東軍,屬於孤軍,獨木難支,吃了大虧,朱可夫的一番話,讓他豁然開朗,是啊,總參謀部再糊塗,也不會忘記這個基本常識的,看來們自己是多慮了!
“是我多慮了,朱可夫同志!”基爾加寧大將笑著說道,“只希望,外蒙古方面軍的撤離行動,能順利一些,那個中國人,是個難纏的角色!”
但是,基爾加寧大將卻沒有看到,朱可夫的眼裡,那一閃即沒的憂色。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第兩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