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就連稍微心有芥蒂的裕仁天皇,也是喜色上了眉梢。
對於自己這位足智多謀的御弟,愈發的滿意了,會議到此,載仁親王完全取得了會議走向的主導權,米內光一已成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龜縮在角落裡,以無再戰之力。
載仁親王完勝,所有人都認為,接下來,會議的主題,應該是討論遠東戰局的時候了,一干日本文武重臣們,也將思路,從西南太平洋戰場上,轉移到依然寒風料峭的遠東戰場,打點起精神,準備再次聆聽載仁親王的高論。
可載仁親王是什麼樣的人呢,豈會就此收手,見好就收,不是自己的風格,打翻在地,再踩上一隻腳,是一貫的做法,有了打擊政敵的機會,豈能放過,那不是傻子嗎?
載仁親王如同鷹隼般的目光。再次落到米內光一的身上,語氣愈發的寡淡,說道:“至於米內君在此前的條陳之中,指責海軍方面,在切斷盟軍東印度洋至澳洲戰場航線的戰役部署失當,指揮不利的論斷,我更不敢苟同!”
米內光一嘴唇哆嗦著,氣得嗓子眼兒發乾,眼睛噴火,心裡火燒火燎般難受。“真是小人得志,你他孃的都落了老子的面子,打臉又揭皮,見好就收吧,還你他孃的沒完沒了、不依不饒。又把剛才自己對海軍的自責,揪出來不放。草泥馬的。老子豁出去這身官皮不穿,日你祖宗八代的,非得跟你這個陰險的小人,拼個魚死網破!”
如果不是當著天皇陛下的面兒,載仁又是和天皇陛下一個孃老子,這番髒話。氣急敗壞的有些失去理智的米內光一,肯定如同滔滔江水般,奔湧而出,罵個痛快淋漓。日月無光,不過,尚存的一絲理智,還不至於令這位大日本帝**中宿將,喪失理智,但,這並不代表自己一再被載仁打臉,還要接著被打!
米內光一臉色鐵青之中帶著紫紅,鼻子裡直噴粗氣,運氣在胸口,就要不顧一切的跟載仁撕破臉皮的理論一番,豈料,載仁親王看著米內光一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微微一笑,原本冷冰冰的語氣,立馬變成春風和煦般溫馨,“米內君,請不要介意,我只是就事論事,並不針對您,為了帝國的前途和命運,載仁也是有感而發!”
“您是德高望重的軍界宿將,閱歷之豐富,無人能及,還請您稍安勿躁,聽載仁把話說完,有不當之處,還望米內君不吝賜教,你我的目的都是同樣的,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千秋功業!”
哎呦,載仁親王這一手,漂亮!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謙恭而不溫不火,一副討教的架勢,把跟被踩了卵蛋的米內光一大將,快要爆炸失控,不惜撕破臉皮的情緒,牢牢的套在了一番話裡,讓他無法發作,包括裕仁天皇在內,所有的文武重臣們,都咂摸出味道來了。
米內光一被憋得,手腳亂顫,腦袋直搖,嘴唇哆嗦著,臉色都不是鐵青了,說不出是什麼顏色,一干大臣們,真是擔心他會當場掛掉,裕仁天皇也是擔心起來,萬一米內光一當場掛了,尤其是因為自己的弟弟,豈不是讓其他的大臣們,看著寒心,瞪了載仁一眼,那意思是,“你摟著點兒,適可而止吧!”
然後,走下御座,到了米內光一面前,很是關切的問道:“米內愛卿,是否身體不適?”見米內光一臉色黃中帶白,直拔氣兒,著實嚇了一大跳,轉頭高聲喊道:“侍衛!——攙扶米內愛卿去休息,傳御醫,為米內愛卿診病!”
米內光一已經說不出話來,卻連連擺手,那意思是,“自己的身體不礙事兒!”他心裡明鏡似的,自己在場,載仁這個王八蛋都是無忌憚的攻擊,一旦退出會議,這個王八蛋還指不定噴出什麼臭糞來呢?
“不能走,死了也不走!”米內光一打定主意,“中途退場算是怎麼回事兒,那就是預示著,自己徹底失敗了!以後,還有抬頭的機會嗎,凍死迎風站,餓死不倒槽,咱就是這麼個驢脾氣,再者,載仁對於遠東戰場的建議,還沒放出來呢,萬一有什麼致命的漏洞,自己也能抓住,反戈一擊,興許能扳回一局!”
見米內光一死活不肯離場,裕仁天皇也就不再勉強,破例吩咐侍衛為他加了把靠背椅子,而後,重新回到御座,簡單的說了一句,“回到會議的主題上來,載仁,你接著說!”
載仁親王心裡得意的一笑,“今天算是把老傢伙羞辱的體無完膚,經此打擊,米內光一在軍內,跟自己掰手腕子的能力,大大的降低,哼,不自量力的老傢伙,跟我的鬥?”他心裡暗自想道。
載仁也知道,不能再咄咄逼人的往深裡扒皮了,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否則,會惹起眾怒的,反而不美,“陛下、諸君,關於盟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