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河野中佐還是相當狡猾的,他權衡了一下局勢之後,覺得,在華北的任何一座城市和村鎮,都無法立足,因為,獨立師調查處在大中城市的反間諜行動,已經開始擴充套件帶廣大的城鎮和鄉村,在繼續潛伏在張家口一地,河野中佐很清楚自己的下場,那就是如同洞穴裡的老鼠一樣,遲早被挖出來。
因此,河野中佐做了個出人意料的決定,在獨立師調查處的大網,還沒有撒到這裡之前,本小組的所有人員,立即逃進科爾沁沙地,以各種不同的身份潛伏,對於潛伏的要求,河野只有一個,儘量分散在遊牧的蒙古族人中間,並弄到合法的身份,不要在蒙古牧民聚集點兒和村鎮潛伏。
河野中佐的應對措施,奇蹟般的躲過了沈俊調查處的大網,在日本軍事情報局華北所有的特工組織之中,河野小組是唯一一個儲存下來的特工組織。
而河野本人,利用大批的金錢和手段,逐漸在這一帶,建立了自己的勢力,他自己也搖身一變,成了科爾沁沙地腹地,一個頗具名望的頭面人物,富有且豪爽,交遊頗廣,站穩腳跟之後,河野又一一聯絡上自己的部下,一張新的諜報網,逐漸成型,不過,河野給部下們的指令是,“停止一切蒐集獨立師情報和破壞活動,潛伏,大力發展成員,等待時機!”
唐秋離指揮獨立師部隊南征北戰、開疆拓土,打日軍、打英軍、打蘇軍的這幾年,河野池秀中佐也沒閒著,他的組織,發展和收攏了四五百人的實力,不過,河野中佐嚴令,任何人絕對不允許在科爾沁沙地範圍之外,發展組織成員,更不允許往大城市發展,如果那個組織成員違反禁令,將會受到組織最嚴厲的制裁。
河野中佐很清楚,只要自己的組織,把手伸出科爾沁沙地範圍之外,那個魔鬼般的獨立師調查處處長沈俊,肯定能夠抓住自己的尾巴,隨之而來的,就是自己苦心經營幾年的實力,土崩瓦解之時,而自己也絕沒有幸免於難的可能。
河野中佐堅信這一點,那個調查處處長沈俊,就是個無孔不入的魔鬼,只要給他一點點兒氣味,就能找到自己,河野的禁令非常有效,河野特工小組,因此也就躲過了調查處和情報處,過篩子一般的歷次反間諜行動,得以保全下來。
唐秋離的車隊,剛剛進入科爾沁沙地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河野特工小組的一名成員發現,當時,這名成員,趕著一群羊,遠遠的看到,一長溜的車隊,還有裝甲車,帶著漫天的沙塵,從北平方向而來,就覺得不對勁兒,騎著馬跟在車隊後面,一直到了中午,到對方休息的時候,從遠處方發現,都是一些穿著軍裝的軍官,這傢伙覺得事情重大,立馬報告給了組長河野中佐。
河野中佐,對於獨立師在平津一帶的部隊,大規模調動,一無所知,但他接到報告之後,敏銳的嗅出了情報之中,不同尋常的氣息,如此偏僻的科爾沁沙地,有什麼吸引人之處,招來獨立師的裝甲車和吉普車組成的車隊,難道是自己的組織暴露了,不可能!河野中佐,斷然否定了這個判斷。
那結論只有一個,這是獨立師一個高階指揮部,至於去往那個方向,這到不重要,關鍵是什麼人,獨立師的那個高階將領在裡面,河野中佐不敢大意,帶著幾名手下,遠遠的吊在跟在車隊後面,狼一樣的觀察。
等到車隊中途下車,臨時休息的時候,河野中佐就在遠處的一座沙丘後面,舉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不放過每一個人,也就是唐秋離和山虎感覺被人盯上的時候,看來,兩人的感覺並非沒有根據。
當河野的望遠鏡頭,看到一個人的時候,如遭雷擊般,他渾身劇烈的顫抖一下,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起來,一陣眩暈襲上腦海,以至於他竟然有窒息的感覺,心狂跳得幾乎竄出嗓子眼兒!
不會錯的,那個軍裝肩章上,掛著四顆金星的軍人,就是大日本帝國的死敵,獨立師頭號首腦,支那魔鬼唐秋離,自己絕對不會錯的,這個支那魔鬼,他就是化成灰,也能夠認得出來!——帝國情報部門所有的特工,都以能夠擊殺此人,為最高目標,這麼說吧,唐秋離給河野池秀中佐的印象,比他自己的老爹還有強烈。
河野中佐的幾個手下,見長官突然跟中了邪似的,隨時都要掛掉的模樣,急忙圍攏過來,“長官,您怎麼了,中暑了嗎?”一個部下關切的問道。
“不對呀,還沒到夏季,怎麼會中暑呢?——我看,大概是中邪了!”另外一個部下反駁到,並得出了自己的判斷。
河野中佐緩過一口氣兒來,強壓下“砰砰”狂跳的小心肝兒,哭笑不得的罵道:“八嘎!胡說八道什麼?——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