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拿起一把剃鬚刀,開始掛起硬撅撅的胡茬子,可能是使得勁兒不大對,疼得他“哎呦!”一聲,氣憤憤的罵道:“小鬼子的東西,沒有一個好玩意兒!”
一旁脫下髒了吧唧的日軍軍裝,忙著換上西裝,打領帶的隊員們,忍不住偷著樂,不大的房間裡,洋溢著一股快樂的空氣,哪有即將去面臨生死戰鬥的緊張氣氛。
這樣的情形,對於特戰支隊的隊員們來說,都習以為常了,比這更危險的地方都闖過,楚天的內心,也是很喜歡這樣的臨戰氣氛,他絕對有這個自信,就自己這個八個人,能把整個哈巴羅夫斯克,攪得天翻地覆,煙火四起,幾萬日軍焦頭爛額,草木皆兵,只不過,今天的行動是文鬥,也算是哈巴羅夫斯克的小鬼子命好,躲過這一劫,便宜小鬼子了!
二十多分鐘後,兩輛嶄新的小轎車,出現在霓虹閃爍,飄著日本歌曲的十盛川料理坊門前,時間不算晚,可這裡的生意,卻十分的火爆,不時有互相談笑著的,或穿著軍裝、掛著指揮刀的日軍軍官,或西裝革履、油頭錚亮、一臉傲慢之色的日本文官,互相謙讓著進去。
隔著車子的玻璃窗,齊漢志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幾個忙得不亦樂乎,哈巴狗似的,滿臉堆笑,鞠躬都快腦袋碰到地面的侍者,正是昨天晚上,把支隊長和自己趕出去的那幾個傢伙,齊漢志從前座位上回過頭來,說道:“支隊長,您看,還是那幾個傢伙!”
楚天冷笑一聲,車子在大門口穩穩的停住,幾個侍者都是老油條了,一看這陣勢,高檔的小轎車,而且,一來就是兩輛,車內人的身份,肯定不低啊,急忙一路小跑著迎接過來。
楚天整理一下西裝,在侍者貓著腰、殷勤的拉開車門之後,起身下車,臉上,帶著日軍軍官那慣有的驕橫和冷酷神色,他身後的齊漢志,則是一臉的溫文爾雅,還裝飾性的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文質彬彬、很有紳士風度,但發自骨子裡的優越感,卻不自禁的散發出來。
兩個人一出場,就帶著懾人的氣勢,跟在他們身後的六名隊員,也都各自氣度不凡,整天在各色人等圈子裡打滾兒的侍者,眼睛都很毒,一眼就看出來,雖然都是穿著筆挺的西裝,但這是個軍人和官員組成的組合,一般來說,都是身份特殊的人,才故意不穿軍裝顯眼。
但面容明顯陌生,不是常客,侍者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貓著腰說道:“歡迎幾位先生光臨十盛川料理坊,裡面有上好的清酒、地道的本土風味料理,還有溫婉可人的本土姑娘,保證幾位先生,享受到在本土的感覺,裡面請!”說著,彎腰伸手,一最謙恭的姿勢,在前面帶路。
齊漢志瞟了一眼跟在後面的於志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而於志民看見這幾個侍者,與昨天截然不同的態度,氣得悶哼一聲,心裡直咬牙,暗自罵道:“這就是小鬼子的德行,真他媽的!”
正在往裡走的時候,齊漢志忽然停住腳,問那個帶路的侍者,“慢著,我剛從本土來哈巴羅夫斯克,聽說了你們十盛川料理坊的名氣,但不知道是否安全?我要與這幾位關東軍的朋友,談一下機密的事情,進到裡面的人員,都可靠嗎?還麻煩你給我簡單的介紹一下他們基本情況,比如,是什麼身份等!”
說著,齊漢志的手腕一翻,厚厚的一疊鈔票,變戲法一般的,出現在他的手裡,“唰”的一下子捻開,在這個侍者的眼前一晃,繼續說道:“我要是覺得滿意了,這些,都是你的,若是我不滿意,哼!。。。。。。”往下的話,他並沒有說,但那意思卻很明顯,你一個子兒都撈不著。
威脅的話,這個侍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怕威脅,比這個小白臉兒更橫的,見得多去了,倒是那一疊厚厚的鈔票,晃花了他的雙眼,這比任何語言都有說服力,鈔票立即就飄進他的眼裡,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個侍者心裡慘呼到:“俺的親孃呦!天照大神顯靈了,這一疊鈔票,足夠我賺一年多的,今天遇到個有錢的爺,不就是幾句話的事兒嗎,常來常往的那幾位重量級大佬,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底細,看在鈔票的面上兒,就認真的告訴他們,也讓這幾個外來的傢伙,知道咱們十盛川料理坊的背景!
侍者樂得滿臉的菊花,“這位先生,不知道您想了解什麼?”貪婪的嚥下一口唾液,嘴裡問著,手底下可不慢,伸手朝著齊漢志手裡的鈔票抓去,分明是故意裝糊塗,剛才齊漢志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亦或是貪心不足,想要對方再加籌碼。
齊漢志的動作更快,手一晃,那厚厚的一摞鈔票,回到口袋裡,“哼!——諒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