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然是相當的機動和興奮。
東方的天際,依稀可見黎明的曙光,青島海空軍基地地面指揮所裡,看著機場上,一片忙碌緊張的氣氛,樂一琴對默默不語,但眼中閃著負責情緒的劉粹剛說道:“粹剛,我帶隊升空指揮,地面指揮就是全都交給你了,師長命令你擔任戰區航空兵指揮官,說起來,我還是你的部下呢!”
劉粹剛一笑,他明白老兄弟的想法,是在安慰自己,便說道:“一琴,我知道你的意思,自從在外蒙古戰場跟老毛子空軍一場惡鬥。丟了一條胳膊,再也沒法兒駕機翱翔藍天之後,這幾年已經習慣了,你放心帶隊升空吧,地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什麼部下上司的!——你樂一琴是個肯屈居人下的主兒!”
樂一琴咧嘴笑了,他對劉粹剛現在的精神狀態,很是欣慰,老兄弟雖然再也不能夠駕駛戰機,但雄風依舊。豪氣不減當年,“粹剛,說實話啊,有時候我真是嫉妒你,在北方整天能夠指揮空戰。天天有仗打,哪像我。在南方閒得無聊。都快憋出病來了!”
劉粹剛樂得前仰後合,他知道,自己這位老兄弟,天生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南方戰區,這兩年來。的確沒有什麼空戰發生,難怪他得知北方即將有大戰的訊息之後,樂得一連給發了幾封電報,剛要開口調笑幾句。北方飛行集團參謀長董寧軒上校,推門進來,“正好兩位指揮官都在,剛剛接到艦隊艦載機指揮官唐雲飛上校的電報!”他手裡拿著一封電報說道。
劉粹剛問道:“電報都說了些什麼?”
“是關於艦載機部隊和咱們陸基航空兵的作戰分工以及互相聯絡的問題,唐指揮官還建議,艦載機部隊統一劃歸戰役航空兵指揮部指揮!”董寧軒簡潔的回答道。
樂一琴“撲哧”樂了,“唐雲飛這小子,幾年沒見,都當上艦隊艦載機指揮官了,想當初,這小子在我的手下,當一名見習飛行員的時候,我可沒少收拾他!不過,那是按照師長的命令辦事兒,說實話,這小子的身上,有著師長那股子狠勁兒,是個好兵!粹剛,你的意見呢?”樂一琴的話風一轉,問劉粹剛到。
按照師指的戰役分工,陸基航空兵部隊,負責轟炸日軍的陸基機場,迎戰日軍的陸基機群,艦隊艦載機部隊,負責掩護登陸部隊搶灘登陸,為登陸部隊提供火力支援,另外,警戒有可能出現在戰場上的日軍艦載機群,雖然這種可能性極低,日軍艦隊還都在太平洋上,跟美軍艦隊糾纏呢!
所以,航空兵和艦載機擔負的任務,各自不同,有統一指揮的必要嗎?劉粹剛也樂了,說道:“一琴,雲飛這小子,在你手下呆了不長時間,就調到艦隊去了,怎麼也學會了你的狡猾啊?還不明白嗎,雲飛的意思啊,是想讓艦載機部隊,參與對日軍陸基戰鬥機的空戰之中,就掩護登陸部隊的那點兒任務,不夠他的胃口!”
樂一琴撇撇嘴,不大讚同劉粹剛的話,“參謀長,給唐雲飛指揮官回電,同意他的請求,艦載機部隊納入戰役空中指揮部作戰序列,但是,強調一點,艦隊艦載機還是以掩護登陸部隊為主!”劉粹剛看了看樂一琴,然後說道。
“這就對了嗎,不給那小子點兒肉吃,他能善罷甘休?”樂一琴表示贊同。
劉粹剛問董寧軒道:“參謀長,雷達監視範圍內的日軍機場,有什麼異常舉動沒有?特戰支隊各個指引小組,是否全部到位?”
董寧軒回答道:“一切正常,戰區範圍內,咱們的地面雷達站,從三天前,就開始對日軍各個機場,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從各地雷達站報告上了的情況看,日軍航空兵沒有絲毫的覺察,特戰支隊楚支隊長也發來密電,特戰支隊各個指引小組,在今天凌晨,已經全部就位,隨時為轟炸機編隊提供轟炸目標的準確方位!空指通訊中心,已經與各個特戰小組建立了電臺聯絡!”
“好!”樂一琴猛地一拍桌子,大叫道,“粹剛,在這麼大的戰役之中,咱們航空兵能夠打頭陣,想起來就他孃的痛快!師長的手段高明啊,將小鬼子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遠東方向,最大的殺招,卻在山東半島,啥叫出其不意啊!——這就是!”
“叮鈴鈴”桌上的一部紅色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來,劉粹剛接起電話,“我是劉粹剛!有什麼情況?”
電話那端,傳來聲音,“報告指揮官,首批起飛的轟炸機群和護航的戰鬥機群,已經做好了起飛前的一切準備,等待空指的起飛命令!”
放下電話,劉粹剛對樂一琴說道:“老夥計,起飛的時間到了,該你上場了,預祝你旗開得勝,我在青島等著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