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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參謀長一呆,田中司令官這傢伙,雖然沒有殺氣騰騰的字眼兒,但也夠重的,按照帝**隊的規矩,師團長一級將官,直屬天皇陛下節制,其上級軍司令官,乃至方面軍司令官,都無權處置,頂多有建議處置權,這也造成了師團長一級的指揮官,屢有對上級命令置若罔聞、抗命不遵、自行其是的現象出現。
而田中大將剛才的話,卻打破了這個禁忌,親手取下一名師團長的腦袋,那是擔著極大風險的,朝鮮駐屯軍司令官的位置,說丟就丟。甚至有被打入另冊,永不重用的可能!
雖然明白這一點,但神谷參謀長卻不準備在多說什麼了,剛才,已經是大大的犯上,田中司令官沒有追究,如果再有不遜之言,豈不是大大的自找麻煩?
“哈衣!司令官閣下,卑職馬上向各個師團傳達司令官的命令,並派遣參謀部的高階參謀。趕赴木浦、光州、釜山三地,協助當地最高指揮官,執行閣下的命令!”神谷參謀長深鞠一躬,恭敬的說道。
田中大將的臉上,浮起笑意。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呦西!神谷君。那就拜託了。我可以授權,參謀部派出人員,代表司令部,行使職權!”
神谷參謀長急匆匆的走了,田中大將臉上的笑意,倏然散去。開始陰沉下來,倒不是對神谷參謀長剛才的態度不滿,而是他知道,神谷參謀長的話沒錯。非常正確,但事態的發展,卻迫使自己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如果有足夠的時間,這種極易引起皇軍部隊內耗的命令,是絕不會下達的。
朝鮮半島戰場雖然還沒有大規模的開打,但戰局卻風雲詭詐、變化多端,進攻的東南機動兵團司令官馬朝陽一日三變戰役部署,處於守勢的田中大將,何嘗不是一日數變,由防守整個朝鮮西海岸地區,到棄守仁川等重要港口,集中兵力至最南端的木浦、光州、釜山一線,仁川以北部隊死守,都是臨時做出的決定。
是獨立師渡海來進攻的部隊,分為三路,迫使田中大將做出這樣決定的,田中大將將全部的賭注,都壓在這一手上,只要固守住朝鮮半島最南端的橋頭堡,等待本土的援軍到來,自己就有翻盤的機會,否則,就是被獨立師部隊,將整個朝鮮半島分割成互不相連的三部分,駐屯軍近二十萬部隊,被各個擊破的結果。
田中大將發了一會呆兒,拿起桌上的一部紅色電話,“我是田中司令官,給我接通九州島第三航空隊司令部!”他說道。
電話聽筒裡,傳來電流微弱的“吱吱”聲,田中大將耐著性子等待,短短的一兩分鐘時間,竟然令他心浮氣躁,焦灼的用手指頭,下意識的敲擊桌面兒,淡淡的掃帚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終於,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動靜,“田中司令官,我是九州島第三航空隊熊本健次郎,閣下有什麼命令,第三航空隊定會謹遵司令官閣下的命令!”
熊本少將的表態,讓田中大將手裡一寬,他可是知道,自己跟這個九州島第三航空隊,毫無隸屬關係,是大本營臨時劃歸自己指揮的,再說了,陸軍航空兵這幫傢伙們,平素驕橫的很,就算是當面兒抗命,拿出他們自己的一套打法,自己也是無可奈何,投訴到大本營,又是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扯皮?
所謂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好話好說好辦事兒,大敵當前,田中大將愈發的客氣,“熊本君,你客氣了,有了熊本君的第三航空隊,幾百架帝國戰鷹協防朝鮮半島,我的底氣可是很足啊!”
電話那端,熊本少將輕笑一聲,顯然很是受用一位大將級別的封疆大吏的恭維,“熊本君,根據你們航空隊的偵察情報,你判斷一下,獨立師運兵船編隊,還有多長時間,可以抵達朝鮮半島西海岸任一登陸地點?”田中大將的語氣,忽然嚴肅和沉重起來。
熊本少將思考一下,以專業的語氣,很是肯定的回答到:“司令官閣下,以仁川港口為例,大約再有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支那的進攻部隊,即可對仁川港口發起進攻,如果支那部隊登陸地點,選擇的是西海岸最南端的木浦,只需要不到三個小時左右,最北端西朝鮮灣,則是需要六個小時以上!”
“足夠!”田中大將心中暗歎,熊本這傢伙很是知趣兒啊,幾句話,就回答了自己所有的問題,“熊本君,在木浦一線,重創獨立師登陸部隊的重任,就全都拜託熊本君以及第三航空隊了,切記,集中我們第三航空隊的全部作戰飛機,攻其一路,集中攻擊正在登陸的獨立師部隊,支那古兵法有句話,‘叫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就是我對熊本君的要求!”
“切不可尋求與獨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