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司令官,您是否考慮一下,向關東軍求援,畢竟,朝鮮半島和滿洲,是唇齒相依的關係,土地接壤,緊緊相連,我們面臨危險,滿洲也未必能夠倖免,最起碼,也請求關東軍航空隊,派出部分作戰飛機,協助我們,掌握部分制空權!如此,我們的把握更大一些!”
神谷參謀長的本意,是提醒田中大將,載仁親王在遠東戰場,打得並不順手。在這時候,您向親王殿下要自己的兵,豈不是自找不痛快,再說了,在遠東戰役三個作戰集團裡,朝鮮駐屯軍本來就是後孃養的,不招親王殿下的待見!
田中大將心裡壓著的一股子邪火,“呼!”的一下,被神谷參謀長的話給點燃了,對載仁親王的不滿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什麼?胡說八道!造成朝鮮駐屯軍面臨支那部隊進攻之時,無兵可用危險局面的,正是載仁總司令官本人,如果不是他執意將我三分之一的精銳部隊調走。去什麼遠東地區,何至於我不得不徵召帝國的平民參戰?”
“欺人太甚!如今。朝鮮半島面臨支那獨立師部隊的大規模進攻。我要求我自己的部隊,歸還原建制,有什麼錯?身為遠東戰役總部司令官,執迷於遠東那個次要的地區,而置大日本帝國重要的海外殖民地——朝鮮半島於不顧,他不配指揮我田中新一!我要向大本營。向天皇陛下控告!”
走廊上,迴響著田中大將憤怒的咆哮聲,這一刻,他已經暴走了。對載仁親王刻意打壓朝鮮駐屯軍,削弱自己實力的做法不滿和憤怒,都爆發出來,看著如同被踩了卵蛋,暴跳如雷的司令官閣下,路過的軍官們,都戰戰兢兢的貼著牆壁溜過去,生怕司令官暴怒之下,遷怒於自己。
神谷參謀長低眉垂目,並沒有制止亦或是勸說已經失去理智的田中大將,他心裡清楚,自己的上司,需要發洩,否則,會被憋瘋的,自打從遠東撤兵回來之後,這股火兒,就壓在田中大將的心裡,自己剛才那番話,只不過是個小火星罷了!
又跳又叫,田中大將足足吼了有十幾分鍾,如果不是礙於載仁親王的母親,就是天皇陛下的親孃,田中大將絕不介意將載仁親王的母親,拉出來作為辱罵的主角!
發完脾氣,田中大將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疲憊的對神谷參謀長說道:“神谷君,請原諒,剛才失態了,我實在是疲乏極了,今天晚上,你就在司令部裡,代表我督促各地部隊,落實今天會議的決定,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不要打擾我!至於向遠東戰役總部彙報的事情,你酢情處理吧!”
“還有,你剛才的提議,向關東軍求援,唉!還是算了吧,遼東半島也遭到了獨立師航空兵的轟炸,關東軍航空隊的損失,也不比我們小,何況,在滿洲邊境線,獨立師三個野戰兵團虎視眈眈,如果我判斷不錯的話,遼東半島也將會是哪個支那魔鬼唐秋離進攻的目標,南次郎那傢伙現在是自顧不暇,我們又何必麻煩人家!”田中大將嘆息著說道,語氣愈發的蕭索。
看著田中大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身影是如此的落寞,神谷參謀長半響無語,就覺得得心裡堵得慌,走到窗前,看著漆黑的夜空,他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從西南方向,一層厚厚的烏雲,以不可阻擋的氣勢,緩慢的向朝鮮半島壓過來。
遠東,哈巴羅夫斯克,日本遠東戰役總部,載仁親王在辦公室裡,焦躁的來回踱步,參謀長山田少將,默默無語的肅立在一旁,在辦公桌上,放著兩封緊急電報,分別來自關東軍和朝鮮駐屯軍,當然,兩封電報都不是什麼好訊息。
“山田君,根據你的判斷,那個狡詐的唐秋離,會對遼東半島和朝鮮半島,發起大規模進攻嗎?”載仁親王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閃爍的問道。
山田少將自打擔任遠東戰役總部參謀長之後,雖然身居高位,頤指氣使頗為愜意,可也是嚐到了苦頭,親王殿下的所有問題,都是不那麼輕鬆回答的,每一次,都逼得自己不得不絞盡腦汁、熬幹心血的思考,比如現在。
從關東軍和朝鮮駐屯軍兩封電報來開,獨立師部隊選擇渡海作戰,是確鑿無疑的,進攻朝鮮半島可以肯定,否則,獨立師航空兵的炸彈多得沒地方放了?
但是,滿洲的局勢,頗為複雜詭詐,最大的疑惑是,為什麼這個支那魔鬼,會捨近求遠,放著陳兵於滿洲邊境的三個野戰兵團不用,偏偏要費力氣的渡海登陸作戰?不合常規啊!他的目的何在?是故佈疑陣還是個圈套?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山田參謀長累死了無數腦細胞,殫精竭慮啊,看著載仁親王期待的眼神兒,他無法迴避,也不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