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戴笠才恢復了jing神頭,這是他的大本營,他的天下,只有在這裡,才能讓這位局座大人徹底放鬆,喝了一杯濃濃的咖啡,沉思了好一陣子,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般,按下桌上的電鈴。
一個姿容姣好,體態豐滿的nv秘書,應聲進來,無比崇敬而又畏懼地看著自己的大老闆,掩飾不住眼中火辣辣的目光,如果是在平時,戴笠戴雨濃會怦然心動,當晚就會做了這個風情萬種的nv秘書的入幕之賓,可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情,嗓音低沉的命令到:“馬上給唐副委員長髮電報,如實報告香港發生的火焚八桂會館事件。”
說不清是出於什麼心理,也許半是埋怨半是警告,戴笠決定把這個發生在萬里之外的香港,屁大的小事兒,通報給唐秋離,軍統在香港吃了癟子,戴笠把腦袋裡所有關於各方的秘密機構,統統梳理一遍,得出一個讓他心驚的答案,只有那位國府大佬,才有出手的理由。
戴笠與唐秋離的sijiāo甚好,可畢竟處在國府兩大勢力之間,自己也有走鋼絲般艱難,唐秋離已經是一頭龐然大物,戴笠不認為自己有能力,讓這頭龐然大物栽跟頭,一個不好,興許是萬劫不復的地步,陳果夫如何,與蔣委員長的si人關係遠超過自己,又身居高位,握有中統在手,還不是被nong得灰頭土臉,險些丟掉xing命,乖乖的閉mén讀書。
但是,戴笠不是一般的人,這樣吃癟子,讓他心裡咽不下這口氣,隱晦的提出自己的聲音,也是小小的抗議,雖然軍統能走到今天興旺發達的地步,唐秋離功不可沒,可以說,沒有唐秋離在先期的幫手,戴笠至今還是被陳果夫和葉秀峰聯手打壓的勢力。
可在香港八桂會館發生的案件,讓戴笠意識到了危機,國府內部的核心機密決策層,自己還是沒有資格參與,他的身家都綁在蔣委員長身上,長期的遊離在權力核心外圍,說不定哪一天,會被其他人取代,唐秋離的做法,已經危及到軍統的生存。
戴笠有命令秘書,叫來軍統局行動處處長徐遠舉面授機宜,他說道:“遠舉,行動處下一階段的主要任務,是嚴密監視獨立師在重慶的兩大機構,於得水的情報處和沈俊的調查處,他們在各地的分支機構,也要進行監視。”
徐遠舉是戴笠最心腹的愛將,在軍統局內部,號稱八大金剛之一,最為兇猛和殘忍,對戴笠忠心不二,就算是戴笠讓他回殺了老爹和老孃,大概也能毫不猶疑的下手,猛則猛矣,就是缺乏智慧,屬於莽夫型別的。
“老闆,您就放心吧,要是您發話,把於得水和沈俊的腦袋擰下來,我和手下的弟兄們這就去做,不就是看著獨立師那幫人嗎,沒問題,惹急了老子,幹掉他幾個,軍統的人,怕過誰啊,比中統那幫孫子還厲害?”徐遠舉滿不在乎的說道。
戴笠嚇出一身白máo汗,徐遠舉如果真是這樣做了,那就等於和唐秋離全面開戰,丟的不是他徐遠舉的腦袋,而是我戴某人自己的腦袋,不用唐秋離還手,就是把自己與唐秋離來往的電報,往老頭子手裡一jiāo,生xing猜忌的蔣委員長,就會讓自己死的很難看。
徐遠舉是個闖禍的祖宗,戴笠急忙說道:“遠舉,絕對不可,不允許軍統任何部mén任何人,與獨立師的人發生衝突,就算我們吃虧,在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絕對不得還手,再有,負責監視的人,一定不要暴lu自己軍統特工的身份,必要時,自殺成仁。”
徐遠舉錯愕的看著戴笠,懵懂的回答到:“是,老闆,卑職知道了,”語氣倒是乾脆利索,“你不懂,也不知道,這是軍統的絕對禁忌之一,如果那個敢違反了,別怪我手下無情,行使軍統的家法處置,絕不手軟。”戴笠語氣中帶著兇狠說道。
徐遠舉猝然一驚,他從戴笠的眼睛裡看到,那一縷寒光帶著濃重的殺機,這樣的殺機,只有在處置幾個軍統重量級叛徒的時候,才出現過,他知道,老闆不是在開玩笑,這活兒有相當的難度,獨立師的於得水和沈俊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哪個沈俊,徐遠舉見過幾次面,不知道什麼原因,每次見到沈俊,徐遠舉都渾身不自在。
被戴笠拿來做參考物的,前國民黨中央黨部組織部長、中統局幕後大老闆陳果夫,此時正在家中,召集手下的心腹干將密謀,議題只有一個,圍繞這香港八桂會館發生的那場神秘大火,心機深沉而又jing明的陳果夫,從中嗅出了一絲機會,中統畢竟家底深厚,老頭子身邊也有自己人。
陳果夫的日子並不好過,自從對唐秋離下手失敗,在蔣委員長不惜委曲求全的斡旋之下,總算保住一條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