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保持絕對清醒的一個人,他肩上的擔子不輕,負責統籌全域性,在宴會進行期間,他藉口到外面去了幾次,看到酒店外面的佈置,沒有任何變化,還牢牢的控制在親衛團的手裡,那個團長也每次都暗示他,一切正常。
可肖漢乾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唐秋離的餘漢謀兩個人,唐秋離在劉心蘭面前的表現,同樣使他大不解,腦子裡轉了無數個圈兒,也猜不透是什麼原因,他可沒有簡單的如餘漢謀所判斷的那樣,歸於女人對男人的吸引,這話在別人身上,他相信,可在唐秋離的身上,他不敢相信。
其中一定有隱情,帶著問號,見到餘漢謀被楊克天叫走,沒來由的心裡一跳,剛要跟上去,提醒或者是暗示自己的恩主,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於得水恰巧到了跟前,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肖秘書長,我部駐紮在廣州期間,多虧肖秘書長鼎力協助,省府大力支援,才糧餉有著落,弟兄們不至於餓肚子,我們後勤部長週上校沒在,委託鄙人代為感謝。請幹了此杯!”
於得水沒有說謊,獨立師部隊雲集在廣州,準備打大仗的時候,肖漢乾的確非常配合,從交通運輸到給養籌集,到協調各方面關係,他都不惜餘力照辦。和於得水也多次打過交道,算是熟人了。知道這個外表平凡的於上校,也是獨立師的一方大員,唐秋離的心腹干將,自然不會駁了面子,舉杯共飲。謙虛幾句,就這會兒功夫,餘漢謀已經沒有蹤影。
餘漢謀興沖沖的到了一個高檔房間門口,楊克天示意一下,就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餘漢謀會意的一笑,暗道:“這個楊處長,還是蠻知趣的啊,”敲了一下房門。裡面傳來唐秋離平靜的聲音“請進”。
餘漢謀推門進來,立馬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頭,房間裡,唐秋離坐在沙發上,還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滿屋子的肅殺氣勢,唐秋離更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唐副委員長。這是怎麼回事兒?你要幹什麼?”餘漢謀難以置信的問道。
唐秋離嘴角浮上一絲冷笑,一擺手。幾個特衛馬上撲過來,擰住她的手胳膊。“來人那!”餘漢謀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後腦勺就捱了重重一擊,眼前一黑,臨昏前,還嘀咕一句,“上當了。”
“克天,你進來一下,”唐秋離叫到,楊克天推門進來,目光閃亮的看著師長,“克天,通知山虎和沈俊,可以動手了,克天,你就不要參加了,我交給你一項重要的任務,行動前,把劉心蘭小姐帶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你要親自保護她,不允許她受到一點兒傷害,執行吧。”唐秋離說道。
楊克天略微一愣,師長要自己親自去保護一個頭次見面的女子,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啊?這個女子在師長的心目中,這麼重要嗎?他想問,可看到唐秋離眼中的離和傷感,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是,師長,堅決完成任務,然後呢?”楊克天忍不住問了一句。
總不能把一個女子始終保護在房間裡,也得給人家一個說法,唐秋離似乎很疲倦,近乎耳語般的說道:“克天,看情況再說吧,你只要保護好她就行了,”等於沒有回答,楊克天也沒用再問,轉身出去,屋子裡,剩下唐秋離閉目靠在沙發上,十幾個沉默不語的特衛,還有一個昏在地上的餘漢謀。
楊克天出了房間,到大廳的時候,肖漢乾正在東張西望的尋找餘漢謀的身影,見到楊克天過來,急忙問道:“楊處長,餘去哪裡了?”說完,目光死死的盯著楊克天,顯然是對餘漢謀不見蹤影,起了疑心,想要從楊克天的臉上,看出點兒端倪。
楊克天似乎很無奈又頗有玩味的一笑,說道:“肖秘書長,餘與我們師長在密談,是關於劉心蘭小姐的事情,這不,我奉命帶劉小姐過去,”說著,朝著劉心蘭走過去,肖漢乾沒有看到,楊克天暗地裡,對於得水打個手勢,於得水馬上走了出去。
肖漢乾實在搞不明白其中的奧妙,難道唐秋離真的看上了餘的表侄女?狐疑的轉了幾下眼珠子,遠遠的,他又看到,劉心蘭似乎也愣了一下,遲疑的跟著楊克天走了,自嘲的一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於得水出了酒店大門口,見到山虎和那個親衛團的餘團長,已經熱乎得稱兄道弟,這個餘團長談興大發,唾沫星子橫飛,在哪比比劃劃的大吹大擂,於得水幾乎是微不可聞的點點頭,沈俊立即返回酒店裡,於得水也跟了進去。
山虎走到酒店門口的臺階上,猛地做個手勢,剛才還懶洋洋的警衛大隊戰士們,如同猛虎剛醒般,手裡的衝鋒槍對準自己面前的一個餘漢謀親衛團計程車兵,右手閃電般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