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指揮官,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小鬼子咋就撞到你的槍口上了呢?老天爺也偏向當官兒的啊!”耳機裡,一陣嘈雜的驚呼聲,其他飛行員,心裡不服氣,七嘴八舌的嘈嚷到,“注意搜尋,沿著道路飛,以我的位置為中心,兩側擴散,加大搜尋寬度,都聽好了,各機不允許高度過低,別被小鬼子的機槍咬一口,要是飛機擦破一點兒皮,回去關你們的禁閉。”
“指揮官,老營方向,發現日軍,瀘水方向,發現日軍,舊州方向,防線日軍,”十幾分鍾後,擔任搜尋偵察任務的戰鬥機編隊,都發現了日軍的蹤跡,此起彼伏的報告聲,讓樂一琴心裡樂開了花。
樂一琴趕緊向唐秋離報告,“報告師長,南方飛行集團,在保山、騰衝以西,發現日軍,分為五路,正向保山和騰衝方向進發,請示,我空中編隊,是否立即進行攻擊?”
唐秋離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果然不出所料,寺內壽一選擇的是到緬北密支那,最近的保山和騰衝路線,“樂一琴,十分鐘後,開始進行攻擊,怎麼打我不管,地面部隊,最快也得在今天下午五點鐘,才能到達上述位置,現在是早晨五點五十四分,你要拖住日軍五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否則,你自己考慮後果。”
唐秋離的語氣非常嚴肅和冰冷,樂一琴一縮脖兒,我的乖乖,師長的火氣不小,這仗不好打,用飛機阻擊二十多萬小鬼子五個小時以上,難度不小,全體機群發動攻擊,放開手腳痛快打一場的計劃,怕是難以實現。
按照小鬼子現在的行軍速度,再有六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騰衝和保山,樂一琴絞盡腦汁,急促的考慮一個又一個方案,“各機群注意,就發現的目標,分批次進行攻擊,攻擊間隔時間為三十分鐘,完成轟炸的機群,在昆明機場和南寧機場備降,加油加彈,二次起飛,都聽明白了?”
“第三轟炸機編隊,在通往保山和騰衝的道路上,搜尋橋樑,都給我炸斷了,”樂一琴調整作戰計劃,確保空襲不間斷,然後,他又聯絡昆明和南寧機場,提前準備,並且,命令在武漢的運輸機團,馬上將大批“佛光”凝固汽油彈,空運到南寧和昆明。
在日軍頭頂的天空上,出現七八架中國人的飛機,只引起日軍短暫的驚慌,可是,十幾分鍾後,災難降臨到日軍的頭上,成群的炸彈,從天空呼嘯而下,在滇西從永平至瀘水幾十公里的寬度上,烈焰飛騰、火光四起,到處都是炸彈濺起的巨大煙柱。
寺內壽一心裡一陣陣發緊,從獨立師大規模空襲開始,他就意識到,唐秋離的部隊,還沒有擋在自己前面,出動飛機,就是為了遲滯自己的行軍速度,不知道有多少獨立師部隊,正往這個方向撲過來。
不能因為遭到空襲,就耽擱過多時間,他叫來參謀長,命令到,“命令,空襲過後,部隊不得停留,繼續往騰衝和保山方向急進,傷員留給後面的收容隊,”寺內壽一的想法不錯,獨立師的飛機,頂多折騰兩三個小時。
可隨後發生的情形,讓他意識到,自己錯了,錯的厲害,獨立師的飛機,就跟盯住目標的鷹群一樣,至多間隔三十分鐘,炸彈重新落在自己士兵的身上,看著飛機飛走,日軍剛剛整理好隊形,還沒走上幾步,又來一波。
從早上六點左右,一直到中午十二點,二十多萬日軍士兵,挨炸時隱蔽,每一次空襲過後,滇西的山間道路上,都丟下若干具士兵的屍體,還有缺胳膊少腿、痛苦哀嚎的傷兵,六個多小時,各路日軍,走了不到十公里。
寺內壽一腦門兒上的汗都下來了,支那軍隊的飛機,這樣打法兒,目的很明顯,讓自己計程車兵,寸步難行,為唐秋離的地面部隊,趕到自己前面攔截創造時間,如果不顧空襲,強制行軍,這樣的傻事兒,他是不會幹的,恐怕不等到了滇緬邊境,能帶到緬甸計程車兵,剩不下幾個人。
寺內壽一趴在樹林裡,看著天上的支那飛機,不斷地投下一枚枚重磅炸彈,恨得咬牙切齒,大日本帝國的航空兵,竟然衰弱到了這種程度,滇西的天空中,看不到一架塗有太陽標誌的飛機,勇敢的帝國士兵,就在他的眼前,被炸得四分五裂。
他暗暗發誓,等到了密支那後,一定嚴加整頓南方派遣軍航空兵,把這些廢物,統統送上軍事法庭,寺內壽一忘了,在南寧上空,與獨立師航空兵那兩場力量懸殊的空戰中,南方派遣軍航空兵,幾乎損失殆盡,恐怕,連十架飛機都拼湊不起來。
這還得拜他所賜,沒有寺內壽一的嚴令,派遣軍航空兵也不會傾巢出動,空襲南寧,由此,給樂一琴的南方飛行集團,創造了折斷日軍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