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
他非常清楚,這樣做,已經是在削弱自己的威信,自從第十五軍覆滅,山下奉文殉職以後,大本營已經有重量級人物,提議啟動彈劾自己的程式,若是南寧的十幾萬帝**隊,被唐秋離消滅,雷州半島和桂南乃至北部灣丟失,他的官兒也就當到頭了,就等著回家養老去吧。
因此,寺內壽一幾乎是一天幾次電報,詢問南寧方向的情況,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重大事件發生,唐秋離的部隊,還在繼續往南寧方向開進,雷州半島未出現支那軍隊,這讓他無法心安,感覺到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往南寧方向罩去。
心急如焚的寺內壽一,幾乎是在逼著北進的日軍各部隊,以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擊潰敢於阻擊的支那政府軍部隊,息烽打了三天時間,他並不滿意,對於遵義,他個先頭部隊的命令是,四十八小時之內,必須攻佔遵義。
在遵義的薛嶽,得知第四集團軍和前去增援的六萬部隊,安然從息烽防線撤回,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從內心來說,他對息烽防線的**部隊,能完整的撤回來,不報太大的希望,幾支殘軍,一個打得半死的第四集團軍,怎麼能阻擋得了幾十萬攻勢如虹的日軍部隊。
他之所以留在遵義,沒有後撤之婁山關防線,完全是為了鼓舞部隊計程車氣,起到定心丸的作用,總指揮都沒有走,殘缺不全的部隊,也就不會驚慌失措,出現像顧祝同在時那樣的潰退局面。
第四集團軍殘部和第七集團軍以及第十三軍、第二十一軍部隊,透過遵義之後,已經是凌晨時分,薛嶽是身邊,只剩下一個警衛團的兵力,他最後一次,乘車巡視一下已經空無一人的遵義古城,然後,出城登上城南的一座山峰,往息烽方向眺望。
滿眼的蔥綠,黔北大地群山和鬱郁叢林,盡收眼底,一輪噴薄的朝陽升起,萬道霞光把遠山和叢林,染成了淡淡的金黃色,霧靄蒸騰起處,已經可以隱約聽見炮聲,身邊的衛士長,提醒一句:“總指揮,部隊都撤離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在日軍越來越清晰的炮聲中,中央軍西南防線總指揮薛嶽,離開遵義,往婁山關方向而去,臨走時,他不斷的回頭看著遵義古城,無論是身邊的衛士,還是參謀人員,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小時之後,日軍先頭部隊,以坦克為前導,出現在遵義的城南。
在日軍先頭部隊指揮官,第一百零八師團師團長鈴木三郎的眼裡,遵義的地形,可比息烽要險峻得多,奇怪的是,遵義城門緊閉,宛如一個疲倦的老人,沉默的佇立在群山之間,看不到一點兒支那士兵和工事的影子,整座古城,不設防!
這樣的情形,卻讓鈴木三郎起了疑心,如果在遵義看到森嚴壁壘的工事、碉堡,嚴陣以待的支那政府軍士兵,鈴木會毫不猶豫的命令,戰車部隊掩護步兵,馬上發起攻擊,可眼前的情況,太不正常,太安靜了,安靜得讓鈴木心裡沒底兒。
鈴木三郎下達命令,炮兵聯隊立即構築陣地,準備炮擊支那政府軍的陣地,炮兵聯隊長接到師團長的命令之後,瞪著牛眼,用高倍望遠鏡把遵義城南的地形,仔細看個遍,直到倆眼發花,也沒有看到師團長所說的支那政府軍陣地在哪,只看到滿山的高大樹木,茂密的叢林,沒有目標,炮兵往哪炮擊?
日軍炮兵聯隊長一陣迷糊,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構築了野戰炮兵陣地,鈴木把他看到的情況,電告給了總司令官寺內壽一大將,很快,接到回電,“按照原定計劃進行攻擊,不要被支那人的小伎倆迷惑,記住,你只有四十八小時的時間。”
鈴木放心了,命令到,“命令,炮兵聯隊,立即炮擊,戰車分隊,進入攻擊位置,”可炮兵聯隊長的電話,讓他幾乎氣炸了肺,“師團長閣下,請示炮擊目標?”“八嘎,笨蛋的幹活,那是你的事情,要把隱藏的支那士兵炸出來。”
日軍炮兵猛烈的炮火,在遵義城南的所有高地和山峰上,大肆傾瀉炮彈,團團硝煙升起,腰粗的大樹,轟然倒地,打了一個多小時,所謂的目標都被覆蓋了,硝煙散去,在鈴木和日軍炮兵聯隊長的望遠鏡裡,沒有見到一個支那政府軍計程車兵。
鈴木師團長難以置信,支那士兵躲到哪裡去了?這樣猛烈的炮火之下,還不露出蹤跡,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恰好在這時,炮兵聯隊長來電話請示,是否繼續炮擊?鈴木考慮了一下,果斷的命令到:“立即調整炮擊目標,重點是遵義城內,一點要把隱藏起來的支那士兵炸出來,否則,步兵攻擊時,會遭到突然襲擊的。”
日軍的炮火,從遵義城外打到城內,又從城內打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