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的幾個軍官,也在小聲嘀咕,聽他們的意思,是埋怨自己得罪了師長,害的他們也眼看著別人發財,龍如柏心裡愈發的煩悶,參謀長過來請示,“團長,各營如何佈防,幾個營長還在等著您發話呢?”
龍如柏不耐煩的說道:“還佈防個屁。日本人也不是瞎子,能往這易守難攻的地方跑,告訴他們,找個地方睡覺,等天一亮,回去交差就是了,媽的。事事不順心,這鬼地方連個睡安生覺的地方都沒有。”罵罵咧咧的龍如柏,隨便找塊地方,裹著軍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琢磨著鬧心事兒。
團長發話了。下頭的人,當然不會自找不自在,混亂派出幾個崗哨,聽著山下緊一陣慢一陣零星的槍聲,一個團一千多中央軍士兵,睡得個個跟豬頭似的。那些日軍第十五軍的殘兵敗將,躲在山洞裡,巖縫間,逃過了獨立師炮兵和航空兵的聯合打擊。
西雲峰戰場不大。可地形比較複雜,僥倖撿了一條命的日軍士兵和軍官,約有一萬餘人,其中光是傷員就五千多,直屬兵團第一旅的搜尋隊,逐漸把他們往西雲峰方向壓縮,這些日軍,已經沒有了鬥志。建制不全。
想要揀條活命,只有往西突圍。向貴陽方向來的援軍靠攏,到了這種時候。那些日軍的高階軍官們,早就失魂落魄、沒了定見,倒是那些日軍的中下級軍官,軍事素養要比高高在上的將軍們強得多,加之與本部士兵日常就在一起,所以還是很有凝聚力的。
關鍵時刻,成了主心骨,一路西撤,一路收攏散兵,到了西雲峰山腳下的時候,竟然聚集了萬把人,西雲峰是第十五軍所有士兵心中揮之不去的惡夢,聚集在一起的日軍軍官和士兵們,既沒有回身迎戰壓過來的獨立師第一旅的勇氣,也沒有硬攻西雲峰的信心。
困獸猶鬥,是少數死硬分子的想法,大多數軍官和士兵,準備集體剖腹自殺了,也算是為天皇陛下盡忠,正沒奈何的時候,中央軍第十一集團軍,驚了的羊群一樣,衝進西雲峰戰場,打亂了第一旅有步驟的清除,救了這些眼看就要玩完兒的日軍性命。
趁著這股子亂勁兒,一股日軍士兵,在一個少佐的帶領下,提心吊膽的摸上西雲峰,一直到了峰頂,讓這股日軍大喜過望的是,山上的支那士兵,不知道為什麼,防備及其鬆懈,可以說,簡直是不設防,連寥寥可數的幾個崗哨,也睡得哈喇子流了三尺長。
絕境逢生,翻過西雲峰,就可以跳出支那魔鬼唐秋離部隊的包圍圈,日軍軍官們短暫的商量一下,分成三路,往西雲峰摸去,一萬餘人,不可能不驚動中央軍九師五十一團計程車兵,朦朧的睜開眼,看到無數影影綽綽的黑影,驚得大叫起來。
奪路而逃的日軍士兵,爆發出了求生的本能,歪把子輕機槍“咯咯”狂嘯,挺著白森森刺刀的日軍士兵,狠命的往中央軍士兵身上麼猛捅,一股狂濤般,把西雲峰防線打個稀巴爛,一個團的中央軍,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損失了一大半兒,不少士兵,是在睡夢中被刺刀捅個透心涼兒。
團長龍如柏被激烈的槍聲驚醒,剛從睡覺的隱蔽部裡,暈頭暈腦的鑽出來,胳臂上就捱了一槍,一萬餘日軍第十五軍殘兵敗將,一陣狂風般,捲過西雲峰,眨眼消失在西雲峰西麓茂密的叢林之中,留下中央軍士兵遍地血淋淋的屍體,痛苦嚎叫的傷員,和一根汗毛都沒有碰到,卻傻了似計程車兵。
龍如柏知道,事情大發了,日本人從自己的防區跑了,那個專挑自己毛病的師長,指不定怎麼整治自己呢?顧不得還在流血的胳膊,氣急敗壞的喊道:“都他媽給老子聽好了,日本人從咱們防區突圍,剛才不過是一小股,馬上進入陣地,見到人影就給我往死裡打,誰他媽不聽老子的命令,現在就斃了他。”
西雲峰方向驟然爆發的戰鬥,引起了直屬兵團第一旅旅長劉弘章的警覺,難道是日軍殘餘部隊,慌不擇路,從那個方向強行突圍?槍聲不對頭,大多數了日式歪把子輕機槍和三八大蓋的動靜,不好,別是防守西雲峰的中央軍部隊,被小鬼子摸了哨。
他帶領一個多營的兵力,火速趕往西雲峰方向,沿途順手解決了不少日軍傷兵,更堅定了他的判斷,咬著槍聲正往西雲峰上急速前進,猛然間,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彈雨劈頭打來,衝在前面的尖刀排五十多人,應聲倒地。
劉弘章心猛地一沉,壞了,西雲峰被日軍佔領了,隨後趕來增援的一個迫擊炮排,也加入的戰鬥,倒是把峰頂上的火力,給壓制下去了,可劉弘章感覺不大對勁兒,槍聲都是中正式,還能隱約聽見中國話的叫罵聲。
喊了一陣子話,這才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