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用著也順手,無論做什麼,總是能搔到自己癢處,唐秋離無緣無故的抓人,劉峙再膽小惜命,也不禁有了火氣。
唐秋離冷笑一聲,說道:“過錯?張體仁,西雲峰下,山洞裡,我獨立師六十九名戰士的冤魂,讓我來找你了!”被打得暈暈乎乎的張體仁,驟然出了一身冷汗,事情敗露了,一陣絕望襲上心頭,唐秋離能找上門來,而且,開口就點出了事發地點,和被自己殺害的人數,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但他還有掙扎一下,看著劉峙,哭喊道:“總指揮,我不明白唐副委員長說的是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抓我!”山虎獰笑一聲,“嘩啦”把重機槍子彈上膛,冰冷堅硬的槍管,頂在張體仁的腦門上,幾乎刺進他的腦袋。
唐秋離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劉峙,就這一眼,劉峙的心裡一哆嗦,他從這目光之中,看到了滔天的殺氣和無邊的仇恨,他本能的覺得,張體仁可能是揹著自己,闖下了大禍,才惹得唐秋離追殺到自己的總指揮部,不止是弄到山下奉文這條大魚那麼簡單。
在唐秋離目光逼視下,劉峙的心裡像開鍋一樣,唐秋離不是為了爭功而來的,而是張體仁殺了他的部下,以自己對張體仁的瞭解,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興許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尤其是涉及到天大的功勞,權衡利弊,他沒有再說話,而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唐秋離走到張體仁面前,刀子似的目光,直接刺進他的內心,一字一頓的說道:“張體仁,不需要你承認什麼,我的戰士要我為他們報仇,我更不會一槍斃了你,把你交給我的衛隊,你有一百種死法,死上七天七夜。”
這些話,怨毒刻骨,陰寒到心,聽得人,都不自禁的打個冷戰,死上七天七夜,想想都哆嗦,張體仁徹底崩潰了,求生的**,是他此時唯一的想法,聲嘶力竭的喊道:“唐副委員長饒命啊,我說,我全都說,只求你饒了我的狗命!”
以張體仁的想法,不過是死了幾十個當兵的而已,在中央軍部隊裡,這樣的事情不少見,也沒見那個長官死追不放手,唐秋離這麼動肝火,還不是為了這個大功勞,痛快的承認,再加上表叔從中周旋,賠償一些大洋,這事兒就過去了,頂多挨表叔一頓臭罵,自己不要這個功勞。
張體仁竹筒到豆子,把整個事件一五一十的全都抖落出來,唐秋離越聽心裡的怒火越狂升,不動聲色的說道:“把參與槍殺我獨立師戰士計程車兵寫出來,”兩名特衛把張體仁帶到另外一間屋子。
劉峙算是明白了,張體仁這個王八蛋,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禍事,搶功勞,也得看對誰啊?連蔣委員長都不敢對唐秋離怎麼樣,你一個小小的上校團長,就敢殺他的人,老子早晚被你連累死,趕快把這件事撇清,唐秋離的火氣,別撒到自己頭上就行。
劉峙豁的起身,正言厲色的說道:“唐副委員長,卑職慚愧,部下出了這樣的敗類,做出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包括張體仁在內,所有涉及此事的軍官和士兵,一律嚴懲不貸,交由副委員長處置,以正軍紀,如此處置,至於殲滅日第十五軍之戰,與副委員長的意見為準,副委員長認為妥否?”
劉峙是把張體仁捨出去了,唐秋離聽完他的話之後,眉毛一揚,嘴角浮起嘲諷的微笑,大聲喝問到:“都是你部下的錯,那麼,劉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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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章 誅心
唐秋離只帶著五百多人的警衛大隊,進入都勻城內,就在劉峙的總指揮部,把製造殺害第一旅六十九名戰士慘案的兇手,中央軍第十一集團軍警衛團團長張體仁,一舉擒獲。
劉峙很是配合,不但果斷的把張體仁拋了出去,還義正詞嚴的提出處置辦法,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張體仁那個敗類自己乾的,他劉峙也是受害者,劉峙是個聰明而又狡猾的人,張體仁殺了唐秋離的部下,誰也救不了他。
別說是殺了獨山師的人,就是在中央軍內部,發生這種因為搶功勞,而槍殺自己人的行為,只要是有人追究,事情也非常棘手,當事人不死也得脫層皮,還稍帶著傾家蕩產,丟了官職,如果是普通的大頭兵,那只有被槍斃的結果。
劉峙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和這件事的關係撇清,他正往在方面努力,以自己堂堂一位**上將,一方諸侯的身份,可以說是秉公處置,至於大義滅親,他還沒有愚蠢到把與張體仁的關係,抖落出來的程度。
劉峙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唐秋離的目的也已達到,至於功勞嗎,劉峙早就斷了獨吞的念頭,吃獨食還得看是什麼時候,弄不好興許被噎死,劉峙現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