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方向,日軍炮兵,來回的忙碌著搬運炮彈箱子,一個日軍中佐,在電話裡,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喊些什麼,看見山虎他們過來,略微點下頭,算是打招呼了,可沒放下電話。
齊漢志小聲的對山虎說道:“支隊長,這個鬼子中佐,他是在問,什麼時候開炮,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以日軍第三道防禦陣地前五百米為炮擊區域,打擊的重點,是我們的坦克部隊,已經準備就緒,就等開炮的命令了!小鬼子的這個炮兵陣地,是個大隊建制,應該有一百多人。”
山虎暗自鬆了一口氣,來的還不算晚,小鬼子還沒動手呢,他觀察了一下,日軍的炮兵,都沒有隨身攜帶武器,只有幾名軍官,腰間掛著自衛用的王八盒子,也是,有專門保護炮兵的部隊,又是在自己的防禦縱深,沒必要攜帶武器,再者說,炮兵是遠距離作戰兵種,一旦和敵人短兵相接,那就離全軍覆沒不遠了。
山虎觀察了一下,腦子裡,迅速有了方案,他朝著齊漢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又伸出兩個手指頭,那意思是說,兩處同時動手,日軍炮兵和警衛部隊,同時解決,儘量不開槍。
平心而論,難度極大,兵力對比為六比一,日軍的炮兵還好說,都是徒手,只要先解決掉,那幾個掛著短槍的軍官,徒手搏鬥,特戰隊員們,可以一個人幹掉十幾個日軍士兵,關鍵是日軍警衛部隊那,七十多人,那可是全副武裝啊!
山虎拉了一下齊漢志,低聲說道:“漢志,你帶著這裡的人手,負責解決小鬼子的炮兵,我去小鬼子的警衛部隊那兒,聽我的訊號,一起動手!”
齊漢志大急,壓著嗓音說道:“不行,支隊長,我去解決小鬼子的警衛部隊,您留在這兒!”開玩笑,臨潛入前,師長特別交代自己,一定要保護好支隊長的安全,相比之下,最大的危險,在小鬼子的警衛部隊那兒!
山虎急了,一瞪眼,說道:“你囉嗦什麼,快執行命令,小鬼子說開炮就開炮!沒工夫磨嘰!”說完,邁開大步走了。
齊漢志咬咬牙,低聲命令十幾名隊員,一人負責解決掉一門炮的日軍炮兵,多出的三個人,盯住那幾個挎著短槍的日軍軍官,他自己,就站在距離那個打電話的日軍中佐,不過兩三米遠的地方,左右手各扣一把飛刀,眼睛盯著這個日軍中佐,耳朵卻全神貫注的傾聽著山虎那個方向的動靜,一時間,久經戰場的齊漢志,心都提溜著,前所未有的緊張!
山虎回到日軍警衛部隊那兒,對一名穿著日軍憲兵少尉軍裝的隊員,小聲吩咐道:“通知大家,準備動手,不要開槍,用冷兵器,你去命令日軍士兵集合,就說我要訓話,隊員們站在小鬼子的身後,聽我口令,馬上動手,出手就要幹掉一多半兒的小鬼子,戰鬥在五分鐘內結束,執行吧!”
那名隊員,輕快的跑出去,不一會兒,傳來日語的吆喝聲,隨即,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日軍士兵集合時的報數聲,那名隊員回來,低聲對山虎說道:“支隊長,小鬼子都集合了,公園的大門已經鎖上,咱們的人都到位了!”
山虎拎著指揮刀,黑著臉走了出去,七十多名日軍士兵,整齊的站成兩排,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鐵塔一樣的山虎,他們不清楚,這位憲兵少佐老爺,突然抽什麼瘋兒,莫不是有人又要倒黴,不會呀,除了中尉閣下,冒犯了長官之外,咱們連個屁都沒敢放啊!
山虎目露兇光,先是掃了一遍站得筆直的日軍士兵,在看看後面的隊員,突然猛喝一嗓子,“八嘎!”這動靜夠大的,就跟個炸雷似的,當時就把所有日軍計程車兵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緊接著,又是一聲暴喝,“動手!”這回說的是中國話,日軍士兵聽不懂,可特戰隊員們心裡明白。
站在日軍士兵佇列後面的二十多名隊員,雙手齊揚,四十多把飛刀,黑夜裡的閃電一般,脫手飛出,準確的扎進後排日軍士兵的後心上,一陣“噗噗”的悶響,血花綻放在香港的夜色之中,隨即,是一陣慘叫聲,後排的日軍士兵,木頭一樣栽倒在地。
就連前排的日軍士兵,也有十幾個捱了飛刀,特戰隊員們的飛刀剛一出手,隨即抽出匕首,身體一聳,獵豹一般,朝著剩下的日軍士兵撲過去。
山虎發出動手的訊號之後,手裡的日本指揮刀,寒光一閃,兩個日軍計程車兵的腦袋,帶著一腔子的鮮血,飛上半空,然後,指揮刀脫手飛出,釘在一個已經舉起槍,對準自己的日軍士兵胸膛上,這個日軍士兵,一看就是個老兵,反應相當的快。
如果山虎不脫手飛出指揮刀,子彈就會打在自己身上,指揮刀飛出的同時,山虎猛地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