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接過來一看信封,當時就頭暈目眩,信封上,明晃晃的蓋著天皇家族的族徽,一朵金燦燦的菊花圖案,伊藤心裡一點兒僥倖都沒有了,“自己的事情,竟然驚動了天皇陛下,由陛下親自來處置自己,可見,在天皇陛下的眼裡,自己已經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伊藤夢遊般的開啟信,上面的內容,又讓他一陣精神恍惚,裕仁天皇的親筆信很短,“伊藤愛卿,你之所為,朕甚感欣慰,能不計個人安危得失,審時度勢,為大日本帝國儲存了力量,愛卿之忠勇,當為帝**人之楷模,今仰光局勢甚危,還要愛卿繼續發揚此等精神,死守仰光,再為大日本帝**隊,創造一個傳奇,仰光有賴於將軍,拜託了!”
事情的結局,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戰場抗命之罪過不但沒有,天皇陛下還勉勵有加,“帝**人之楷模,”這是極高的讚譽,非但如此,天皇陛下還把守衛仰光的重任,放在自己肩上,這是莫大的信任。
伊藤淚流滿面,以至於泣不成聲,天皇陛下期待和勉勵,即便是自己粉身碎骨,也無以報答,大起大落、戲劇性的結局,讓伊藤氣血翻騰,他實在找不出適當的語言,來表達對天皇陛下厚恩的感激之情,振臂高呼到:“天皇陛下萬歲!”
聲音之大、之激動,把信南健山都嚇一跳,稍微平靜下來,伊藤恢復了慣常的姿態,整個人就像吹氣兒似的,鼓漲起來,所有的自信、靈魂,魔術般的回到他的身體,臉上帶上大權在握的自得,上位者的威壓,再看信南的眼神,不是誠惶誠恐,而是有了居高臨下的味道。
信南健山暗自搖頭,“怎麼所有的帝國高階將領,都是一個德行,低谷時,搖尾乞憐的狗一樣,一旦得勢,又是一副趾高氣揚的面孔,”這樣的事情,信南健山經歷得多了,可他每次還是不大舒服,似乎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信南健山忍不住想要刺激伊藤幾句,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想法,“伊藤這傢伙,眼下風頭正盛,是天皇陛下眼裡的紅人兒,戰場抗命不但什麼事兒都沒有,還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和讚譽,自己犯不上和他頂牛,彼此過得去就行了,反正自己就是個信使,至於仰光的防務任何,任務裡沒有這一條,自己也不好越權。”
信南健山的目光,換成敬佩,姿勢也拿捏到恰到好處,他想放低姿態,伊藤卻不領情,“剛才這傢伙的態度,分明是在嘲笑自己,看自己笑話的,見到事情的結局之後,又想擺正關係,是個標準的陰險小人,帝國怎麼會把監察軍隊的權力,交給這樣的人?”
伊藤也明白了,這封信的內容,信南這傢伙也不知曉,他以為,到了仰光,可以看到一位戰功赫赫的大將,那副倒黴樣,先入為主的印象,非常可怕,就連信南臉上親切的笑容,在伊藤看來,也是十分的虛假,與這樣的傢伙,根本沒有繼續周旋的必要。
伊藤淡淡的瞟了信南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信南主任,您的使命已經完成,鑑於仰光局勢危急,我還有很多軍情要處理,恕不奉陪,您也可以回本土覆命去了,”說完,連看一眼信南的興趣都沒有,徑自揚長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信南健山,氣得幾乎跳起來,伊藤這傢伙是不是吃錯藥了,前恭後倨得也太明顯了,屬狗臉的,翻臉比翻書還快,自己大老遠從本土飛過來,給他帶來了福音,連一頓飯都沒撈著,這就下逐客令了?信南健山咬牙切齒,暗自發狠,“這傢伙以後別落在自己手裡,否則,他會死的很難看。”
好事連連,裕仁天皇剛給了伊藤一封親筆信,緊接著,大本營總參謀部,又給伊藤來了電報,電報的內容只有一個,“仰光必須確保,鑑於帝國東南亞派遣軍前一段時間的戰損比較嚴重,大本營決定,從剛組建的南太平洋方面軍裡,抽調三個齊裝滿員的師團,劃歸東南亞派遣軍建制,即日就從本土出發,由海路增援仰光戰場,並且,補充的裝備,也一同隨船到達。”
驚喜不斷,被燃燒的激情所鼓舞的伊藤嚴三郎大將,馬上精神百倍的投入到仰光保衛戰之中,他立即召開軍事會議,把前一段時間放出去的權力,全部收回,調整部署,做長期固守仰光的準備,併成立了仰光守備司令部,自己擔任司令官一職。
參加會議的日軍高階將領們發現,伊藤總司令官,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一掃前段時間的頹唐和消沉,以往的自信和威嚴,重新出現在他的身上,走路生風,就像是高燒病人那樣,臉頰泛著興奮的紅光,雙目炯炯有神,頗有一番傲視天下的雄姿。
日軍軍官們低聲議論,猜測是什麼力量,讓總司令官就跟大陸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