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可就不只是四萬多人了,還會更多。
這又引起了新的一輪激辯,看這意思,反對馬朝陽和沈俊、於得水意見的人,逐漸多了起來,軍官們只顧著爭辯。卻沒有注意到,師長唐秋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由開始時的面沉似水,到現在的眉頭緊鎖,臉色鐵青。
“啪”猛地一聲拍桌子聲音。就像是突然斷電的喇叭,大家沒事通知爭辯,看向聲音響起的方向,他們發現,師長唐秋離已經站起身來,兩眼冒火的看著眾人。
唐秋離的聲音,因為極力的壓抑情緒,而顯得有些暗啞,“夠了!我不需要這樣無意義的爭辯,面對大量的證據,鐵的事實,面對一樁樁已經發生在我們同胞身上的慘案,我們還要在如何處理這些暴徒上,爭論不休,沒必要,浪費時間而且還顯得可笑。”
“大家應該記得,在抓捕行動之前的軍事會議上,我曾經發過誓,凡是殺我同胞一人者,我殺他全家,凡是傷我同胞一人者,我砍他腦袋,凡是毀我同胞一屋者,我讓他全家掃地出門,凡是搶掠我同胞一文錢者,我讓他傾家蕩產。”…;
“我說的話,言猶在耳,各位都不曾忘記吧?那為什麼會有如何處理的爭論呢?”說著,唐秋離的目光,掃向李洪剛和唐秋生,兩人的臉色一變,有些不大自然,大家也都聽出來了,師長的話,有所指,對於主張寬縱的意見,已經是怒不可遏!
唐秋離的聲音,驟然冷森森起來,“諸位,別跟我提什麼以德報怨,提什麼寬恕之類可笑的字眼兒,我也說過,即使是身後罵名滾滾、即使是雙手沾滿鮮血,我亦無悔更無愧,血債血償,自古以來天經地義,我要用這些禽獸的人頭,祭奠我們遇難的同胞,用他們骯髒的為,灑滿中南半島的土地,讓其他居心叵測或者是心懷鬼胎的人,想起來就不寒而慄!”
說著,凌厲的目光,帶著滾滾殺氣,掃視眾將一眼,接著說道:“我的決定只有一個,殺!不怕殺的多,就怕殺的少,溫良拱讓、寬大為懷,改變不了百餘年的事實,為什麼我們的同胞,就應該遭受這樣的災難,英國人、日本人,都曾經統治過這片土地,為什麼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因為我們中國人太善良了,那種發自內心和骨子裡的病態仇華情緒,必須用鮮血來洗刷,我唐秋離不是嗜殺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不包括這些作惡多端的暴徒,以德報怨,也不是對這些血債累累的暴徒們說的。”
“整整兩大袋子審訊記錄,觸目驚心啊!記錄的,都是我們同胞的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如何在這次暴亂之中,無辜的失去,讓我怎麼寬恕這幫暴徒,怎麼能以德報怨?你們誰能告訴我,如何寬恕?”
說到這裡,唐秋離似乎顯得很疲憊,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情緒好像平靜下來很多,他的話,如同雷霆一般,響徹在眾將的耳邊,他們只是在如何處罰上爭論不休,卻沒有想到,師長心裡有這樣的想法。
一時間,眾將的心裡,五味雜陳,頗為複雜,會議室內的氣氛,低沉而略顯壓抑,少頃,唐秋離略帶苦澀的繼續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獨立師的核心決策層,是我唐秋離的生死兄弟,我剛才的話,既不是針對洪剛和秋生哥,也不是一時的失去理智,而是讓大家拷問一下自己內心的想法。”
“誠然,洪剛和秋生哥的意見,是穩妥可靠的老成之言,要是換做其他的事情,我唐秋離絕對會認真的接受,但是,放在這件事上不行,即使是所有人都反對,我也要一意孤行。”
李洪剛臉色一肅,沉重的說道:“師長,洪剛很慚愧,同樣為我的同胞遭受這樣的災難,而仇恨滿腔,可是,剛才的話,我並不打算收回,但是,師長的命令,我李洪剛和第二十九兵團的全體官兵,絕對會無條件的執行,這與剛才的意見無關,是軍人的天職所繫。”
李洪剛說完,一言不發的坐下,唐秋生看著臉色難看的堂弟,欲言又止,心裡暗自嘆息一聲,“小秋的殺孽太重了,自己剛才的話,無疑讓他傷心和失望,但是,卻是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如果不說,不但沒有盡到職責,還泯滅了良心,這個誤解,只能找機會說開了!”
唐秋離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他又站起身,聲音變得不容質疑,“我下面的話,就是命令,是不容更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要提出反對意見,如果那個人認為,自己無法執行我這個血腥的報復命令,就請你暫時交出兵權,換成願意陪著我唐秋離,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去做,有沒有想要退出的?”他厲聲問道。…;
眾將的臉色,都如同鐵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