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地前面,英印軍留下了幾千具士兵的屍體,傷亡倒不是很大,除了前兩次賣力的進攻之外,剩下的攻擊,就連其他的英印軍將領們都看出來了,士兵已經沒有了最起碼的進攻精神和鬥志,攻擊到獨立師守軍的火力射程之內,中**隊開始還擊,槍聲響起,士兵們就如同潮水一般的退下來。
進攻是徒勞的,攻擊得越猛烈,獨立師的反擊強度越兇狠,迫擊炮和重機槍的射程之內,是一道無法逾越的死亡之線,所有試圖或者是越過這道線計程車兵,都成了支離破碎的屍體,部隊的傷亡,一半兒以上,都是前兩次攻擊時,造成的。
將領們試圖勸說亞當斯將軍,停止進攻,令圖良策,避免無謂的傷亡,但亞當斯將軍,已經陷入偏執的瘋狂狀態,對前來勸說的將領們,除了嚴厲的指責之外,還威脅到:“如果誰再輕言放棄;那他就是大英帝國的罪人;將會受到軍法的嚴厲制裁。”
而且;亞當斯將軍;還有自己的理由;他告訴這些將領們;“西多的獨立師部隊;為什麼不主動出擊;堅守不出;只是擊退我們的進攻;原因很簡單;唐秋離在西多的阻擊部隊;兵力並不多;應該是一個師兩萬人左右;否則;每一次反擊;都會給我們的部隊;造成更大的傷亡。”
對於再也沒有出現的獨立師炮兵;亞當斯將軍的解釋是;唐秋離的部隊;長途穿插奔襲;超越我軍趕到西多;重灌備攜帶不便;炮兵的彈藥攜帶量;只夠一個基數的炮擊;否則;只需要對我軍的集結區域;進行一次大範圍的炮火覆蓋;戰鬥早就可以結束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這樣;亞當斯將軍的結論是;獨立師在西多的防守兵力不多;不能夠對我們的部隊;進行主動式的大範圍反擊;他們的炮兵;已經打光了所有的炮彈;正因為有這樣兩個判斷;亞當斯才會不顧一切的瘋狂進攻。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不保持連續的進攻;只要是停頓下來;這股氣兒一洩;以士兵現在的狀態;面對中國守軍兇猛的火力;自己巨大的傷亡;再想打下去;千難萬難;即使是勉強進攻;也沒有任何的實際效果;只是多增加一些屍體罷了!
亞當斯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不停的組織退下來的部隊;略加整頓之後;再一次的投入到攻擊之中;如果在天亮之前;不拿下西多;搬走西多這塊兒攔路石;幾萬士兵和自己;就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他沒有忘記;就在身後的不遠處;有唐秋離的追兵。
但是;事與願違;所有的進攻;都沒有收到任何的效果;自己計程車兵;沒有前進半步;哪怕是在靠近西多的地方;取得一處立足點;他也不會這樣的沮喪;士兵們的表現;更是讓亞當斯絕望;說是進攻;剛剛接近獨立師守軍的火力範圍;只要是槍聲一響;士兵們掉頭就往回跑
到了凌晨四點多鐘的時候;亞當斯幾乎使用了所有的部隊;也就是說;每支成建制的部隊;至少攻擊了一次;迎接士兵的;是獨立師守軍無窮無盡的迫擊炮彈和輕重機槍子彈;還有衝鋒槍不停歇的嘯叫聲;每一次進攻;除了留下屍體之外;英印軍什麼也沒有撈到。…;
西多;還是牢牢的控制在獨立師部隊的手裡;仗打到這種程度;亞當斯將軍發狂的頭腦;也開始清醒過來;西多;已經成了自己無法逾越的鴻溝;再打下去;恐怕自己手裡的這點兒本錢;都會消耗在這裡。
形式比人強;面對這樣的現實;亞當斯長嘆一聲;終於下達了停止攻擊的命令;所有的英印軍軍官和士兵;都如同聽到上帝的福音一般;這一夜;對於他們來講;如同一場惡夢;打沒的;不僅僅是士氣和勇氣;還有信心和希望。
亞當斯意識到;西多無法攻取;他將會面臨一個選擇;為了避免陷入前後夾擊的合圍之中;他必須帶領剩下的部隊;另尋出路;繞開西多;從另外一條道路;返回東印度;以擺脫全軍覆沒的悲慘命運。
這是不得已的選擇;可擺在亞當斯面前的路;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那個路線;需要從現在的位置;後撤五十餘公里;橫穿胡康河谷往南;經過緬北的席普馬;葡萄等地;翻越海拔幾千米的怒斷山脈;比經西多返回東印度;多出將近八百多公里的路程。
那樣一條什麼樣的路線;意味著;所有計程車兵;都無法攜帶過多的裝備;就連重機槍都必須拋棄;而且;還準備與原始森林;無數條河流;還有無法預知的危險;進行搏鬥;如果不是在與幾名印度籍高階軍官閒談的時候;得知這個情況;亞當斯將軍;此時真的是束手無策。
在依稀的星光下;亞當斯召開了一次簡短的軍事會